。
他再顾不得装什么大侠,急声道:“小心两侧树林!”说着探身接过妇人手里的孩子,命她快上牧山的马。
众人本以为他二人是武功不凡的高人,此时见他大有逃跑之态,不禁都愣住了。
贺然不敢耽搁,冲牧山喊道:“拉她上马,快走!”说着自己先拨转马头打马跑了出去。
牧山去拉那妇人时,七八个匪徒已呐喊着从两边树林窜出,贺然回头看牧山被困在当中,两个匪徒左右夹击眼看就坚持不住了,他心头一颤热血上涌,拨马就要冲回去,他虽惜命但临危抛下兄弟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刚调转马头,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弓弦之声,一阵锐风从身边掠过,随着一声闷哼,举枪刺向牧山的那个匪徒向后翻到,喉间喷出一蓬血雾,这时才听到有人高声断喝:“住手!”可呼喊之人自己显然没有住手,第二支利箭随着断喝声把一个匪徒牢牢钉在树上。
当第四个匪徒死于箭下时余下匪徒吓破了胆,纷纷窜进密林逃的干干净净。
贺然这才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白衣青年英姿飒爽的策马而至,贺然心下佩服的一塌糊涂,崇拜的看着他,暗想自己要能练成这么拉风的箭术就好了。
妇人带领众人再次上前拜谢,白衣公子弄清原委后对贺然与牧山拱手道:“原来二位也是拔刀相助,我还当你们是一起的呢,失敬失敬。”
贺然脸上发烧,尴尬道:“我兄弟自不量力,若不是兄台赶到,别说救人,就是我二人小命也难保了。”
白衣公子面露敬意,道:“兄台自知不敌依然以身赴险,这才是真正侠义之道,在下自问不如。”
贺然与他谦逊几句,注意到那妇人为表敬意已取下面纱,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粉面朱唇,生的颇有姿色,虽刚受惊吓一双清澈的凤目顾盼间眼神已恢复了镇定。
贺然看了一眼家人牵过来的那辆破旧马车,微一皱眉,他不愿多事,拱手想告辞赶路。
不料,那妇人拦在马前娇声道:“恩公救我性命,妾怎可让恩公就此离去,万望三位恩公随妾到敝处一行,容妾亲制菜肴,奉酒款待。”
一个年长的家人附和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我家老爷定有重谢……”
那妇人微嗔的喝住他道:“休得胡言,三位恩公乃侠义之士,岂会在意钱财。”说着用略带乞求的目光望着贺然。
贺然一再推辞,那妇人索性跪于马前不肯起身,贺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借搀扶之机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若担心再遇恶人,该去求那位公子才是。”
那妇人被他说破心事,脸上一红不知该说什么。
贺然转面对那白衣公子道:“在下贺然,这位是在下的兄弟牧山,兄台大名可肯赐教。”
白衣公子笑道:“在下云野。”
贺然笑着指了指那妇人道:“他们此行恐难安宁,云兄武艺超凡,这次要偏劳云兄了。”说着向那妇人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颇为乖巧,上前对云野盈盈拜道:“妾自康国来,欲往朝都避祸,此伙歹人似是仇家派来……。”
贺然听到此处推了推牧山,翻身上马在众人的惊愕中拍马就跑,跑出一段回头喊了声:“各位后会有期!”
牧山策马追上他不解的问:“你为何作了好事也逃的这般狼狈?”
贺然笑道:“我看那妇人举止绝非寻常之人,所乘马车却很破旧,她说避祸应是不假,据我看是匆忙间逃出来的,其间必有不可对外人讲的隐情,咱们帮不上忙,听了人家的秘密反而不好,不若早点离开。”
牧山听他说完拍手道:“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康国与朝都接壤,她若去朝都根本无须绕道这里。”
“那她的仇家必定是康国权势倾天之人,不必管他,快走吧。”贺然很怕露宿野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