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隔几日沈珍珠便开始打点行装预备至洛阳行宫。她曾考虑将素瓷及其子一同带至洛阳以方便照料然素瓷始终昏迷不醒只怕途中病情变故只得千叮万嘱淑景殿留守的嬷嬷宫女务须小心照料她们母子二人不然绝不轻饶。
这日终于收拾停当正午后向肃宗与淑妃辞行只等第二日早时出。
晚来风急天暗得甚早。李俶一早便去西郊军营检阅临走时特地着人带讯要与沈珍珠在淑景殿共进晚膳。到了晚膳时间一样样的菜肴酒品传上多是沈珍珠喜爱的口味。
沈珍珠心头微有暖意见今晚与别日不同那风刮若狂雪大如斗便命殿中侍从们早早的关闭各处门窗除当值宫女侍卫全都各自歇息内室中她独照数樽烛火等候李俶回来。
酉时一刻侍卫来报:广平王殿下即刻回府。此时菜肴初上热气蒸腾香气满溢。
酉时二刻侍卫来报:广平王殿下忽有事耽搁烦请王妃稍候片刻。
……
她望着满桌的菜肴嘴角钩成一丝嘲讽般的笑是自嘲罢她选择暂时离开应该是没有错:离开让她想清自己的路也让他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也许她终究不是可以成就他的女人。
她靠在桌上不知怎么的便睡着了。内室里蹿入一只小猫见室中无人管它东蹦西跳着一时在沈珍珠脚边嗅嗅一时跳上桌子舔菜又飞窜下桌一下子撞上那高高的烛台。烛火滚倒下地正接着那连天连地的锦缎帷幕“霍”的开始燃烧起来。
沈珍珠被烟气呛醒睁开眼见满屋里的黑烟烈火正又急又怕回一看那床榻上还躺着一人正是李俶!她两步跑上连连摇晃李俶的身子唤道:“快起来着火了!”哪知李俶只是躺在床上任她怎样呼唤摇晃兀自沉睡不醒。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沈珍珠急得拼命大叫!
“珍珠怎么了怎么了!”
沈珍珠只觉身子被重重摇晃着浑身大汗淋漓“啊”的叫唤一声猝然惊醒:李俶正拥着自己那烛火明媚锦缎帷幕鲜亮如初。原来是梦。
噩梦每到最关键可怕时刻似乎总会醒来;人生若也是如此该当多好。
她无端的泛起无尽后怕不禁泪如雨下紧紧回抱住李俶偎于他怀中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李俶轻拍她的肩失笑道:“你方才做恶梦的模样也吓坏了我。”沈珍珠佯作气恼伸出小指以指尖在他鼻上轻刮一刮李俶含笑“你又哭又叫的现在满面泪水一踏糊涂可真是堂堂广平王妃的好模样!”
沈珍珠偎依在他怀中这一刻竟是不舍离开头抵在他胸前说道:“那你说堂堂广平王妃该是什么模样?”
李俶嘴角笑意荡漾却不答话。
沈珍珠等他半晌不见他作声不禁推搡他道:“怎么不会回答?”抬头见他仍在自顾自的笑蹙眉道:“好端端的你在笑甚么?”
李俶道:“我在笑:你终于肯理睬我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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