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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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     姜寻看着他神色有点不对劲, 那管事的长得强壮, 皮肤黑油, 额头上又有一块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真的没有吗?”姜寻忍不住问道。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刀疤男瞪了他一眼。

    倏忽,一位端着盘子高举头顶进厨房的服务员经过狭长的走道, 一不小心撞上了姜寻。

    高脚杯里还残留的些许红酒不慎泼在姜寻脸上, 头发上也沾了一些。

    “你他妈注意点!”刀疤男吼道。

    “对不起, 对不起。”服务员也是一个年轻男生,脸上表情十分惶恐。

    “我有纸。”服务员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

    姜寻没有跟他计较,也没有嫌弃, 接过来胡乱地摸了一把脸:“没关系。”

    姜寻还想再问点什么时, 红姐拉住了她,示意她往外走。

    姜寻被红姐扯着往外走,此刻的她心底焦躁又不确定陈执浩在哪,不安感一点点放大。

    倏忽, 刚那个被管事责骂的服务员端着盘子, 眼睛直视前方, 去悄悄往姜寻手里塞了一个纸条。

    姜寻和红姐走到角落里,摊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805。

    果不其然, 她们搭乘电梯的时候被领班拦了下来, 对方一副公式化的口吻:“抱歉, 请出示你们的会员卡, 除了一楼酒吧, 柏蕴会所其他地方都是会员制的。”

    柏蕴会所,这个名字还是当初陈峥附庸文雅找国内大师题的字。

    就这事,蒋雁池这伙人没少取笑他。

    好在红姐早有准备,来之前她就打听了这个会所的背景和规则,一个熟人给了她一张会员卡。

    靠着红姐手中的这张烫金会员卡,他们得以顺利上了八楼。

    一扇厚重的卡门,红姐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里头传来一道音色十足的声音:“进来。”

    姜寻和红姐推门而入。

    里面欢声笑语,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泡妹的和调情的黏在一起,烟雾云绕。

    姜寻和红姐一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是当她们不存在的,都各自玩自己的。

    忽然来这里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姜寻一眼就看见被牵制住的陈执浩,他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姜寻刚想开口,红姐就拦住了她,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冲最边上看了她们一眼的男人笑了一下:“请问你们陈老板在吗?”

    而斜对面的另一个男人往桌子扔了一张牌,扬起如刀刻般清晰分明的脸:“我就是,怎么了?”

    姜寻指了指被捆住的陈执浩,声音平静:“宋老板,不好意思,不知道他怎么冒犯你了。我先替他向你道个歉。”

    姜寻话音刚落,陈执浩就挣扎起来,脸上青筋怒起,瞪她:“我需要你道歉么?假惺惺。”

    陈峥扬了扬一边的眉毛,这是什么情况?少年就是叛逆,还跟大人呛上了。

    “你是他什么人?”陈峥问道。

    “他姐。”姜寻回答后,倏尔响起一声冷笑。

    陈执浩只觉得讽刺。

    “哦,”陈峥并不在意这个,他冲姜寻抬了抬下巴,“是这位老板被你弟弟打了一顿。”

    姜寻看过去,陈峥旁边隔着三个座位的一个男人,年近四十岁左右,长得油满肠肥,额头上包着纱布。

    看起来就像个猪头。

    陈峥再一拍手,随机有两个类似于黑衣保镖的人押了一个女生进来。

    女生脸小小的,眼睛漆黑,白皙的一张脸写满了清纯。

    她穿着会所的制服,藏蓝色上衣,黑色短裙,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失措。

    裹着纱布的男人一看见她,方才还沉着的脸色突然放晴,喊道:“我的小芽儿。”

    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想把她拉到怀里。女生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无奈被人牵制住,再退也退不到哪去。

    此刻,陈执浩就跟被地拿起一杯猛灌了一口,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这酒烈得不行,胃如刀绞,姜寻脸色惨白,躬着腰捂住嘴。

    在场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陈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底却暗自感叹了一句。这女的,与众不同。

    她长得冷艳,气质遗世独立,相貌是一把好利器,场内的其他男人,她都可以用自己的美色让他们帮忙,可是她没有,就是要一个人硬抗。

    就在姜寻要接着喝冰酒的时候,倏忽,角落里的男人转过身来,他手里还握着酒杯,“哐当”一声狠狠地砸向地面,杯子碎裂发出尖锐的声音,滩成一片。

    有女人发出一声惊呼,立刻缩进自己男伴的怀里。

    男人侧过来,慢慢抬起头,立刻向大雾散去般露出一张清晰的冷峻的脸庞。姜寻偏头,才看清是谢延生。

    谢延生松了一下手腕间的袖口,一双眼眸紧紧锁住纱布男人。他甚至没有站起身,只和纱布男人隔了一米的距离。

    他盯着对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刚轻松看热闹的气氛顷刻消散,可周遭的气压已经变得很低。

    谢延生脸色森然,带着明显的寒气,眼睛的瞳孔颜色很深,眼尾长,他盯着别人看的时候的,对方会生出一种后怕的情绪。

    纱布男人也不例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扯出一个笑容,却笑不出来。

    谢延生挑眉,薄唇勾起:“你让她喝的?”

    “是……”纱布男人有些忐忑。

    “灌醉了想干什么?”谢延生的声音带着一种摩挲过后的冷感,让人不寒而栗。

    纱布男人擦了一把汗:“没想……没想干什么……”

    纱布男人不知道谢延生什么来头,但知道他看起来就不简单。纱布男人见谢延生出入这家会所自由。

    他半路进来这间包厢的时候,挑了一个角落窝在沙发里。陈峥语气尊敬:“延哥,我这刚进了一批好酒,等会让人开了你品品。”

    “嗯。”谢延生淡淡地应道。

    能让陈峥这么心甘情愿尊敬的,望京里找不出几个。

    沙发男人越想越心惊。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点背。

    过了一会儿,谢延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身后有人立即上前来送火,“叮”地一声,银质打火机弹开。他微低着头,凑前去点燃。

    下一秒,氤氧的白烟从谢延生嘴边呼开,弥漫在细细的浮尘中,只留下一双冷然的眼睛与姜寻对视。

    那情绪姜寻一时间辨不出,有失望,愤怒,还有淡淡的责怪。

    谢延生吸了一会儿,随手掐灭。他倏然起身,三两步走到纱布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欺负她之先来问问我。”

    “可她弟弟打我在先,她来赎……我没想过她是您的女人。”纱布男人结结巴巴地回答。

    此刻的谢延生已经喝了快一瓶的红酒,虽然他眼神依旧清明,可浑身的血气上涌。谢延生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嗤笑。

    他俯下身一把纱布男人的衣领提起。纱布男人也是在望京做生意的,就看对两个高中生做的事就能判断出他平时做的事儿脏,所以他平时不管是谈生意还是出来吃喝玩乐,身后都会带着一个保镖。

    所以一旁的保镖立刻上前制止。陈峥无声地朝身后看了一眼,角落里立刻闪出三个身手利落的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从后方钳制住那名保镖,另外两位则钳制住纱布男人。

    谢延生笑笑,后退两步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领带将它扔在地上,猝不及防地上前朝地纱布男人膝盖窝一脚,空气静默,静得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纱布男人肩膀被按住,被迫下跪在地上。谢延生嘴角泛着冷意,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那人人疼得叫出声,四肢如断节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吃了地毯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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