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氏这一通自我承认错误之后,园子里的气氛稍微变得缓和了一些。
只是李无常的脸色依然冷酷,嘴角溢出不屑的笑容。
张修见状,赶紧道:“无常,我也要向你道歉,我没有好好管教彦博那个臭小子,他不知轻重,伤了你的奶娘。”
接着看向旁边的张彦博,喝道:“彦博,过来!好好道歉。”
张彦博突然被他父亲叫到名字,心里一颤,赶紧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鞠躬道歉?”张修见张彦博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马上暴喝一声。
张彦博唬了一跳,马上冲着李无常鞠躬,老实道:“对不起,无常,上次是我不好,不该胡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在张修和张氏看来,李无常之所以对张家如此抵触,治病一事一拖再拖,就是因为张彦博伤了他奶娘,所以张修干脆趁着人齐亲自道歉,又张彦博好好道歉。
不得不说张修还是颇有决断的,身为兵部尚书,他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一个小辈道歉,足以说明问题。
李无常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一下,他当然不会以为张修是有诚意的。
张修是个非常好脸面又极度注重张家利益的角色,若不是他母亲病了,他怎肯如此低声下气,说不定嘴上说着道歉话语,心里却想着等李无常治好了他母亲,之后才慢慢收拾李无常。
张肃也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张氏所说的这两点根本不算什么。
东篱酒楼和陆记衣服铺子他也知道,张氏想要那两处挂在李府也没有什么不妥,虽有谋算庶子产业之嫌,但是她终究是为了李府。
李无常一介庶子,掌握那么多钱财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靠李无锋这个李家继承人罩着,如此不给张氏情面,他李无常难道往后就不怕李无锋吗?
至于李无常的奶娘就更不用说了,区区一个下人,受了伤,张氏叫了大夫就已经很有情义了,就算忘记派人通知李无常,也是因为家事繁忙之故,这也要怪在张氏头上?李无常简直不知所谓。
就连李冀也有些不能忍,他孙子李无悔上次和张彦博一般,被李无常捆死猪一样的捆住,还捅了两刀,他看在李无锋的面子上,一直没有计较,不过心里终归有一根刺,认为李无常实在太霸道了。
可是,此番张彦博都道歉了,自称胡闹,那这意思是否表明李无悔也是胡闹?
这令李冀很不爽。
不过此刻李令武在此坐镇,李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可以治病了吧?”张修见李无常点头了,马上问道。
李无常有自己的打算,点点头,笑道:“既然说清楚了,我当然可以治病,只是不想再出现什么变故。”
张修点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有变故了。”
李无常轻蔑地看了张肃一眼,淡淡道:“我随口说一句啊,若有哪个老匹夫想找我这个白眼狼的麻烦,最好想清楚一些,否则小心狗命不保。”
“小子,你说什么?”张肃立马就爆了,他本来还想着先暂时饶过李无常,等今后再抓他的小辫子,谁知道李无常这小子完全是个莽夫。
李冀的脸色也一沉。
李无常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肃,接着看向张尚书,道:“张大人,你刚保证说接下来没有变故了,你张家长老怎么回事?我又没点名,他。
李无常微微点了下头,来到床边,坐在李无暇让出来的凳子上,道:“请老夫人伸出左手,让晚辈把脉。”
李无暇赶紧帮忙,拿了一个软枕垫在老夫人的背后,然后将老夫人的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李无常捏着老夫人的脉搏,闭上眼睛,开始细细感受。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眼睛都盯着李无常。
过了好一会儿,李无常松手,将老夫人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站起来。
“怎么样?”李令武开口问道。
“能治。”李无常回答异常简单。
除了姜明伦和赵逊,所有人都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李无常短短的这两个字,在他们听来,就如同天籁。
李无常面色如常,吩咐道:“沸水一盆,热水两盆、冰水一盆、毛巾几条、温茶一壶、安神丸、剪刀、棉花、笔墨,再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夫人等下会很饿。”
张氏和李无锋听到之后,立马去安排了。
“父亲,站着挺累的,来这边坐吧!”李无常吩咐完毕,然后来到了病房的外间,直接就坐在外间的座位上,还招呼李令武一起坐,接着冲姜明伦和赵逊点点头,示意他们一起坐。
张肃和李冀这两个长辈还站着呢,李无常这小子倒好,和他两个随从,如同三个老大一般,坐在房间的中央。
李无惧颇为机灵,马上搬来几张椅子,让几位长辈坐下。
李令武也走到李无常身边坐下来。
“大概说说情况吧!”李令武道。
“拖的时间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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