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劳累和辛苦,着实不足为外人道耳,期间多次以截脉的手法引燃气血,用以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正是这种高强度的使用,却反而让他更快的把握住了自身暴涨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如今的他,已经勉强将自身的控制力再一次推进到了刚刚进‘因果掠夺之门’时的状态,只不过,当时的他是开着超跑上高速,现在的他,已经能开着上百吨重的泰坦卡车玩漂移了,实力的进展之大,如今回想起来,明明之相隔几个月,却仿佛已经隔着一生一世般遥远。
站在一截城墙的废墟之上,李客州双目放空,心中思虑着这些事情,手里的拳却没有停下,十几年的拳打下来,这些拳术已经成为了堪比呼吸一样的身体本能了,只要起个头,身体的肌肉就会自己一招一式的向下打,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一套拳他打了十几年,融入了孙禄堂的大枪桩后,也依旧牢牢的被他的每一块肌肉所牢记,他的身体都早已将这些招数印刻在了肌肉纤维的最深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客州也达到了练搏击之法最本质的地步。
凡是需要练习格斗技巧的武艺,如最著名的跆拳道,这种武术通过千万次的反复练习,从而将一招一式牢牢的用身体记忆下来,从而使武师在面对各种突发情况时,能够以身体的本能,直接掠过大脑思考的时间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进行反击,就像是刚刚退伍的军人,很多时候会在无意间以军体拳伤人一样,实际上这些退伍的士兵,本身没有任何伤害他人的故意。
更多的是,在出手的时候,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手脚自然的就顺着一次次练习的路线机械式的‘运转’了出去。
而现在,李客州就保持在这样的一个状态里,不过,李客州这种程度的机械式不但涉及到肌肉的运用,还涉及到气血的搬运,在境界上,稍微高明一点罢了。
一拳,两拳,三拳……
脑子反复回忆着当时鄂肯布兰德城头那重创他的两剑。
第一剑,暴烈狂猛,如离岸分海,披风斩浪一般,势不可挡,那种一瞬间卷起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和铁血意味的剑势,刚猛而惨烈,一剑斩断了他三根手指。
第二剑同样暴烈,而且跟着第一剑未尽的余韵,如大浪反卷,层层加强,勇烈之处,丝毫不逊色于上一剑,而且更加凶横,直接斩断了他送上去的半条手臂。
然后他又想到了戒灵,那个深夜,在还未熄灭的篝火余烬旁,阴影之龙背脊上的那头戒灵,同样是电光石火间的交手,那死在自己手中的戒灵,剑势同样刚猛,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柄重锤巨斧,一个纪元的统军搏杀,令那头戒灵的剑势,更加堂皇和威猛霸道。
戒灵过后,李客州又想到了很多人,举手投足间都蕴含又莫大威力的镇元斋,阴冷如蛇的山崎龙二,还有那些恍若雷神一般的二阶堂红丸,这些极具特色,又被他亲身以血肉之躯的伤势接触过的人,都像是胶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飞快的扫过。
李客州没有注意到,随着他一次次的出拳,一股凛然的煞气,夹杂着一重重令人窒息的威压,正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汇聚,如过去一样围在他身周不远处偷学着他招式的黑暗生物们,正飞快的减少着,除了少部分浑身上下缠绵血煞气的精英外,其余稍弱一个层次的半兽人们,正一个个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就仿佛在抵抗着什么一样,而更弱一层次的家伙们,早都离开了这一小段城墙,至于那些最底层的新兵蛋子,甚至连看李客州一眼都不敢。
在他的身上,一种如当初戒灵同一层次,但却截然不同的可怕气势,正伴随着他的拳脚,飞快的凝练着!
那一张张脑海中胶片飞快的闪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前后相连,到了最后,已经模糊成一片,无法分辨。
最后,李客州猛地站定,原地就像是雕塑一样,连黑袍的衣摆都僵硬在空气里,下一刻,他双眼中陡然喷射出一道逼人的精芒,可怕的威压直接展开,扑散扩张,拧腰捏拳,空气都被这一个握拳的动作攥在手中爆裂出声,巨大的无形压力形成泰山压顶一样的威势,就仿佛眼前的一圈空间都向着他手心中塌陷而去,一股巨大的激昂和亢奋,狂热和惨烈混合起来的情绪,如一道劈入脑壳的闪电一样,在他全身轰然炸响!
脑海中的一切画面都消散,没有黑塔之上索伦遮天蔽日的威势的画面,也没有千里伏尸、流血漂橹的惨烈恐怖,更没有拳皇世界中百家争鸣、格斗盛放的绚丽,亦没有山崎龙二最后一次击杀自己时感受到的无边黑暗和吞没一切的恐惧。
最开始的那一幕,那冰冷的铁栅栏,那两个警察,那卡的手腕生疼的手铐,以及那一句淡漠的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是在从未来到因果掠夺之门前的十几年时间里他的想法,也是当时将安眠药吞下肚时的内心显化,那种感觉,那种思维,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这一刻,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在这个瞬间,以同样的情绪,同样的姿态以及同样的气血运转方式,再现了记忆中的那一刻。
咔啦~
他仅剩的一条手臂狠狠向前挥出!
半截城墙瞬间垮塌!
浑身一颤,心中就像是惊雷炸响,脑中就如迷雾散去一般,狠狠的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一刻,被魔戒的黑影所笼罩的心,前所未有的清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