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
门扇被拍得山响我脑子有些混沌望着震个不停的门扉一时反应不过来。
擂门的人喊道:“驸马爷!赶紧起了!外面有官兵捉你!快去长公主房里避祸!”
官兵?
我自己也是官兵中的一员……
甩甩脑袋我尽力把头脑弄得清醒些满怀疑惑地起身穿衣简单地弄了弄头开门。涌入的寒风冻得我一哆嗦。
“究竟怎么了?”我疑惑。
来报信的家仆急道:“莫问了给皇卫大爷挡在外面呢驸马快进内院吧!”
我满头雾水往内院去。
帛阳在小楼里来回踱步屏风上映着他的影子转来转去。
得到请进二字我慢悠悠地拂开帘子见帛阳一脸凝重。
“与监国交好的京官就剩驸马还在外面了。”他说。
我唔了一声就手掀开桌上的小蒸屉露出内中圆圆胖胖的点心来。正巧早餐。
帛阳语带责备:“友人都在狱中你却是悠闲。”
“是何罪名呢?”我叼着米糕问。
“暂时不知。”
我顺势道:“那还是先保重自己为好。”
被关起来的京官既都是东宫一脉的自然在京城有自己的人际(尤其是父辈关系)比我说话有力的比我焦急地。那是数不胜数。我不是自身难保么干吗去凑热闹。
再说了就算要凑热闹也不能帛阳假惺惺地逗一句我顺竿子爬一步吧?
侍女慌张地扑进屋来对帛阳报告说来捉我的官兵进到内院门口被阻住了。
“把驸马府的几十名皇卫都集中起来”帛阳吩咐道。“捉驸马的人谁胆敢入内院半步即是冒犯本公主格杀勿论。”
“是。”
我望着那侍女领命离去回头对帛阳笑道:“那我就放心地躲在长公主身后了。”
他颔:“好说不信谁这么不长眼有那胆识从我手上捉人。”
我突然很想笑貌似连续剧里面驸马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公主保护老公来着果然果然。
转念一想。又记起一人:“诶?那曹少师现在如何?”他要教导东宫于是没有去赏雪这下该不会也被抓起来了吧?
帛阳答道:“曹少师的情形未知。驸马关心这就差人打探吧?”
“好。”我顺便提起“定国公府上的人呢?会不会也有影响?”
“可惜暂时波及不到他们。”帛阳道。
那“可惜”二字有点到我不过算了立场不一当作没听见吧。“也请帛阳吩咐下去代为探听一下。”我说。“既然监国一脉的人都被捕入狱那即墨君应当也没有幸免吧?”
“也许。”
帛阳答着想了想问:“驸马所说的即墨君是在夏县时候负伤的那位即墨家地小公子?”
“正是长公主好记性。”
“喔。”帛阳若有所思。只说他会差人留意。
不管怎样。哪怕这风暴来得再猛烈他也是不能让我被捉进去的。怕就怕一个不小心在狱中被人现我的秘密那将来接踵而至的麻烦可不是托关系把人解救出来就能搞定的。
我陪帛阳在楼里坐着他闲闲地翻着书卷偶尔又打开他那漆木盒调配药粉之类的玩意。
日子就这样消磨下去的话。谁都会耐不住性子。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亏她们足不出户也能找到办法来打时间。(是你性子太野才对!)唉。好想上街去自己探探风声。
“对了江近海回京城了?”帛阳突然起了个话头。
我接下来:“嗯应该是吧。这回皇城里面的事情跟他那位枢密使的义父八成是有干系地。”
“难怪。”帛阳撑着下颌另一手往一张面皮上涂着药粉。
我翻翻他堆在床头的书都是些篆字古书还有金文的看不怎么懂。
“……驸马你不要与江近海走得太近。”帛阳背对着我继续做他手上的活计突然道“我见你常与他同进同出的。该不会其实……你与他有点什么过往吧?”
“帛阳多心了。”我道最近怎么老说这句话“连帛阳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我也要多加考量才能决定答应与否你为何要妄自菲薄将自己与江大人相比呢?”
帛阳听了只是笑笑。
“帛阳我很挑剔的你尽管放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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