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送我房去!”
于是水手架起宝生,就跟着男子往他的起居室走去。
宝生被带进了船医的起居室,放在了椅子上
“你们去伙房弄点姜汤来。”船医使唤道,于是这两位水手便离开了。
水手离开后,船医动作轻巧地脱去宝生的sh衣服,几下就扒光了。
然后拿布巾擦了擦宝生sh淋淋的长发,再将他搬到了自己的床上,拉被子严实盖好。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后孙昕走了进来。
他大概是在自己的起居室里听到官厅的骚动才出来的,船队一旦遇到风暴,孙昕便要不时的去针房走动,所以今晚他显然也是彻夜未眠。
虽然他航海经验丰富,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孩子落海了,身子都冻坏了。”船医吴炎抬头见是孙昕,也只是平缓地回道。
孙昕于是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落水者。这人他显然是认识的,即使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人正处于低温昏厥中。
孙昕抬手碰了下宝生的额头,然后再收回,一脸的淡然。宝生的额头虽然冷冰,但还带有温度。
吴炎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孙昕,孙昕的动作虽然很自然,但看在吴炎眼里却有几分诧异。他在孙昕的船上也呆了段时间,还算是了解孙昕的冷漠得近乎古怪的性情。
“我房里温了瓶酒。”孙昕平淡地说道,他有喝酒的习惯,不过他并不像千涛那样嗜酒。
“酒的话,也是可以的。”吴炎先是有些愣住了,然后才回道。
于是孙昕离开了,很快又返回来,手里拿着瓶酒。
吴炎接过,孙昕便走了。
酒瓶是热的,闻了一闻,正是醇厚的米酒。
吴炎虽然不知道孙昕如何知晓这方法的,但也并不奇怪孙昕会知道。当然更重要的是姜汤还得等烧柴火熬好,而这热米酒是现成的。
宝生被灌了热米酒后,脸色才微微的红润,可见效果确实不错。
身子暖和后,宝生缓缓地醒来,睁开眼睛,正见到吴炎坐在床头。
宝生有些茫然地看着吴炎,吴炎正在为宝生包扎手掌,宝生的双手伤得很严重,皮开肉绽,主要的创伤显然是落海时留下的。
“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吴炎笑着问道,在他看来,宝生只是个孩子。
宝生摇了摇头,然后沉思着,想着他怎么会在这样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风暴过去了吗?”宝生显然想起来他被海浪卷入了海中,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他,绑着布条的手揪紧了被子。
“现在是消停了。每次经过琉球(台湾)使往大洋,都会遭遇风暴,船走出那区域就安全了。”吴炎回道,还做了下解释。
然后他起身去开窗户,一阵潮sh的海风吹进房间,没有暴风也没有暴雨,大海像是个闹滚完的孩子,陷入了沉睡。
宝生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于是想爬下床去看下,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便不好意思的躺了回去。
“我的衣服你肯定是穿不了,不过箫瑶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吴炎琢磨了一下,起身朝里屋的衣柜走去,翻找了一番,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宝生坐在床上,打量着屋子,发现他躺的木床一侧还有张床,而且床上还躺着个年轻男子。
男子睡得很沉,那模样看起来也只是弱冠的年龄,不知道是否也是病人。
其实这个男子就是吴炎所说的箫瑶,即使是风暴的夜晚,仍旧是雷轰不动的在梦乡里舒坦着。
“先将这套衣服换上,你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
吴炎将一套素色的丝绸褙子递给宝生,宝生愣了一下才接过。宝生用手轻轻的摸着这套柔软,舒适的衣服,显得有些迟疑。
他穿的都是粗布衣,而且一般也都是土灰的颜色,像这样色彩素雅的丝绸褙子,他从没穿过。
“这是丝绸的。”宝生抬头看着吴炎,他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何会拿这样一套衣服给他,根本就不是他适合穿的。
“去换下,衣服就是给人穿的,别管它丝不丝绸。”吴炎催促道,其实他自己穿的也是粗布衣服,也不知道他这样拿箫瑶的衣服给宝生穿,会不会被箫瑶责备。
宝生于是起了床,转过身换起了这套丝绸衣服。里边的衷衣宝生会穿,但外面的褙子宝生没穿过,只觉带子太多了,宝生逐一的系着。
衣服还算合身,就是有些稍长。
“谢谢,我穿回去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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