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指示要排查细作可夏县这么多人户籍又还没造册完备让我上哪里查找奸细去?
到时候城门一开以我们城内的守军人数哪怕只是冲进来五百骑。也能把夏城给翻盘了!
我说:“恐怕不妥。各位乡亲的心情本县十分理解。但还望再稍作忍耐不要给强敌可乘之机!”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人群里爆出一个声音。
“是啊!”“拖下去就能退兵嘛?”起哄声。
惊堂木清响。我皱眉道:“这得看州府大军何时相援。本县早在半月之前遣使求救。相信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众乡亲放心。”
然而人群深处还是那个声音突然尖叫着冒了出来:“真有救兵早就来了不要骗着大伙一起死!”
“是啊要来早来了!”“当官的就会糊弄种田的!”“根本就不会有援兵啊!”
我扫过众人的脸都是近几日见过的百姓方才地叫声也耳熟但究竟是谁就分辨不出了。
心底觉察蹊跷我决意不开城门无论怎样哀求与威胁定不松口。
“荒唐!”我站起身佯怒“若不是乡亲安危要紧本县将诸位留在城内于防务有何益处?”
“公堂之上喧哗什么!”阿青不知何时也被吵醒了。
他大步跨出后堂怒眉呵斥:“秦大人说一不二没有欺哄平民的事情!谁教各位街坊邻居说这种混账话的?出来!”
“青、青少侠……”
人群里一阵骚动渐渐归于寂静谁也不吱声了。
阿青怒意未消一面系着袖口的纽子一面迈步到堂上高声道:“秦大人平日待你们不薄为何半夜闹动?是否受有心人挑拨?”
他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地少年人在众多比他年长的百姓面前却一副乡里长官的气势。与众乡亲既是同一身份权力与责任又高于一般群众。
乡民低着头道:“青少侠是我们实在想回去看顾家里……”
“乱民流寇逞凶你们回去又能怎样?可以安心劳作?”阿青不满地随手指向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淮老伯外面这么乱你能放心让幺儿去山上割草?”
对方想了想连连摇头。
张缇适时插嘴:“可要想清楚!这下如若出城诸位是羊入虎口啊!须知在城内短少的不过是身外之物到了别人的刀俎之下那短少地就是骨肉生魂咯?”
“到时候不管怎么哭叫都别指望知县大人再放你进来!”阿青与张缇一唱一和配合无间。
我轻咳出声阻止:“好了二位请勿再苛责众父老。知胆怯求安逸本为人之常情。本县职务也就是使夏县百姓得享天伦如今遇到战乱实在家国不幸更要诚心正意体待县民不可严责。”
“是大人。”阿青点头退到一边。
张缇似乎还没说过瘾他没趣地挽了个指花应道:“秦大人说得有理学生所言太过了在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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