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或许会听从我们的劝说散功重修。”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而不是邓不为?”林熠道:“他是你的丈夫。”
妇人缓缓道:“志大才疏会害死一个人。你认为他真的有能力掌管金牛宫么?”
停顿半晌没有得到林熠的回答她继续说道:“是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故意接近宣儿获取他的好感?”
林熠回答道:“邓宣很不错至少将来会比他的父亲强。”
妇人低声道:“答应我城舞。不管将来生任何事情你绝不要伤害宣儿!”
林熠泰然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不可能那么做。请你放心大姐我回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打算把恩怨延续到第三代人的身上。邓宣会有自己的道路和未来。”
妇人颔道:“谢谢。我很庆幸总算还能有你这样一位弟弟。”
可惜她并不清楚林熠只是假冒的。假如是真的金城舞坐在禅堂里也许她会失望之至。
有时候假相反会远远比真实更加美好却也会在被粉碎的一天显得越的残酷与绝望。
林熠默默地离开邓府邓宣将他送到金阳堡正门外分手时邓宣迟疑着问道:“云兄家母和你究竟聊了些什么能告诉我么?”
林熠道:“令堂很关心你所以询问了一些有关我身世来历的事情。其他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邓宣心中稍安点点头道:“云兄别在意她也只是怕我涉世不深结交损友而已─当然云兄坦诚豪爽绝不会是家母担心的那种人。”
损友虽谈不上但若说坦诚豪爽你可也太看得起我了林熠心里一声苦笑。
邓宣没有注意到林熠的神色变化附耳兴奋道:“云兄小弟已将太阴四煞招揽来了。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就等明天动手。”
林熠道:“好咱们明早见。”与邓宣挥手作别返回济世堂。
在门口就碰到满屋兜圈子的沐知定见着林熠立即迎上道:“这么晚你去哪儿逍遥了?金二爷已在客厅里等你半个多时辰了。”
在金阳堡里敢叫“二爷”的只能有一个人。林熠暗自叹了口气不晓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把金牛宫的各路神仙都拜访到了。
他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金二爷谁是金二爷?他找我作什么?”
沐知定十分配合地道:“还会有谁当然是金裂石金副宫主。还不赶紧去谢罪!”
林熠走进客厅一位相貌酷似金裂寒的老者正端坐椅上。只是他的神色稍稍和蔼一些满头漆黑的丝整齐地梳理成髻盘在头顶;一双锐目游弋打量林熠似乎要把他从头到脚剥光了看个透。
林熠垂避开他的目光躬身施礼道:“在下拜见金二爷。”
金裂石嘿嘿一笑说道:“贤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老夫演戏么?”
林熠沉默片刻轻声道:“二叔对不起小侄也是迫不得已。”
金裂石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呵呵一个多时辰以前大哥教人来警告我管束好自己的孙儿莫让他们冒犯了你。所以我特地为了下午的事情来向你道歉。”
又是金裂寒才半个晚上就把他彻底卷入金牛宫两大势力的夹缝中无所遁形。
“这才是一条真正的老狐狸。”林熠心里说道。
他摇摇头回答道:“二叔这么做岂不是要折杀小侄?何况铸忌并不认识小侄也谈不上冒犯。”
“你这么说就更让老夫汗颜了。”金裂石道:“我已用家法惩戒过那小子三、五日内他恐怕连床也下不来。不然老夫定当抓着他亲自向贤侄领罪。”
这当然是在做姿态给金裂寒看林熠在他眼里多半还不够格。
金裂石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瓷瓶摆到桌上道:“这是那小子种在贤侄身上的”锁喉寒“解药。和温水吞服出得一身热汗毒性便能消除。”
林熠道:“谢谢二叔不过小侄已经用不着它了。”
金裂石笑道:“也是忌儿这个蠢材又岂能伤着小侄。不过他给你的那瓶”醉断肠“能否还给老夫?”
到手的东西再白白吐出去可不是林熠的风格。他立刻摇头道:“我早把它扔了。”
金裂石哈哈笑道:“丢了就好这玩意儿是用来对付外人的哪能用到自家人的身上?就算忌儿不过是想恶作剧一番吓唬吓唬宣儿也是不行的。”
两人相视而笑谁都明白对方皮里阳秋没说真话。
顿了顿金裂石道:“贤侄不是我这个当二叔的责怪你回来也有几天了居然不到老夫府上来坐坐莫非是不想认你二叔?”
林熠道:“二叔事情多小侄不敢随便打扰。我这次只是回来瞧瞧并没打算惊动任何人连老爷子都没去拜访。”
金裂石摇摇头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说你和大哥也是父子回到金阳堡哪有不去拜见的道理?若让外头人听到了那不是要看笑话?”
看到林熠低头不语他长长一声叹息苦笑道:“也不怪你我大哥那副臭脾气的确谁都受不了。当年他对你母亲─唉二十年了何苦再提?”
不提也提了林熠心头冷笑缓缓道:“二叔教训的是。”
金裂石说道:“这次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啦。明日老夫在府里设宴替贤侄接风洗尘你可一定要给我这面子。”
他是想拉拢他还是准备除去他?或许这两种可能兼而有之。
林熠婉拒道:“可能不行明早小侄就要出一次远门得有几天才能回来。”
金裂石不以为忤道:“好这事就等你回来再说。到时候贤侄可别又推托了。”
林熠道:“二叔如此的盛情相邀小侄怎能辜负?届时一定登门叨扰就怕你日理万机难以分身接见小侄。”
金裂石打了个哈哈道:“日理万机?我现在还理个狗屁的万机。你没听说么青木宫的那位小公主被人劫持邓不为居然把这笔帐算到了你二叔头上。大哥听信谗言让老夫回家自省不得出宫。也好如今我比任何时候都轻松自在正可过几天舒心惬意的日子。”
林熠安慰道:“二叔别灰心俗话说清者自清。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
金裂石目光一闪身躯微微前探沉声问道:“城舞你相信这事不是二叔干的?”
“当然不可能是你老人家正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好端端坐在厅里呢。”林熠心里暗笑回答道:“二叔你要对付邓不为办法多的是何必要冒险劫持小公主得罪青木宫?有脑子的人稍想一下就晓得是栽赃陷害。”
金裂石呵呵笑道:“不愧是我大哥的儿子!说的好这种偷鸡摸狗的鼠辈伎俩老夫还不屑为之。可惜到底是谁想嫁祸给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来这口黑锅看样子还得多背上一阵子。”
林熠问道:“二叔你就一点眉目都没有么?”
金裂石道:“我能怎么办?现在被大哥罚在家中闭门思过想查也不成。不过那人就别让我抓到狐狸尾巴否则就有好看的了!”
喝了一口桌上早已冰凉的香茶金裂石转开话题道:“城舞你刚才去了邓府?”
林熠实话实说道:“是大姐晓得我回来了让邓宣找我去见面。”
金裂石叹道:“你大姐也是个可怜人啊才多大的岁数就看破红尘避居禅堂。老夫想起来心里就酸疼难受。有空多去陪陪她吧。”
这话似乎很中听但弦外之音就是在挑拨邓不为的不是。林熠心知肚明应道:“是小侄会常去大姐那儿走走。”
金裂石摆摆手说道:“你去是可以但要多加小心一点最好不要落单。”
林熠怔了怔问道:“二叔这是为什么?”
金裂石意味深长地道:“你不懂么?在金牛宫里很可能会有人并不欢迎你回来。”
林熠愣了一会儿若有所悟深深点头道:“小侄明白了多谢二叔提醒。”
“哪里的话。”金裂石微笑道:“或许老夫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未必真有这个念头。但平时出门小心一些总不会有错。”
林熠点头称是金裂石又问道:“听说邓宣帮你在金石堂谋了份差事?”
林熠道:“邓宣盛情难却小侄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金裂石不以为然道:“不妥不妥。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怎能去做区区一个金带匠师?传了出去你二叔还用做人么?这样吧我想个法子给你先挂个副堂主当当。”
林熠道:“多谢二叔不过我不想太张扬暂时就这么干着也挺好。”
金裂石起身道:“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像贤侄这般谨慎低调处世啦好老夫不勉强你。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不必送了。”
林熠仍把他送出济世堂回转身沐知定跟进来低声道:“上座这是刚收到的。”
林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上面写了两行数字正是九间堂通用的密码。
略作翻译林熠问道:““秋水”的情报可信度有多少?“
沐知定低垂双目避开纸卷回答道:“他是邓不为的心腹一般绝不会有错。”
林熠双手一搓毁去纸卷徐徐道:“告诉他想法子弄到邓不为的详细计画。”
沐知定应声退下林熠站在窗前低低自语道:“这还真是有趣精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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