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分我们和龙腾、燕色的联军会师流仙河西岸离聚仙湖不出三日快行军的路程。
岸旁散布着杂物、断枝和兵器有小半截破船还架在几棵大树的中间可想像当日洪流冲奔的激烈情况。
望向河里乱石堆间随处可见黑又人浸得了胀的尸体惨不忍睹!
众大公将领纷纷下马在岸旁一处较平坦的草原聚会。
燕色报告道:“我们追上了数十股沿河流窜的幽冥兵这些人虽力尽筋疲仍是凶悍之极誓不投降。为了怕他们四处抢掠杀人我们唯有一个不留地将他们宰掉加上来最少杀了近两万人。”
龙腾点头道:“龙歌等仍在四处搜索漏网之鱼附近的村落都接到我们的警告作出防范的措施。”
燕色道:“令次能逃回去的幽冥兵。绝不会过四万人以我们现时接近二十万的总兵力足可将傍仙和临仙两城围个水泄不通让他们粮尽而亡。”
我们是愈打愈多人他们死一个便没了一个强弱之势显而易见。
宁素道:“相信他们现在已陷入缺粮的困境里。”
我沉吟道:“假设你们是尧敌又或是穷绝你们会怎么办?”
卓联道:“当然是等待其他神将大军归来会合后再退往北方重夺小仙等三城的控制权那时还可守进可攻灵活多了。”
谢间摇头道:“我怕尧敌一天也等不了会立即动攻夺三城之战。”
我道:“离聚仙湖最近的是那一座城池?”
燕色道:“最近的是小仙城此城不但在三城里最具规模还紧握着往北端最大城市望梅城的水路通道黑叉人的船僵都集中在那里其他两城不但规模小得多还比小仙城远上两天的路程所以尧敌要是不夺城否则目标必是小仙城。”
我道:“以约诺夫和雁菲菲的精明你会将童军摆在小仙城所以断非黑叉人短期内能把它攻下来。倘若我们能切断黑叉人进攻部队的退路攻城的部隐含变成尾受敌
不战而溃那时约诺夫两人的军队可山城加入聚仙湖围歼尧敌之战。”
妮雅道:“可能那尧敌早淹死在洪水里了。”
燕色摇头道:“看情况大概没有那么如人之愿否则他的幽冥兵也不会拚死作战显是为了保护尧敌撤退。”
众人纷纷点头因为若尧敌死了黑叉人那还有作战的心情早纷纷逃命去了。
红石道:“尧敌会否一到聚仙湖立刻和穷绝夹着尾巴逃亡呢?”
我道:“让我们设身处地站在尧敌的立场去为自己设想一下。”
众人都大感兴趣留神聆听着。
我续道:“和黑叉神将接触的过程里我得到一个印像就是尧敌是个残暴不仁以严厉手段统治下属的人绝不会惋惜手下的生死这种人也应是只为自己设想自私自利的人。”
翼奇道:“穷绝我见过他众神将里以他最得尧敌宠信此人极为自负手段之凶残不比尧敌逊色而且是个战争狂人平时也爱找人来试剑我曾亲眼看过他杀了几个净土的俘虏若非他对黑寡妇颇有顾忌连我们他也不会放过。”
众人大感愤慨。
龙腾咬牙切齿道:“看我将他碎尸万段。”
我道:“直慕等四神将背叛的事尧敌应该仍未知道还以为他们会牵制着我们使我们不能在数日内进攻聚仙湖加上他逃回去后力尽筋疲苦不养息数天它的人根本连作战的力量也没有何况舰队都给洪水毁掉了他想舒舒服服坐船逃命也不可能。你说若它是那样一个人会怎么想和怎么做?”
他们深思起来。
翼奇“呀”一声叫起来道:“我明白了若他只剩下三万人和第绝的士万红角军比起来会变成主弱副强的局面对他这种一向以强权军转驾驭下属的人一定对这种不平衡的情况生出戒惧最好的方法莫如把穷绝还往攻夺小仙城定是如此!”
各人道许点头到了现在没有人不知翼奇实是智勇俱备的猛将。
燕色道:“而且尧敌不会让穷绝将所有红角军带走同时他们仍未摸清小仙城的形势只知一舰补给船也没有驶来甚至以为是洪水做成的遗害所以穷绝的出兵只是探查的性实我估计数不应过三万人。”
宁素道:“尧敌还要派出部分红角军到附近的乡村抢夺粮食又或狩铁和采摘野果以应付当前之急这样七折八扣下聚仙湖除了尧敌约二万许疲将伤兵外离兵力当在五万入以下。”
他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事情似乎出想像中更容易办到。
我断言道:“事实不会离开这估计太远现在不用我说你们也知该怎么办吧!”不知如何我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我能透视未来那样知道实情定是如此。
一直没有作声的大祭司微笑道:“连我这封作战一无所知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就是直赴聚仙湖将两座城池围个水泄不通再派兵往小仙城抄穷绝的后路将最后的两股黑叉人残余力量全部清除。”
我大笑道:“大祭司的说话就是最高指令谁人还会不服!”
众人轰然应咭。
连天眼和观阳两祭司也同声附和。
大家都兴奋她笑了起来。
我虽在微笑心中却掠过一丝忧虑我想着大元他始终是心腹大患而尧敌日下对我来说只是个不值一顾的可怜虫。我是不会轻敌的那并非本人的习惯。
夜风迎着船头吹过来。
我和各位祭司、大公、年纪较长的将领采柔大黑等都免去了6上行军赶路之苦舒舒服服躺在船上还可浏览两岸的景色不过最好莫要往岸边的乱石泥阜处望去因那随时会现黑叉人的断残肢。
负责驾船的是翼奇和它的部下在我心里假设净土人是好朋友的话他们就是我的亲人。
飞雪到了船上不但没有因不习惯而生出不安还比乎日更悠闲自得现在它站在船头对大黑不时的挨挨擦擦爱理不理神态高傲无比。
我们躺在特制的长椅里享受着流仙河的静夜。
两岸旁灯火点里不住转来健马嘶鸣和联车“辚辚”的移动声连十五万的净土战士士气高昂地往聚仙湖挺进。
没有人抱怨行军的辛苦反之若要他们停下来休息才会不高兴哩!
凌思捧了一盘切好了的水莫到船头来给我们享用妮雅对她特别关心便迫她在我们间生了下来迎接舒服得使人连指头也懒得移动的夜风。
出南方到这里的长途旅程里从没有一刻像日下般写意。
我令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包括过去和将来全神体会着眼前这一刻的愉畅滋味。
红月将一片菜肉塞进小口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刚才跟踪大黑它东嗅西嗅几乎将船上所有东西都嗅过了还给我看到它在船尾撒了一泡尿。”
大家都笑了起来采柔的笑容有点勉强。
大黑听到有人说它的名字不理是好话还是坏话千辛万苦爬起身来走到红月身旁又生了下来让红月好拍摸它的大头。
妮雅看似随意地问道:“大剑师此间事了后是否立即和翼奇他们返回帝国?”
龙台、红月和凌思默然下来关切的眼光落在我脸上。
采柔垂下头去不敢看我。
忽然间我明白了它的心事。
采柔害怕回到帝国去。
在这美丽的人间净土里她可以忘记了闪灵族忘记了巨灵却不是在帝国的土地上。
她再离不开我正如我不能没有了她。
可是这美丽的闪灵美女难以宽恕自己当初她随我来此时曾许下了终有一天要回到闪灵族去的诺言再当巨灵的好妻子为他生孩子。
这是每一个闪灵族女子的天职和责任不如此就是背叛了世代在艰苦和虎狼满途的大地上挣扎求存的闪灵族背叛了闪灵神。
教她应怎么办?
或者只有我能解开它的心结不过我必须将自己的心结先解开来。
是否可以用闪灵族世世代代的安逸来换取巨灵这动人的娇妻呢?对巨灵来说这是否公早的“交易”呢?就像净土人可以用珍贵的宝物去换取对方的情人那样。
我记起了天眼的眼神想到这里站了起来。
这次连采柔也抬起头来望向我。
我的目光逐一在她们俏脸上溜过。包括凌思在内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待我我找天眼说上几句话才回来给你们答案。”
说罢不理会她们带着疑惧不安的脸容迳自到后舱去找天眼。
在后舱天眼的房内我见到他。
他像早知我会来那样燃着了一炉清香盘腿坐在床上默默看着我关上了门在他脸前的椅子坐下来。
天眼道:“孩子!你终于来了!”
我呆了一呆他还是次这样称呼我心里涌起一股对尊长的亲切感觉。
我单刀直入问道:“告诉我!采柔将来的命运是怎样的?”
天眼智慧和深邃的眼神凝视着我慈和地道:“过去的痛苦遭遇使你感到在命运的巨轮里无助和恐惧是吗?”
我呆了一呆涌起强烈的情绪。
是的自从由年加口中听到圣剑骑士的预言后尤其是“带着无限的悲伤”那句话使我深切感受到在命运下人类那种卑微和痛苦那种能使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奈!
天眼道:“一旦当人感到将来并不操纵在自己手里时所有努力都变成没有了最终的意义。”
炉香里里腾升在柔弱的灯火下把这小室转化成乎现世的奇异空间似在云端不真实的某处。
我沉声道:“是否真的存在着无可避免的命运就像黑叉人注定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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