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展随空越看越有些疑惑了,江湖上有太多的人知道司马风跟陆晓清的关系,以司马风的为人及家世背景,恐怕也容不得别人跟他抢陆晓清?将来有一天,司马风难保不会将一腔愤懑之情发泄在奇天云身上,那时恐怕连西门伞也是难以摆平的。这一切乃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
不过从奇天云并不很热情的表情看来,可知他没有对陆晓清有什么情谊,陆晓清似乎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是长此以往的话,奇天云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她打动,而那时,一切隐藏的劫难便会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展随空暗自叹了一声,奇天云眼下郁郁不得志,而将来的处境也是殊不乐观,真不知道他要怎样度过了。
陆晓清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而奇天云却似乎并没有领情,一门心思钻进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也没有理会她,更加没想过陆晓清堂堂盟主千金,为何会对他一个穷小子施以关切之意。
沉石瞧见陆晓清对奇天云关怀备至的样子,也不由得背心直冒冷汗,司马世家和陆府早有联姻的想法,又岂是一个奇天云所能左右得了的?而且即便陆府答应,估计司马世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即便是奇天云有西门伞做他的支柱,但是西门伞终归不是那等破坏别人好事之人,到那时也唯有带奇天云一起消失了,不过倘若阻隔他们的只是这些事情的话,那么陆晓清说不定会更加坚定地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不再理会任何人的劝诫了。如此一来,事情便大大得不妙了。
沉石越想越惊心,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岂非要演变成司马世家和奇家之间的对抗了吗?眼下虽还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但是沉石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这种情形了,他站在西门伞的旁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假如真如他所料的话,那么陆府势必要卷入司马世家和西门世家之间的争执中了,而且也难以善始善终。
第二〇四章 离心之苦
就在沉石为了将来司马风与奇天云争夺陆晓清,由此而牵连到陆府的殊不乐观的情势,深感忧虑时,西门伞其实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当沉石忧心忡忡地走到他身旁时,西门伞则安慰道:“一切随缘,再怎么担心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沉石有些诧异地望着西门伞道:“难道西门庄主已经猜到在下所想之事了吗?”
西门伞嘿嘿道:“局外人总是看得比较清楚一些,其实自从上次我带这小子去京城的武林世家游逛的时候,便已看出陆姑娘的心思了,所以我才没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啊。真想不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愣小子,居然能劳动陆姑娘费尽心机大老远地到这儿来找他。不过倘若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的话,这小子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我想以陆姑娘那样的名门之女,应该不会对没有什么才能,又没有任何建树之人刮目相看?”
沉石却不以为然道:“庄主此言差矣,奇少侠也未必就是终生没有成就之人,况且师妹会对他有所垂青,本就不是看重了他有什么才能,而是真地被他打动了,而且……”
说到这儿又忽然打住了,顿了顿,便压低声音道:“而且奇少侠是否真地有什么奇能异术,这一点始终让人无法揣摩。家师至今还会不时提起他曾被奇少侠伤到的事情,事实上,家师也不信江湖上关于漂游子暗中借奇少侠之手伤他,这种无稽之谈。他已越来越相信那股无法言喻的反击之力其实就是出自奇少侠自身,而奇少侠自己说不定反而没察觉到,一旦发挥出来,那可是无法估量啊!不知西门庄主可知其中原委?”
西门伞摇摇头道:“千万别这么说,这小子现在还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徒然顶着奇能异术的名号,对他而言,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啊!倘若将来他想要扬名立万的话,多多宣扬倒是未为不可的。”简短的回答便将问题一笔带过了。
虽然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但是沉石却总是觉得西门伞,似乎有意将奇天云的能耐抹煞掉,以此来保证江湖上不会有人对奇天云多加注意。让沉石起疑的是,奇天云既然学无所成,那么西门伞为何不多帮衬他呢,好歹也是故人之子啊,哪有不帮的道理呢?为何自从西门伞重现江湖之后,奇天云仍然是一无所成呢?难道奇天云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西门伞往身后看了一眼道:“你还是把你的小师妹早点领回家去,万一司马风追到这儿来的话,局势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沉石也往身后望去,一时头疼不已,这次陆晓清可以乔装偷偷跟到这里来,下次当然也可以另找机会,真是防不胜防,而现在陆府所面临的局面已经越来越不乐观了,虽然威信还在,但是却终究要面对潜藏在背后的势力,对陆府以及对盟主之位的挑衅,上次虎雀带着盟主之冠上京去送到陆府的途中,差点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便已是对陆府敲响了警钟。
眼下陆府全力应付将来的混乱局面尚且有些紧张,而陆晓清倘若还是像以前一样任性而为,做事不计后果的话,陆府说不定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况中,这还没有将由此而来的,司马风可能会对奇天云产生的成见估计在内呢。
沉石无可奈何道:“陆府和司马府的联姻倘若破裂的话,无论是对哪一方而言都不是好事,如此一来两家必会互生嫌隙,将来陆府有难,恐怕也会少一个得力的助力了,只是师妹若执意如此的话,那也是无法可想的,师傅对她向来宠溺,也不会因为联姻一事而断送了师妹的终生大事。”
西门伞却道:“那倒未必,司马世家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辈,你这是多虑了,不过帮助亲家终归比帮助朋友要更劳心劳力,这是无可置疑的。”
沉石点点头,却也无话可说,这种事情又岂是能强求的,但愿天佑陆府度过这一劫。
西门伞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确信没有可疑之人时,才问道:“令师可知道要对付他的是何人吗?”
沉石脸上一抹颓唐之色,重又露出警惕的神情道:“师傅他老人家像是已经猜到了是何人,似乎跟师傅还颇有交情,但是因为那人始终都躲在幕后没有现身,也无法全然肯定,况且若无真凭实据,师傅也不愿意平白怀疑他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因为不想让我也终日疑神疑鬼的。”
西门伞悠然道:“或许我已经遇上了,你所说的那个躲在幕后的人。”
“啊,当真?”沉石惊愕不已,“西门庄主真地已经遇上了此人?但是庄主又怎么肯定遇上的人跟要对付家师的人是同一人呢?”
西门伞怅然道:“我已跟此人交过手了,我从他的身手得知,此人虽然居心不良,想劫持我,并从我这儿得到有关天外之剑剑主的秘密,但是他的武功招数却是光明正大,可见必是正道中人,先前他还劫持了奇天云,为的也是同一个目的。而要对付令师之人,说到底就是冲着盟主之位。可以说无论是要对付令师的,还是想知道剑主的身份秘密的,其实都是冲着盟主之位而来的,而且从这两方面入手都是最直接的途径,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沉石蹙眉道:“那庄主可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
西门伞却道:“此人易容过,看不清真实面目,我也不敢断定,况且连令师都不忍诬陷朋友,我又怎敢造次呢?”
沉石叹道:“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瞎猜疑也是于事无补的,我还是早点带师妹回去,免得在此多生事端,刚刚发生的事情真是把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亏庄主及时现身,否则的话,师妹真要毙命当场了!”
西门伞赞同道:“早点离开这里也好,我也要走了,去铸剑谷找铸剑师喝几杯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