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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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节 你应当做一个决断(2/2)
只能了解对方适应对方以期协调与同化。”

    “这是何处的论调呢?”

    帛阳把我地手包在他双掌之间暖和倒是暖和可那油腻感觉让人格外不舒服。

    “应当是家师的论点我只是引用。”我习惯性地推出姬山翁做挡箭牌。

    “那是因为他无权无势。花苑里的树苗开枝散叶转入寒季修剪便势在必行。取舍由人若看不透要害折错枝条它也难以过这个严冬。”帛阳冲我笑笑“我希望身旁站的是持有剪子的人而非草木。我的耐心你莫要辜负。”

    我抽出手退开几步道:“长公主说太多了我恐怕得好好琢磨。”

    帛阳也站起来:“驸马想太多了这本就是开门与关门之间的事如今半步在内半步在外你却由着寒风入内而无抉择呀。为何到你手中。户枢便迟缓落蠹了呢?”

    “唉我明白长公主的意思。”

    “驸马回去再好好想想我也并非是逼你。”帛阳洗掉手上的油膏不再看我。

    我闻言告退。

    没错了。四皇子那边是私自行动可帛阳确实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带来的消息让他自危同时亦对我的立场不明表现出不安的情绪。

    我立场暧昧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承允诺让我慢慢来决定。

    今天他的变化是意味着有一个关键地时间点将要到来吗?

    或者说莫非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因为我在等他的时候去找东宫玩。单纯地……“吃醋”?

    “噗!”怎么可能嘛又不是东宫那种少年人帛阳的心理年龄比我还要老。他对我所说的话我全都打折了再来听即使如此。仍觉得此人太不可信。从接近我地原因。到目的到相处模式无不隔着厚厚一层纱或者说是埋在深沙里也不为过。

    我以前在网上网下擅长花间游戏。把心藏得太深以致连自己也找不到在哪里了。

    如今看到这样的帛阳只觉得两人在一起契合无比却又没有火花可言。由敬而爱?没有由怜而爱。亦是没有。

    我追求什么呢。像他所说的为了做一个有权折断他人的人?

    原本我的行为。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如今硬要订一个目标还真是困难啊。不管他是不是对我期望太高我都得好好考虑他说的话了。

    进自家小院遇见黑猫我笑笑。

    “唉分明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却得考虑将来几十年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吃撑了?”

    对方仿佛知道我在同它说话喵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趾高气扬地走开。

    突然觉自己无所事事并且觉这样地无所事事是错误的生活态度。我心情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帛阳的告诫也许是因为不安的预感或者干脆就是因为我的心里空荡荡。

    在夏县地时候我不是这样子地我随时都在忙碌。

    我心里想着许多许多事情虽然关系到自身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充实。啊!

    是颓废我蓦地给自己的精神状态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随后真正陷入沮丧这样不好不好!

    “我的志向如何不应当由别人来推动!”

    何况帛阳并不是一心为了我好他地鼓励和鞭笞是有目的的。

    也许他从那个神秘人身上又得到什么启示所以他的态度骤变由放任我自流转向要求我决断力行——

    谁也不能干涉我的想法哪怕今晚就拖着衣箱去流浪那也得我自己决定而非等着谁的一封信。哪怕是姬山翁也不行。

    “怎么了东家生谁地气呢脸红扑扑地。”

    到张缇地学馆时他正往纸上画着改建图样他打算把学馆二楼封闭起来以木料做墙不再用竹帘略作遮挡。

    “没什么冻的。”我摸摸脸。

    “哈东家今日身上寒气很重似乎刚与人大吵一架。”

    是啊我刚同自己争辩现在隐隐头痛。张缇地直觉真就如同女性一般敏锐可惜语调太不正经。

    “不说这个”我摆摆手“你新修这几面墙做什么?”

    “东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馆位置不妥一天里总受街外喧闹干扰学生难免分心。这替他们做隔离令孩子一心向学是紧要之事啊。”

    “张大哥真是好夫子。”

    “过奖过奖。”张缇得意道“东家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我清清嗓子:“听闻从你们学馆传出去一册书。其中一折是写穷秀才识破新科状元舞弊受诬冤死化厉鬼报仇的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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