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搁放的十分隐秘。
就算任我行已经毁了他以前所居的花园,却未必能找到这些丹药并一同销毁。
也许,他可以冒一下险。
东方潜到大殿,那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出现的灵堂显然并不设在此处。
他没有一丝停顿,继而转到密道处,却见数块重若千金的巨石将密道口遮的严严实实。
虽然他可以运功将这些石头挪开,但若不发出一丝声响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纵然黑木崖戒备松散,却也是相对而言。
崖上护卫该有的巡视绝不会少。
东方不得不放弃,他当机立断转身奔出了大殿。
听到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立刻退到一侧,微低下头,全身都是警戒防备。
只见方才坐绞盘上来怪异组合,几个教众以包围之势领着那华山弟子正疾步向前奔来。
东方暗忖,看这些人的行动,似乎华山出了乱子。
……
看来今晚,令狐冲真的在黑木崖上。
突然,被众人围在当中的华山弟子脚步缓了下来,就在经过东方不败身侧不远之时。
东方不败只听得耳边有声音轻轻的响起,就象情人的呢喃,又象是一声轻笑,“跟上来,有好戏。”
刹那间,犹如一道响雷平地炸起,他整个人怔在原地。
转瞬间,他回过神,凌厉的目光射向那华山弟子之时,却只看到那些人的背影。
他不假思索转身便紧随其后,心中的骇然难以言喻。
灵堂上,任盈盈一身素服,身披着麻衣,脸色苍白,双目通红。
这一身孝服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端庄威严,多了几分秀丽,显得柔弱无比。
这哪里是一派神教的教主,就如同一个大家闺秀正承受着丧父之痛。
在她身侧,向问天正拿着几本帐薄低声的向她禀报。
两人脸色凝重,显然任我行的骤然去世在教中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
东方不败望着灵堂上任我行的牌位,纵然心中早有预感,愤怒过后也不禁茫然。
死了?
任我行真的死了?
他平生的对手,今生的仇敌,这个纵横天下数十载,狂傲自大的任我行就这样死了?
是谁杀了他?还是象寻常老者一般寿终正寝?
若是白道之人杀了他,那么今日黑木崖的防守绝非如此疏松,气氛也不会如此平静安和。
真是讽刺啊,任我行一生杀戳无数,死的倒象一场笑话。
任我行应该要死在他的手中,而不是这样轻轻松松的阖目。
就如同利剑出鞘,剑锋所指之处,只是一片纸人,被风轻轻吹去了。
东方咬着下唇,手里的钢针捏得死紧。
他无声无息的进来,站在门侧,那里离灵堂尚有一段距离,他还是低着头将帽沿再压低,默默的望着这一切。
现在灵堂上只剩下任盈盈和向问天以及几个教众,就算他现在只剩一半功力,这些人联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他要大开杀戒了么?
最初的震惊,而后的愤怒,可转眼间他的心底竟只剩下茫然。
任盈盈衣衫单薄,寒风吹动着衣袂,赢弱的如同一朵在晨风中微颤着沾着露珠的含苞之花。
青春美貌,功成名就,地位尊祟,她还有一位可以为了不惜冒生命危险的情郎。
在人生如此得意之时,其父任我行竟然死了。
看盈盈尚做少女打扮便可知,这门亲事还未举行。
江湖上自然不比民间,虽说对礼教繁文缛节不屑一顾,可是任盈盈却并非如此。
她绝对会为任我行守孝,至于时间长短便不得而知了。
如果今夜杀了她,那么她这一生便从此了断,含苞的花尚未绽放,便已夭折,岂不是更令人婉惜。
心中的恨与妒忌无情的残忍的交织着,逼迫着东方使出致命一击。
“启禀教主,华山派风如旧带到。”
“让他进来。”
东方神色一凛。
风如旧!这世上或者说华山派有这样一号人物么?
千里传音之术这般炉火纯青,可见武功之高亦是深不可测。
传说风清扬武功盖世,偏偏在他神功大成之前便已经隐匿人间,一直没有交手的机会。
这个人也姓风,难道是风清扬的什么人?
这行人走在他之前,反而隔了一段时间后至,显然方才是在另一处再次进行搜身盘察,毕竟日月神教的教主不是那样轻易就可以见到的。
这些教众虽然将这华山弟子围在当中,一直提防,可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个人只要随随便便几招便可以要了他们的小命。
有好戏看么?究竟会是什么?
东方不败看着那华山弟子虚浮的步伐,心跳却似擂鼓一般,怦怦直响。
一代高手装成武功低微之辈,究竟是为何?
“在下华山风如旧见过日月神教教主,在下有要事要见令狐少侠,烦请教主告知一声,华山派上下不胜感激。”
远远传来那个风如旧的声音,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东方不败说不上什么,只得继续凝神细听。
“风如旧?华山有你这号人物么?华山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事?”向问天毕竟江湖经验丰富,下意识的微挡在任盈盈身前。
经过岳不群和左冷婵残酷的拼斗之后,包括华山在内的五岳剑派几乎式微,各自没落。
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也纷纷将养声息,可以说是,任何时候都没有象现在的江湖如此的平静过,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
“……”风如旧沉吟了一下,目光微转,从守备在四下的教众身上划过,言下之意十分显见,“在下是华山剑宗一派,极少在江湖上露面。但华山如今风雨飘摇之际,气宗剑宗自然摒弃前嫌合二为一,不分彼此。近日华山出了一件大事,还请令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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