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的死逃的逃,眼前这个白宫博,孤军直击漠北时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威风啊,论谋略论胆魄那都是当今将帅中的翘楚,可在贺然手下却一败再败,如今还要被人踢着屁股穷追猛打了。
纵观下来,贺然用兵能胜多负少,其中的确不乏幸运成分,可更多的还是他行事每每出人意表,敢行他人不敢为之事,敢想他人不敢想之策。那他这次要孤军深入是对还是错呢?萧霄真的很头疼,支持他吧,与顺国共分天险的确是长治久安之策,可万一有什么闪失呢,那就不止是白白失去握在手心的大好局势了,易国存亡都难说了;若说不支持他吧,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作为常年征战的统帅,萧霄自然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同样一支军队,在取胜时与战败时的战力是有云泥之别的,士气可鼓不可泄,易军刚刚大胜,将士皆斗志昂扬,现在如果下追击之令,肯定是人人如猛虎,锐不可当,白宫博那些残军应该不敢正面对战。可作主帅的要未算胜先算败,正因为易军不能输也输不起,所以面对大好局面萧霄难下冒险之棋。
萧霄暗自发苦,难道自己就是不赞同就能令他止步吗?是啊,他会吗?想到这里萧霄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如果就是不许你这样做呢?”
贺然愣了一下,观察到萧霄面沉似水,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他脸上却不带任何声色,眨着眼睛看了萧霄一会,平静道:“那就先听你的,谁让你是凤王呢,等你回去我再发兵,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萧霄为之气结,咬牙道:“我要不回去就在这里一直看着你呢!你还发不发兵?”
贺然突然灿然而笑,探身小声道:“你要肯天天陪着我,那我就哪也不去了。”
萧霄觉出自己又上了他的圈套,俏脸绯红气的说不出话来,芳心不知是甜还是气。
贺然不敢做的太过分,见萧霄神情已然慌乱,忙正襟危坐敛去面上的暧昧笑容,正色道:“咱们抛开暖玉夫人一节,单论用兵之道,你是战凤,我想不用我多说这个谋划的优劣,其中风险我自然是清楚的,关键是值不值得放手一搏,如果此计得施,那我们就再不用提心吊胆的面对顺国了,吞下这三十余城后论实力虽还不能与其分庭抗礼,但也有了堂堂正正与之一战的本钱了,况且有险可守,战与不战都在我们掌控之中,不用只看别人脸色了。”
萧霄沉默了一会,望着他明眸闪动清光,沉声道:“这一步如果走的顺当,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跨河而战兵指王城了?”
贺然听出萧霄语意松动,暗自松了口气,神秘的笑道:“错!我绝不会让一兵一卒再向前一步,哈哈哈哈,到时还要撤回大部兵马,有了天险北方可保无忧了。”
萧霄愣了,沉吟半晌终于想通其中道理,眉梢微挑道:“你是想留下这半个顺国作藩篱用来抵御番人吧。”
贺然竖起拇指,赞道:“王驾英明!哈哈哈哈,还有就是可轻赵人防我之心,让他们觉得我们在灭掉顺国前是不会对赵国用兵的,这样我们就有了出其不意攻打赵国的机会,想什么时候动手都能攻其不备,如此看来王驾觉得这计策可还使得?”
萧霄再次被贺然的远见所折服,眼前还是那个一脸浮华的坏小子,可谈笑间已决千里战事,在萧霄看来,他那平常的一举一动蓦然间就仿佛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这应该就是一代神奇军师的风采吧……。
萧霄莫名的有些神迷,现在贺然的形象俨然就是她初闻其名时想象中的那个神奇军师的样子,为此自己不惜冒生命之险潜过敌境,假扮侍从只为一睹其人,及至后来熟悉了,这无赖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让她找到自己先前想象中的那种形象,或许是太熟悉了,看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不知为何这一刻自己有了这种感觉,她的心里忽然充满了甜蜜,不知不觉的那种甜蜜竟然荡漾到了脸上。
贺然在第一刻就捕捉到了萧霄脸上的笑容,他只当是萧霄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不禁夸张的长出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嘿嘿,你不帮我谁还帮我啊。”
萧霄在意乱情迷间还是听清了这句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俏脸更红了,勉强板起脸,慌乱道:“这么大的事我还得再想想,还是和太宰他们再做商议吧。”
贺然诧异的望着她,明明她都被自己说的发出会心的笑容了呀,怎么还说要商议啊?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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