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衰所言般于跋突然停止后退暴喝一声一挺身剑身刺往华荣腰身处其角度之刁钻线条之优美令场下观众顿时出一阵雷霆喝彩。
华荣大惊之下只得匆忙回剑相迎。「啪!」的一声激响竟硬把自己震退了半步。
而于跋竟不做丝毫停顿手中长剑旋飞狂舞迫得华荣节节后退招招硬接不过此人亦是强横之极虽落在下风仍没有丝毫慌乱看得好武的晋人不论男女无论何派之人均如痴如醉。
剑与剑每接触一下均出“咯咯”的刺耳声响来其产生之气劲爆外散直将场地草皮卷席而起而距离他们最近之观众则被这股气流带得往后抛跌纷纷落席样子好不狼狈。
于跋见时机已到厉啸一声蓄满气势手中长剑化出一个个光圈倏地扩大临近华荣身体时突又幻成一点寒芒闪电般破空奔至华荣的咽喉处。
华荣见此情形不得不放开全身空门转剑守住头颅部。
「咯」的一声剧响华荣之剑已然断裂已经到了守无可守之地时……
就在这刻却听见晋献公一声大喊:「住手华荣已败!」
全场再次静了下来。
于跋愕然半晌极不甘心的望了望正跌坐在地的华荣后才对献公施礼而归。
重耳和季槐骇然对望想不到晋献公竟然公开支持奚齐一方要是这样都杀不了华荣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祭史官判太子胜太子也夺回了蒲邑四镇场下也再次响起狂热的掌声。
奇怪的是接下来竟然冷了场不见一个挑战者上场。
今年的秋祭竟无一丝往年的热闹往年虽说比武者的功力没有今年上场的高但场面极为热闹你上我下的甚至有很多的家族都为抢先上场而争个不休。更有异于往年的是以前晋王室只是看客很少参于这种家臣贵族的纷争今年则完全相反全然成了王家之争晋国的众多大豪门却不见一丝的动静。
观者见此都有点意兴索然。
重耳到是深感欣慰没人下场也就是没人挑战他。狐偃突道:「尚家终于闲不住了。」
「是啊!他们到是蛮会捡便宜的明知道于跋想要再战得等下一循环不知道他们想挑战谁呢?」狐熙疑虑道。
话音未落尚渔席上跃出一道人影来。
只见来人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场地中央跪禀道:「尚渔门下勒庆下场挑战请大王恩准。」
献公大喜道:「准请。」
这勒庆年约三十许面色稍嫌苍白但眉目极为俊朗只是眼肚泛青有些酒色过度的现象一对眼似睁非睁给人阴狠毒辣的感觉。手上提着红婴枪枪身极短且枪头镶嵌着白光闪闪的一圈银钉。明白人一见便可知那绝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一种致命的玩意。
「此人乃尚家七虎中排名字第二的高手你们千万要注意他枪头的银钉在关键时刻他会做暗器用。」狐熙回对众人交代道。
「这次我上吧。」狐偃请战道。
重耳不以为然的答道:「兴许他不来挑战我们呢?咱们等等要什么紧?」
季槐轻哼一声小声的咕隆道:「除了咱们他还能去挑战谁呢?我看全场人都心知肚明就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不清楚。」
「等等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早做准备也未尝不好。」狐熙不偏不倚的说道。说完惊讶的伸手指着勒庆道:「他怎么去了……那边?」
不只是狐熙深感惊讶就连晋献公都为之鄂然。身旁的梁五见状不由得朝尚渔猛使眼色意思是你是不是搞错了?
尚渔似乎没有感觉到依旧和身边人说笑着仿佛根本就没把这场比试放在眼里。
「哈哈!我猜对了吧!」重耳大感得意之下猛的拍了拍季槐的肩膀。
正如重耳所想勒庆笔直的向欧阳家族的坐席走去。
「勒庆请战欧阳家主。」
身为一族之长欧阳埙的确有其非凡之处对此非但无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哈哈一笑道:「既然尚大人看得起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罗不过你还没提出你的要求我们欧阳家族和尚家可比不起比财富哟如果你开出的价码是大笔的黄金那简直是在为难我嘛。」
勒庆恭敬的回答说:「尚家出黄金一千两。」
全场立即出轰然之声一千两黄金在当时是个什么概念呢?要是换算成流通钱币可供三百个家庭一年之用可以买到几百个如花似玉的妙年少女如果是在战时则不止这个数甚至可以买一个小国家。
欧阳家族虽说乃晋国第一大豪门可他们凭借的是其一脉相传的高武学以及家族的团结在战国年代血浓于水亲族的观念远比国家观念为强。如果谈到财富那是骑马也赶不上尚家不要说一千两黄金就是让欧阳家族现在拿出五百两都有点困难。这点尚家应该很清楚可他们为什么还提出这不实现的筹码呢?
欧阳埙对尚家提出的要求微微一愣略一思索道:「你想交易什么呢?」
「一个人。」
「人?什么人?」欧阳埙奇道。
「香姬。」
「哈哈哈!」欧阳埙再次大笑以掩饰内心的震惊他暗自惊叹尚家的情报工作之高明同时也为尚渔的心计所震撼。这个老狐狸暗地里答应施优帮助奚王子现在看情况不甚明朗即将冷场时却派人上来救场随便找一个对手玩玩又不得罪任何一方可你也太精明了吧竟然想顺手牵羊拿走香姬?
欧阳埙神色不变缓缓望往尚渔见他朝自己微一点头一派得意扬扬之态便气往上涌暗道哼!我会让你后悔提出这样的要求。主意拿定他双眼厉芒电射朝勒庆道:「好!同意交易。」说完朝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
「欧阳修前来应战!」
一黑衣人缓步而出。一露面立刻让场下一半观众倒嘘一口冷气。
青黑脸膛和乱草窝似的黄虬须还长了一双死鱼眼和满脸的横肉瞄一眼就令人浑身毛有胆小之人甚至没有看第二眼的勇气。
「这个人是?」尚渔低声对身边人道。
「……?」
尚渔见此情形脸色不愉的低斥道:「尚子淳?你一天到晚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人都没做调查?哼!你这外总管我看是做到头了。」
尚子淳脸色大变欲言又止道:「主上请息怒!此人小的曾派人查过他一直呆在欧阳家族的祠堂里且从未见他动过手因此……以为他只是个小人物……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来应战勒庆是吧?看来我们这次注定要做次亏本买卖!」尚渔看了看场上的打斗道。
尚子淳小心翼翼的道:「以勒庆的能力我看还是有胜算的。」
「哼!你以为欧阳埙是吃白饭的吗?以他对勒庆的了解他必会针对他做出精心安排勒庆此次必有大难啊!你再看看场上……」尚渔不愉道。
「啊——」尚子淳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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