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胸臆间填满悲伤。虽然眼前女子所说都是最基本的事实但现在让自己亲耳听到就让他口齿间满是苦涩滋味。
对这个刚刚识情的少年来说之前就一直不愿全力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认真猜测居盈的来历。但现在就在他与居盈携手共舟的第二日就已经一切都无法回避;心底间那一抹隐隐约约的幻想就被人一番冷静的言语给无情的击碎。
就这样默然无语心中五味杂陈之时醒言忽看到眼前英武少女正拿两道灼灼目光朝自己逼视而来——突然之间他骨子里那股倔强之气蓦然又翻腾上来;于是醒言就觉得自己忽然想通:
“哈!难道这位宗姑娘说的不是事实?自己对公主本就不该痴心妄想。但是打自己和公主第一天见面起两人就一直是顺其自然真心交往;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觉得羞愧难过?”
似乎只在一瞬间他就一下子想开。于是树荫中正一脸严肃的宗悦茹便很奇怪的看到眼前原本目光呆愣之人突然间咧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忍不住问完就见眼前少年忽然又是一笑转眼间竟已是一副欢呼雀跃模样。只见他哈哈笑道:
“宗姑娘我今日还要多谢你!”
“……谢我做什么?”
听他此言宗悦茹一头雾水。
“当然要谢你。因为原来我这升斗小民本以为能认识公主已是万幸;没想到今日听宗姑娘提醒才知道自己竟还可能娶当今公主!”
“您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多谢多谢!”
笑谑完毕这位回复不羁之态的少年堂主便抛下目瞪口呆的女子振衣一笑而去。
……
过得良久呆若木鸡的宗悦茹才如梦初醒骇然想道:
“怪不得公主说这人胆大包天;今天一看果然啊!”
惊骇之余再一想刚才这俊逸少年狂态作时竟有种说不出的豪气宗悦茹立即更加心惊赶紧朝迎仙台方向追去。谁知道等她急冲冲奔到公主所居草堂却听手下女兵禀报说公主已经陪那位张堂主下湖划船去。
“公主……陪?!”
注意到女兵自然说出这个“陪”字立即又把宗悦茹气得柳眉倒竖!
大约过了半晌之后那位委托宗护卫从中说和的事主在偏厅中听她把这事情说完坐在案前嘿然无语。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宗悦茹便见眼前多情公子站起身平静说道:
“宗姑娘多谢你这件事你已尽力。我看那位张堂主说的话也只是玩笑。”
平静说完脸色有些苍白的公子又对眼前人勉强一笑歉然说道:
“让宗姑娘见笑了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
听他此言正不知如何安慰的宗悦茹便歉然望他一眼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就在她刚到门口之时忽听身后那位无双公子又说道:
“对了世俊想起来还有一事想烦劳一下宗姑娘。”
“何事?”
宗悦茹转身望向堂上之人。
“是这样今晚世俊在枕流台安排筵席想请公主殿下、张堂主还有寇雪宜张琼肜两位姑娘一起观赏湖景宗姑娘您能否帮在下捎个话?”
宗悦茹闻言立即答允。在白世俊嘱她也要赏光赴宴后宗悦茹便转身离去。
又过得一阵听得门外那阵轻盈稳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匿无声白世俊便转过身来对着厅堂西北侧的黑玉屏风说道:
“仙长你怎么看?”
随着他这一声问话便有一人从屏风后转出捻着颔下胡须说道:
“请小侯爷准我今晚也去赴宴。”
“哦?”
“禀侯爷贫道听说前晚有人席间表演法术出了意外我今晚便也想献献丑……”
“甚好。那今晚就拜托了。”
这几句不急不徐的对答在幽深高大的厅堂中反转回响几次竟似乎变得有些阴恻恻。
与屏后之人对答完这位郁林郡守想起一事又自言自语说道:
“奇怪邻郡苍梧的都罗县丞怎会派人送赈济灾粮来?”
闲话略过;今晚这水云庄中这临水夜宴在酉时正中准时排开。
与十五那晚不同今晚这筵席客人少了许多并且有不少面孔醒言并未见过。至于这回与他相关的筵席席次还和上次基本一样他与居盈琼肜等人次第坐在白世俊旁边。略有不同的是现在醒言和居盈间已经多了一位面无表情的带刀少女。
等入席之后那些美酒佳肴便流水般递上来。一阵饮宴闲聊之后几乎就和上回一样醒言忽听得席末一声长笑又有人高声说道:
“诸位高朋水边夜筵若只是喝酒谈天着实无趣;何不让贫道示演一手小小幻术以助诸位雅兴?”
醒言闻声看去正见得席末有一位土黄袍服的方脸道士正立身朝众人拱手而笑。在楼台灯光中看得分明这位颧骨突兀的方脸道人嘴角边有个豆大黑痣上面生着几根硬须正映射着席间灯烛之光。
听得有人请缨助兴席间主人大喜鼓掌说道:
“好好!久未见飞黄道长演示仙法今晚我正要大开眼界!”
听他此言席间一片附和。
只是就在众人凑趣相和时与醒言同来的娇珑小少女却忽放掉手中正剥的一颗葡萄朝席末那位伫立之人怔怔观看。
片刻之后就在那飞黄道长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正要开始示演法术之时醒言忽听旁边有人正跟自己细声细气的问道:
“哥哥……如果琼肜顽皮一不小心捣了乱哥哥会不会使劲怪我呀?”
醒言闻言愕然稍稍侧转看去就见那个花骨朵儿样的小女娃儿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见琼肜忽然摆出这副小心模样醒言不禁哑然失笑回答道:
“琼肜妹妹哥哥怎么会轻易怪你?”
“其实小孩子犯点错误连三清祖师爷都会原谅的……”
——话音刚落醒言却忽然惊讶看到小琼肜眼中神光骤然一紧脸上竟现出一副愤怒神色!
“……”
“坏了我竟忘了避她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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