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再次齐聚来请愿的乡亲我郑重承诺道:“各位父老今夜子时本县将开启夏城南门一炷香时间届时请勿错失出城之机!”
于是民众欢喜散去。
“为什么答应开门?”阿青甚是不解“太危险了他们只想着出去却不考虑城池安危!”守城对我们来说重要在一般百姓眼里却不那么要紧。这是常理不能怪别人的。
“若被北狄人马借机闯入该如何抵御?”张缇满脸不赞成。
“谁说本县真打算开门?”我轻声笑了笑指向阿青“阿青你负责在南面城楼上勘查城外状况到了子时无论有没有敌军踪影都击锣鸣警。”
“啊?”阿青愣住。
张缇一听立刻释然:“妙如此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他的措辞让我觉得不太舒服果然阿青难:“什么叫做堵人口舌?”他转头来问我:“秦斯那接下去要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把想出去的乡亲困在城内吧?”
“那得看你了。”我回答。
阿青愣住:“……我?”
“是啊阿青。你今夜负责警戒如果没有看到伏兵那我们明晚临时通告全城开门放人。如果你看见北狄人或者感知到什么风吹草动……那该不该开门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用我再劝说与解释。”
“……原来如此!”阿青略低头现出愧疚的神色。“是我错怪你了。”
“嗯?”
“不!没什么。”
正说着后院突然吵闹起来东宫从廊下快冲出穿过门洞往衙门口去。一名皇卫兵士追着他连声道:“殿下!殿下!即墨大人真的有要事寻您啊!您就去见他一见吧!”
东宫头也不回:“他想说什么我清楚就算面谈会有不一样地答案吗?”
我暗地里哼了哼如果被即墨君拉去教训东宫的气势哪里还有这么强。八成是心知糊弄不过去便耍赖不见人家。即墨君现在养伤中没办法追着他跑东宫眼看着是又能逃之夭夭了。
话说回来如果东宫答应婚事也许这会儿北狄人就不是来攻打我们而改作欢天喜地结亲家、送新娘了。
事情因果总是环环相扣随便插手是不行的。
当夜衙门人手齐出大部分在城内维持秩序。我、阿青、张缇、东宫到南面城楼上警戒。一切顺利果然也见到北狄兵马悄悄隐匿于南门两侧山林间。
城门不开众人遣散。
看见树梢不自然地摇晃听闻战马的响鼻声。阿青总算服气回头问我:“是何时察觉有异的呢?”
张缇替我回答:“前次众人请愿便露端倪。”
我点头。
张缇又笑道:“别一门心思为民请命青少侠多听多想。才能不落人计谋啊!”
阿青有些不悦避开张缇的扇子。“要怎样才能把细作捉出来?”他问我。
“事到如今难了。只能护好粮草与兵械不让其破坏。”我说“何况当务之急不是奸细小贼而是明日后日的城下之战哪!”
东宫也插嘴:“要是我啊遇到夏城这么难啃的骨头早丢了!拿哪座城不好偏要取这个又小又破的穷旮旯!”
张缇呵呵一笑。解释道:“三公子你就不知了夏城是小可落在大军后方就是一枚硬刺。挥师掠地不可不顾这险要关口呢!”
他的口吻倒是与平时谈笑无异。不过。东宫那脾气能是他说笑地对象么?
“这我自然知晓。犯不着你来解说!”东宫面露不悦越过张缇抬手冲我一招“回了回了在这里吹风作甚?”他原本就跟阿青不对盘现在又对张缇没好感果然娇贵的人就是难养。
我跟着东宫回衙门一行人6续收工跟在后面。
刚踏入衙门口突然听见一声惊叫。
“出人命了!救人啊!”
我抬头看看这确实是县衙没错为何里面会传出呼救声?
东宫听见惨叫瞥我一眼见我站在原地没动他便一按佩剑径自向内冲去。我紧随他身后却很快被阿青追过。
西院里毫无灯火踏入只觉得漆黑一片连头上的星斗都看不见。再一吸气顿时现不妙!
是烟雾弥漫以致伸手不见五指!
我脑中轰地一声响要是失火怎么救?井里已经一滴水也没有了储水的八口大缸个个见底!
用袖子掩住口鼻我向烟雾深处喊:“里面有人吗?”
方才呼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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