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缇正饮酒呢猛然听见这么劲爆的问题只来得及别开脸噗地一声把酒水喷到窗纸上。
“之秋你失态了。”趵斩不明所以掩着杯口埋怨。
“她跟长公主能有儿子?”张缇指着我道“她根本就是个……”
我咳了一咳张缇捂住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川字我对张缇道:“犬子名川十七号那天满月不过呢因为长公主心情欠佳恐怕是不能宴请亲朋好友一聚了。”
“啊那个时候……”趵斩道“就算是你们大宴宾客能出席的人只怕也是寥寥无几”
“哦?”
“你没有收到消息?”他往兜里找了找在绣娘的指点下从内袋里摸出一张帖子“本月下旬圣上邀百官同游皓园赏雪。喏秦小弟莫非你没收到?”
“呃……没有。”
我不是开玩笑真的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要是以前去东宫聊聊天便一定会听到风声了可最近京都衙门的事务忙跟东宫不知不觉又疏远双方都没联络过。
说到联络我跟帛阳的部下倒是都混了个脸熟其中也包括江近海。
我真怀疑他是双面间谍或者哪边的人都不算谁要用到他谁就是临时雇主。张缇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开玩笑道:“别垂头丧气。东家。八成是天子老糊涂一时把你给忘在脑后了你看没收到帖子的这不还有张某嘛!”
趵斩道:“去你又不是官儿!秦小弟可是圣上地妹夫呀!”
正因为如此才“忘记了“我吧?
我摇摇头自斟一杯。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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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趵斩与张缇谈天说地。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不由起呆来。
张缇拍拍我:“东家不如聊聊你家那位?”
“你想给自己找麻烦不如从桥上往下跳了。何必拖上我呢?”我晃晃杯子懒得跟他嗦。
“秦小弟心情欠佳啊。是因为方才提到赏雪的事儿么?”趵斩道“京里不可无人嘛留着的都是秦小弟这般的栋梁之才。便一提听说监国也不去留守京都。正好秦小弟可以找他叙旧哪。”
张缇又是一乐:“哪有什么旧新着呢!”
趵斩一不上朝二不晋见。自然不知道监国有溜出去乱跑的习惯估计大部分当官的都以为大小两个老板十分安分吧。
“监国不去?”
这就奇怪了有能骑马溜达的机会他会放弃么?
“秦小弟你手背上那是?”
我看看皮肤上的三道疤痕无奈道:“猫抓的。”
张缇遮着嘴笑:“一个人住东家要多留意细处别转眼不见弄个满身伤。那就可惜了这身皮肉啊!”
“什么叫一个人住来着?”我瞥他明明是豪门深院开门两步就有站岗警卫的要真是独居我还谢天谢地了呢。
张缇现在也不住会所搬去了学馆。
原本学馆主人是不想再雇佣他地谁知他拿出了在夏县当师爷时候赚的银两(鬼知道他怎么赚的)跟学馆主人商量索性就把学馆给买了下来。
现在他住在学馆二楼的小单间里。隔壁就是课堂换他来挑人做夫子他自己来排课偶尔也领几天早读什么的过得相当悠哉。
所以我现在与他并没有主从关系。
可是他那句东家叫得挺顺怎么也改不了口了。我只好由着他东家长东家短地套近乎。
“是是。东家是大户主了将来小少爷要习字地时候。张某有那个荣幸没?”
“到时候再说。”
怎么又把话题往我家扯?我把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死也不让他捞出八卦去。
吃完这顿回府本来会所和驸马府都在长街上相隔不远。我就借了个灯笼抄小巷沿着快结冰的水渠慢悠悠往家里走。
刚看见驸马府后门正琢磨着不知下人院里的人熟悉我的声音不就看见后门吱呀一声开了钻出个脑袋来左右张望。
我条件反射地躲了起来。
探头的那位是帛阳身边的嬷嬷她谨慎地扫视过巷道回头去换了另一人出来。
那人长得其貌不扬属于普通人看了过眼就忘地类型我心里却十分清楚那张脸分明是家里的厨子在吩咐给黑猫弄食物的时候我就是找的这人。
可他的身高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大不了就与嬷嬷平齐而已。
“当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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