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媚光。
「妳这可是指控师姊我吗?虽说妳是我的师妹,犯上可以原谅,但说这种话可得有凭据哪!」姿态一径烟视媚行!
「豫州三大大世家于一夕间灭门,众人分别命丧于蚀脑、腐心、碎心三毒,除了师父、妳、我之外,无人能用这三种至毒。」颜水净从头略述。
「可笑!」易水沅挑眉睨目。「何以见得荼毒吕、王、陈三门的便是我?妳同师父想推得一乾二净吗?」
「妳明知师父两年前已煜。」颜水净淡淡开口。
「师父、师父!」易水沅狞眉,娇甜的嗓音明显浊躁起来,再不凡烦掩饰深恶绝。「就算三桩血案当真经由我的手屠戮,那也是妳口中尊称师父的人一手造就!若非她当年荼毒我,亦不致今日我荼毒天下众人!」言到后来她面色愈趋狂野。
冷观易水测忿忿的狂态,颜水净宁静的心湖有一波被勾起,荡浅郁涟漪「妳当真以为老毒物授妳使毒用药是疼妳吗?妳是在自欺欺人哪,小师妹!那老毒物在世时岂止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瞧瞧妳,因那老毒妒嫉妳,一张花容月貌教她弄成了什么鬼模样!师父?哼!早二十年前我便日日咒她早死!」
尖刻的「鬼模样」三字刺痛了颜水净。十年来早已接受了命运,却因易水沅的讥评,她再度意识到面上丑陋的印记,那是在她六岁那年,师父以一株赤血毒花染出瘢痕。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抚脸的残缺,却更快的手握成拳,强迫们己漠视心口的裂痕。
「妳不该杀人。」再出声,语调一径矜淡,心口的裂痕却已沼出鲜血,再难无声弥合。
「杀人?!‥易水沅面孔扭曲。「妳错了,小师妹!我杀的不是人,我杀的不是人,有杀的是南手血腥,为权势、利益甘为禽兽的江湖败类!」何谓名门正派?!愈是世家大族,愈是杀伐砍戮,脚上得踩过多少尸体才得有今日地位!
「即便他们南身恶孽,妇孺老丝却是无,辜,妳不该赶尽绝。」
易水沅撇唇冷笑。「我倒忘了,小师妹妳一向心慈,咱们那蝎心肠的『师父』要妳这徒弟,阿鼻地狱里真要死不暝目了!」她甜着嗓子讥刺。
「这般残忍,是因为难忍每月十五挫骨毒发作之苦吗?」不为易水沅讥讽所动,她直指原因。
易水沅愣然变色,神情转为阴鸷。
「住口!非是月圆之日,妳竟敢提那三字!」毒手在她身上所种的「挫骨毒」,发作之时往往痛苦得只愿求死,二十多年来由此造成她性格丕变,阴狠残虐。
「我能解挫骨之毒,师姊可否承诺今后绝不再滥杀无辜?」她凝睇易水沅丕变残狠的面色轻叹道。
易水沅两眼倏地发亮,声音颤抖。「妳得老毒物的药谱了?!」慕然抽高的音频显得异常亢奋。
设若颜水净当真得到药谱,意味着毒经也在她手里。毒经、药谱内记载的是老毒物毕生使毒用药心得,珍贵异常,若能得到这两样宝物,她易水沅便能纵横天下,予取予求!
一眼看及易水沅的心思,颜水净仍然答道:「师父的药谱确是在我身上。」
「毒经呢?毒经也到手了?」易水沅急问。
「毒经、药谱一并在数月前于师父陵墓里寻获。」
易水沅瞇起杏眼。「妳进过老毒物陵墓,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数月前我打扫师父寝房,无意间触动机关,经由秘道进入陵墓,并非由陵墓外强行闯入。」她淡滟解释。
易水沅闻言肆笑。「想不到那老毒物竟将自个儿的墓穴秘道开在寝房!难不成她每晚必先往棺木里躺上一躺才得心安?!」她睨自颜水净,满眼讥讽。「更想不到老毒物确是收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好徒儿!」刻薄言辞下隐隐有酸意。
「师姊,我方才的提议妳可愿允诺?」不理会易水沅提酸带醋的讽语,她重导正题。
易水沅冷哼:「要我不杀人,可以!除非妳交出毒经如药谱,解药我自个儿可炼!」
「师姊若要炼解药,药谱即可,无需毒经。」
「妳---﹁「只要师姊下定决心,我送出解药及药谱即刻回谷,自此不再出渚水居一步。」意即毒经将随她埋没,从此不见于世,易水沅无需多心。
易水沅笑里藏刀。「师妹当真说到做到?」可犁她可舍不得毒经埋没!
毒手确是皮毒天才。易水沅自从得知毒手将毕生心血注记于毒经之上时,便发誓不择手法欲将其夺取到手。若非谷年前她逃出谷后,老毒物更改了入谷的机关要道,她早在老毒物死后重回渚水居,入陵墓内夺走毒经、药谱。
「师姊若守信诺,我必不食言。」
「小师妹果然够爽快!我也不啰嗦,妳将解药、药谱交予我后即刻回谷,我守承诺不再屠杀无辜。」
颜水净取出一册黄皮卷和一方木盒。
易水沅苦涩一笑。「明眼人前不说瞎话,师妹当知我自小欣羡师父的使毒技巧,如今师妹既不肯将毒经给我,至少也取出让我瞧上一瞧,至于解药及药谱,师妹可待我归还毒经稍后给后。」
她重新收妥药谱和木盒,另外取出册红皮卷。「师姊请看吧。」
易水沅几乎是颤着手接过红皮卷,囫囵吞枣一连翻数页,恨不能在顷刻间融会贯通,可其中记载乃毒手毕生心血,单是死记其中许多艰涩符号已是不容易,妄想一举贯通无异是痴人说梦!
贪婪翻完整本,易水沅只觉脑里嗡嗡作响,红着眼,极端不愿地交回毒经。
颜水净收下毒经,便将解药、药谱交给易水沅。
二物得手,易水沅忽辈挑眉倩笑。「师妹,我瞧妳还是乖乖将毒经交出来的好,免得逼我出手伤妳,坏了咱师姊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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