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于真正会喝酒的人而言,环境是次要的。”
孟霆意有所指道:“外地的酒在好,也没有家乡的酒香。”
“我来蕲州几十年,早已把这里当做了家乡。”
“那我是该叫你许老伯,还是江老伯呢?”
酒馆里的人不多,孟霆所在的是一处靠窗的角落,很隐蔽,不虞有人偷听。
随着这一句话一出,孟霆和许老伯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酒馆为之一冷。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许老伯抬起头来,淡淡一笑:“许老伯,江老伯只是一个代号,没什么区别。”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的?”
“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
“最开始,是雪儿告诉我,你有可能是她的父亲。我当时也不太相信,直到嘉陵渡口一役,我才明白,你真的藏的很深。”
提起雪儿,许老伯的脸上现出了几丝温柔,眼中出现了久违的慈爱。
“看来你跟雪儿的感情很好,要不然她不会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你。”
“你本该是她的父亲,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孟霆一字一句道。
“是的,我对不起雪儿,更对不起她死去的娘。”
许老伯的眼中出现了深深的伤感之色,将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里有酒,有人。”
许老伯长叹一声,徐徐道:“其实我很早,就已经隐藏在银刀山庄了,那时雪儿还没出生,我就凭借着一手医术混进了药堂。”
“那为什么雪儿会被软禁在银刀山庄?”
“我之所以隐藏在银刀山庄,是因为银刀山庄的人在四处找我,想要我父亲传给我的六道极图。而我当时年轻气盛,不堪过这种四处躲藏的日子,心想,既然你银刀山庄要抢我的东西,我就先抢你的魔刀秘籍!”
“于是,我将妻子安顿好之后,混进了银刀山庄。几年之后,雪儿被找到了,被抓回了银刀山庄。”
“我知道消息后,心急如焚,很想拼死一搏。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孟霆好奇问道:“为什么?以你的实力,只怕孟奇伟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许老伯的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道:“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你我今天还会在这里碰面吗?”
“银刀山庄这个针对我的局已经布置了几十年,可以用天罗地网来形容,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化解的。”
孟霆道:“你知道孟家老祖的存在?”
“一个本该死了的人,但我知道他没死。”
“你是怎么知道的?”
“棺材里躺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孟霆叹了口气道:“你没有出手是对的,我刚刚从孟家老祖那里出来。”
许老伯眼中精光一闪:“这就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原因?”
“是。”
“你想怎么做?”
孟霆道:“第一步,我想让许老伯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把褚姓父女找到,我要和他们好好谈谈。”
“我们三方联手,对付孟家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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