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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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周期性郁闷
    乐队想要办的歌会定在圣诞节大家都在加紧排练。

    咴儿在指导着她们改良乐器、编配歌曲和设计活动同时准备着两自己的演出曲目而我为了应付即将面对的国家英语等级考试已经不能逢排练必到——其实即使乐队排练我去了也是只有看着的份儿。

    “你知道吗?”我跟阿维说起乐队的情况“我觉得我现在就像进了妓院的太监。”

    “怎么讲?”

    “还是废人。”

    “喂!”阿维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你没烧吧?”

    “我说的是事实啊!”

    “前些天你不是还说什么山回路转吗?你喜欢的企鹅难道不在乐队里么?还有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不是也在么?”

    “那我也是不被需要的不像咴儿。”

    “子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啊反正去排练就能看见企鹅你还多想什么。”

    “因为我觉得猫咪还是依赖咴儿更多一些。”

    “年轻人啊你不是也听喜欢郑智化大哥的歌吗?”

    “你又想说什么了?”

    “好像郑智化有段歌词说:没有任何道理解不开的谜题去证明爱和依赖同时存在。”

    “所以你说猫咪依赖咴儿其实——”

    “没错证明不了什么的。”

    “可是还是不对啊……”

    “哪还不对?”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是韩非子说的吧?怎么会是‘子曰’?”

    “韩非子好歹也有个‘子’谢谢谢谢!”

    又是阿维满脸沟回的经典笑容。

    尽管有阿维如此的开导我还是觉得在乐队里越来越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因此虽然宠物猫和澎澎一再声明希望我能去看她们排练可我还是以英语考试临近为借口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起来。

    64

    圣诞节那天没有下雪。

    我在台下第一排离舞台很近的位置;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台上唱着她们的歌尽全力去证明她们曾经年轻的梦;咴儿在后台一直调试着他借来的电吉他。

    后来咴儿在台上唱着他的歌;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后台;而我还是在台下。

    再后来咴儿回到了后台;宠物猫和澎澎她们也回到了台上继续唱歌那是咴儿写的歌;我还是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离舞台很近很近。

    然而一瞬间我觉得我离他们真的很远。

    阿维说的没错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就可以去当哲学家了或者佛学家。

    “哲学佛学两个词还是合辙压韵的这就叫殊途同归。”阿维的标牌笑容一脸沟回的模样“就像你弹琴和胡思乱想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都是对骗企鹅于事无补所以殊途同归谢谢谢谢。”

    歌会于是就这么结束了——我一直没能看懂台上宠物猫的眼神。

    她向台下看有一次找到我的时候笑了笑;然而大多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后台的位置好像要把那堆收紧的帷幕看穿让目光对焦在更远的地方。

    咴儿应该就在帷幕的后面还有他的电琴。

    其实我是聪明的水瓶座宠物猫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她不会是想把拿着琴的人打翻在地夺琴而去吧!

    65

    观众全部清空的时候是夜里1o点半钟。

    只有舞台上的两盏灯还开着奋力地想照亮整间空屋。

    我始终坐在那个属于我的位置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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