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寰听清没我不清楚但我是听得明明白白。
正竖起耳朵想探听另一位皇子是怎么个反应突然身边传来当啷一响却是曹寰携带的玉佩落到席上出脆响不说还断成了两块。
奇怪了他是坐着的玉佩系在腰上垂下来应当已经触席就算是动弹一下弄出点响动也不至于如同高处坠下般摔成两半吧?
我转身替他捡起碎玉他略一颔接过收好出了隔间的门沿着檐廊转进殿内去了。
大概是听见玉碎的声音两位皇子不再谈笑。
曹寰进殿内东宫起身向他问好里面顿时连读书声也没了我啥八卦也捞不到。
刚才说监国将来能把元启帝那套照搬的是四皇子也就是年岁仅次于东宫的一位皇子记得是比东宫小月份。我讲学的时候看过他的样子既聪明又不聪明。
前一个聪明是指皮相他长得聪明人模样唇闭合得紧密没有门牙外凸双眼有神而好动师父说过这证明他心常动心常动的人哪怕先天脑力不及人也能琢磨出一二过人之处。
后一个不聪明则是指他不懂得掩饰应当定心的时候不能定心想不给人看破也难。
再说了上回正眼看他的时候觉他的眉毛淡薄眉心处也生着少许色毛正是妨碍兄弟、自身又命薄的面相比起东宫差得远了。
那么浅显的一句话谁相信他听不懂语义?
另一位皇子如果是个明白人一定也表示难解个中寓意然而暗地里回去找机会跟母亲家族的人商议。
可惜曹寰出响动让我没法了解对方的反应。
我坐在隔间里一边烤手。一边听里面动静心里疑惑的是那句话的来路真相。
皇子言行不谨慎的话表面上大家笑笑就过其实会在暗里传播许久。如果四皇子真有这么口无遮拦。听来的闲言碎语随口告诉兄弟那没道理我地东宫殿的时候一点关于他的风声也没听过。
我还一直以为东宫的弟弟们都是安分守己地主呢这四皇子似乎就不是。
连带着考虑与他走得近的皇子也难说对东宫的心态是怎样。
不过他刚才那句挺有道理。我不觉得东宫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但却很相信他会不计代价竖立自己的威信。
有元启帝在前做例子后者对再怎么亲近的人也留着一手更何况皇兄弟是彼此竞争的血缘关系。兄弟全杀光。姐妹都处理掉才能高枕无忧。
帛阳为什么会在皇子间挑唆?
可以暗示的人多了去他(咳用她吧)身为皇姑母没道理冒风险做这种事。
结论很有可能是。四皇子方面的人有心。遂假借帛阳的口说出……
“四皇子这样讲?”
果然帛阳听了我地描述眉间怒意隐现。他瞄了我一眼说:“我道驸马是去了哪里。原来你还是与年轻人更投契——”
“年岁相近交游才少有吃亏。”
帛阳呵呵地笑起来:“驸马的意思是与我相处都是你受委屈了。”
“帛阳要这样怪罪那在下往后只好封起嘴什么也不说了。”我凑近火炉。暖手。“这天气越来越冻人了要不是为了长公主。我也不愿出外四处走动啊。”
“看不出驸马是懒虫一条。”
我顺口应到:“嗯要能傍着长公主的福气岁岁年年做米虫那也是大好事。”
帛阳无语了摇摇头下床来。
“真冷的话唤人来再加几块炭?”他披上外衫慢悠悠踱到梳妆桌前打开他的百宝箱。
“不了暖手暖成习惯而已要说真冻着倒也不会。”
帛阳取了小瓶儿倒出些乳白色地油脂在掌心娴熟地揉散。
我偷偷瞥着他有些想问他是否真去联系过几位贵妃四皇子说地那件事应是污蔑帛阳能用的办法应当比言语挑拨更加有效
“你下午不是要去衙门么?”帛阳远远地丢过来一句。
“嗯还有些事要办。”
这对话真有夫妻家常的感觉。
“过来。”他唤我靠近把揉散揉润的油膏细细地抹到我手上“这是蛇油炼制地对保养你的手有好处。”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不是我自己炼的你放心。”
抹到右手背上的抓痕帛阳抬眼看看我颇有恶意地沿着结疤方向抹了抹我感到伤处的血疤裂了些不由缩缩手却被捉得挺牢。
“该留的便留不该留地姑息着对自个儿也没好处。”帛阳道。
我答:“我不能裁定别人地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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