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跳,连忙睁开眼把人推开,也顾不得下手轻重。
张启山退开几步,“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腰间。
二月红一惊,连忙下了美人榻,惊慌又担忧地扶住他。
“伤口裂开了?都是我的错。”他十分自责的咬咬下唇,朝外头喊道。“清云,快请御医过……”
张启山捂住他的嘴,顺势不着痕迹的从背后把他抱住,朗声笑道:“骗你的。我的伤早就好了,怎么会裂开?”
二月红愣了一下,又气又恼地挣开,转身怒视着他:“你,你骗我!”
“别恼,别恼,只是个玩笑。”张启山见他恼怒成这样,连忙安抚了几句转移话题。“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一定高兴。”
二月红不理他,径自往里走。
“你不是一直想出宫走走?”
他的脚步顿住。
张启山微微一笑,俊郎的眉眼间有着明亮的神彩。
“为了彻查旱灾行贿一事,臣决意要微服私访。可以带上你,去宫外看看。”
“陛下?”二月红怔怔地看着他,漆黑如墨的一双明眸睁大。
“怎么,不高兴?”张启山的眼中带了些笑意。“朕以为你会惊喜的。”
二月红摇头,仍是怔怔的,然而唇角也带了笑意:“我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出宫的机会。”
“只不过,要委屈你,依旧作女装打扮了。”
“不,”二月红缓缓摇头,淡淡一笑。“能让我出宫,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他说完,有一瞬的失神,低下头。
张启山眸色深沉,抬起的手犹豫了犹豫,又不着痕迹地放下。
“在宫中,对你来说,就如此难以忍受吗?”
“我是一个男人,陛下。”二月红抬起头来看着他,神情格外认真。“一个男人,就无法忍受被困在这里。所以,我很感激,你愿意带我出去。”
张启山垂下眼睛,静静地点头,道:“三日后出发,可以带上一个你宫里的丫鬟。你去收拾行李吧。”
二月红微笑着点头应下,转身向内殿走去。
张启山静静地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神色失落又复杂。
“险些忘了。你不是可以被关在笼中的雀鸟,而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一座小小的宫闱,怎么能困住凤凰呢?”
清晨,天色未亮,几辆马车无声无息地驶出宫城,一路向京城外驶去。
马车停在京城外的一片树林中。疾驰在马车前的几匹高头大马也停了下来,众人纷纷翻身下马。
一个身着灰衫的男子从一群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男子中走出,屈膝半跪在紫袍青年面前,行礼道:“陛下,羽林精卫十二人全部在此!”
张启山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
“司天监齐允,工部徐策,户部宋邺,十二羽林卫……都到齐了?”他沉声开口。“出了京城,规矩就不要那么多了。从现在起,我们是南下的商人世家。宋邺是管家,徐策是老师,齐允是大夫,羽林卫众人是家丁。”
二月红在清云的搀扶下从一旁的马车中走下,被他牵住手带到众人面前。
“你们待少夫人要如待我一般。”他沉声道。“有危险先护着‘她’。”
“这……”羽林卫上将军犹豫道。
“你不相信我的武功?”张启山淡淡道,头转向其他人。“再上路,就要抛弃君臣礼节。从现在起,我姓解名启,是京城解家的七少爷,此次南下是为开拓一条通商的水路。都明白了吗?”
“是!”
车马再次上路,一路向南。
二月红与随侍的丫鬟清云坐在马车里,听得帘外马蹄声声,显然有人骑马在两侧护着马车。
二月红思索了一番,将车窗的绸帘掀开一半,略施粉黛的侧脸在帘后若隐若现。
“这位小哥,我们这是要去徽州还是济州?”他轻声向车外马上的人询问道。“陛……七少爷在何处?”
“先去徽州。七哥在前面骑马呢,嫂夫人这是一刻不见就想念七哥了?”
听到帘外传来的调笑声,声音有些熟悉,他一愣,顾不得反驳就掀起帘来。
“王爷?”
见二月红因为有些吃惊而微微睁大了双眼,解九愉快地笑了一笑,在马上弯下身子,向他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嫂夫人该称呼我九弟。”
二月红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九弟……怎么在这儿?”
“我跟随七哥一起南下啊。”解九清俊的眉眼间有着独属于少年的笑意。
“上次年宴一事……我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谢九弟。”二月红微笑道。
“小事罢了,嫂夫人不必见外。”解九微笑着直起身子,目视着前方,不引人注意的小声跟马车里的人说话。“霍贵妃是霍家长女,父亲官居右丞,她又生得貌美,自然娇惯了些。说起来,霍夫人的娘家是江南一带的大商户,这几年霍家五小姐就在那里ca持家业。”
“女子当家?”二月红有些惊讶。
“可不要小看了女子。”解九笑道。“霍家的女人个个精明得像狐狸,那位五小姐更是古灵精怪得很。”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二月红。“何况,嫂夫人不也是女子?”
二月红一怔,掩饰似的低头轻笑了一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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