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虽然只是一县之令,但曹氏在凉州却是根深蒂固,而后面说话的那位梁冀,更是凉州另一大门阀梁家既定的下一代继承人。
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们现在都已经明确地表示了态度,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已经决定坚决地站在了西林寺的这一边,哪怕与慈恩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慈恩身寄凉州佛门之望,这些世家一向地他敬重有加,在此之前,他绝对想不到会面对这一幕。
但让慈恩更为诧异的事,亭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才记起来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向慈恩表明,他们已经把多少财货供奉给了西林寺。
事实上早在亲眼目睹了那场真佛显圣的神迹之后,所有在场的人对于慧彦与法明他们早已是由衷敬服。
这些豪门望族对于慈恩的敬重,所敬重的并不是他这个凡胎的和尚,而是敬重他所代表的那无所不能的佛陀。
而今日西林寺的僧人们,却是活生生地将佛陀带到了他们的面前。
如何取舍,不过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慈恩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状况外的情况,只觉得手足冰凉,一时间亭子里沉寂了下来。
慧彦与法明也是暗暗叫苦。
能得到这些世家力助固然是好,但得罪凉州僧正,却绝非他们的本意。
无论如何,他们要在凉州建庙立寺,慈恩这位总掌凉州僧众的僧正,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存在。
慧彦与法明都不算急智之人,正没得理会处,向李子秋望去,恰好见到李子秋向他们不断比划的手势。整理提供
慧彦心头一动,与法明使了个眼色,便找了个由头向外走去。
法明连忙上前向慈恩一礼,解释道:“慈恩大师,此次西林寺孟浪行事,并非有意,实是另有一番因果情由。”
“哦?”慈恩神色一缓,微笑着说道:“不知是何因果,还望慧彦住持与我解说。”
他最知审时度势,眼见情形如此,法明主动递过来个下台的梯子,他自然也是就坡下驴。
只是他并非心胸宽宏之人,心下早就已经有了千百般计较,要寻着机会把西林寺这帮贼秃弄个永不翻身。
“眼下时辰将过,慈恩大师还是先面见我佛吧”,法明微微一笑,说道:“待得佛陀示现,小僧自有说法。”
“面见我佛?!”慈恩竦然一惊,疑惑地向法明望去。
他来这之时,心头被怒气充塞,甚至都未曾好生思量过关于佛陀显圣的消息真假,未曾好生打量过这里的环境。
毕竟他和智行一样,都是对佛门传教手段极为捻熟,下意识只不过把这真佛显圣当成是次成功的法会罢了。
但现下慧彦这一说,他举目四顾,这清淡的布置与那些狂热的人群,还有眼前这些份量极重的信徒,却是在刹那间让慈恩也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绪。
难道真的有佛?真的有真佛显圣?!
“正是,正是”,曹珍与那些世家子弟对望一眼,也都起着哄说道:“真佛显圣是难得一见的圣迹,慈恩大师莫要错过!”
这些人都是老于世故,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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