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怕这些逆贼又会不安分了到时候总能抓他们个正着好了夜了睡吧!”
果如张允猜测地那样魏良辰在验过刑森的尸后通过和永济寺的几具死尸的伤口比对确定刑森确实是被那伙凶手所杀这倒让张允更加认定了眠香阁必定藏有猫腻。只是出了上次的事后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再去只得把此事放下。
过了没几日刘油儿亲自来禀报磕头行礼之后刘油儿道:“老爷自从得了您的号令。我就把人撒了下去可盯了这些日子眠香阁却一点动静都没。”
“是吗?”张允点了点头又道:“就算没有也得给我看着要是放跑了一丝一毫的线索。我拿你是问。”
“是!”
“说说那个许淑吧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呀!”
“老爷为人正派从不去那烟花之地厮混不知道此女也不奇怪!”刘油儿小小得拍了张允个马屁随即又道:“尽管如此。老爷和那许淑还是有过一面之缘地!”
“这倒奇了我怎么不知道且说来听听!”说到此处。张允忍不住想起了浴室里见到地旖旎风光心头一热。
刘油儿不知道张允为何会问起这许淑只道张允看上了那小娘皮虽有心鼓吹一番又怕反倒惹的张允不高兴只得低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道:“当日老爷刚来咱们河间县上任时佟四海曾邀集本地的乡绅在鸿宾楼宴请大人您可还记得!”
“自然没忘了。那时候你还是我的随从呢!”张允笑着点了点头。
“那时候有个谈琵琶的小娘子她就是眠香阁地许淑。”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张允猛得想起了那个身着白衣半掩娇容地风尘女子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曾问过她地姓名。只可惜被她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给推搪了过来。后来张允的案子一大堆竟把她给忘了。
现在听刘油儿说那就是许淑不禁一愣努力了半晌才把那个略有些冷傲的琵琶女和浴室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裸女重叠了起来心头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也多了几分好奇遂问道:“这许淑地底细你可曾打听清楚了!”
“恕小的无能小人多方打听也只知道这许淑并不是眠香阁的老鸨子买的只是暂居与此两年以前来此河间的之后因弹了一手好琵琶成了眠香阁地红牌只是她素来卖艺不卖身寻常人莫说上手了就是想见一面都难。”
“小人记得一年多以前城东的王掌柜仗着家里有钱又和前任知县有些交情就想把许淑抢回去家去作妾不想轿子还没出了眠香阁的门王掌柜就死了当时地仵作就是魏老爷子可查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终只得定了暴病身亡。”
“后来又有几人想要把强抢许淑也都不得善终当时城里有名的算命先生说这许淑命太硬看一看还可若是想弄回家去必遭横祸如此一来倒没谁敢再打她的主意了。”
听到这张允不禁一阵冷笑狗屁命硬只怕那个倒霉的王掌柜也是被暗杀的吧倘若许淑身边的绿荷与粉藕真是白莲教徒想弄点杀人的毒药又有什么可难的?
“我问你那绿荷和粉藕一直都是许淑地贴身丫鬟吗?”
“恩!”刘油儿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道:“只是从不曾听人说过这俩竟懂的拳脚!”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吩咐你!”张允摆了摆手将刘油儿赶走眉头却拧了起来这个许淑表面上看来干干净净可那些对她有图谋之人无辜暴死未必就跟她没些关联。“狠毒的女人呀!”张允不禁有些感慨。
就在此时魏青书快步而来恭敬地道:“老爷我和义父依您所言解剖刑森的尸体找到了些东西!”
前次魏良辰验过刑森的尸后原本就该下葬地不过张允想起这丫的曾经刺过自己一剑若让他这么痛快地入土了未免难消心头之恨于是就鼓动魏良辰父子说他在京城时曾听人说过西洋的法医不只是勘验表面的伤痕还有一门学问——叫法医解剖学。
反正刑森就是白莲妖孽虽万死难赎其罪干脆把他解剖开来研究一番也不赖。
于是在张允的鼓励之下魏良辰父子热情高涨。真就去铁匠铺打造了些锋利的小刀充当张允所谓的手术刀当然还有斧头和锯子等物而后关起敛房的门来俩人开始了法医解剖学的初步探索。
张允原本只是为了泄恨哪曾想到居然真会有所现听魏青书这么一说忙戴上口罩。随魏青书来到了敛房。
因此时已经是深冬时节北方地天气已经极冷了敛房里又少有人气更显得阴森也因为此这些陈放的尸体也没腐烂。若非满是惨象倒象是熟睡了一样。
屋正中的一张木床之上躺着一个已经被剖开的尸瞧样子赫然正是刑森。
张允凑近了一看刑森已经按照张允所讲的那样。胸口被锋利的手术刀开了个y字形的切口前胸地皮肤和肌肉都已经被撩开而胸骨和肋骨也已经被拆除。裸露出了五脏六腑。
只不过食管和胃已经被摘除了下来被魏良辰剖成了两半从里面倒了不少的汤汤水水出来其中就有他们专门唤张允来看的东西几片被胃酸腐蚀多少有些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花瓣。
“这是从他胃里得来的?”张允忍着一股子浓重地酸臭味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放在白瓷碟子里的花瓣有红的有黄的。也不知道刑森是从哪吃来的。
“是地!”魏良辰拿了个抹布擦了擦血淋淋的手恭敬地道:“大人曾说吃食一进了胃里大概两个时辰后就会被送入小肠里而这几片花瓣乃是在胃里所见。因此小老儿推断这是刑森临死前不久被迫吞下的!只要咱们能找到这些花瓣地来处想找到杀他的凶手应当不难!”
“呵呵。说的好呀!”张允笑嘻嘻得看着魏良辰道:“几日不见魏师傅推断案情的本事也强了几分呀!”
“大人夸错了这些都是青书告诉我的!”魏良辰嘿嘿一笑看着魏青书一脸的欣慰。
“哦!”张允仔细打量了魏青书一番而后道:“说的好还有什么话只管讲来咱们都不是外人也不用藏着掖着说错了本官不会怪你的何必还要你义父代劳呢!”
魏青书不好意思得笑了起来而后才道:“大人这些花瓣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全都是夏天才有地花卉现在早都已经凋谢又怎么会在隆冬时节出现在刑森的肚子里呢?!”
“你说呢?”张允已经有了答案却不答反问。
“小人细细察看后推断这些花瓣原本都是干花被刑森吞咽下肚之前曾在水里浸泡过!”说到这魏青书又指了指刑森的气管道:“我曾剖开刑森的气管和肺子看过了里面存着一些水因此小人有九成把握断定刑森是在洗澡桶里被人杀死的而且凶手多半是个女人!”
“证据呢?”
“就是这些花瓣!”魏青书斩钉截铁地道:“绝少有男子洗澡时会在水里放花瓣至少我不会放!”
“我也不会放!”张允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已经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杀地了可惜可惜呀!”说到这张允叹了口气看了看被剖开的刑森道:“你们慢慢解剖吧这些花瓣都存放起来说不定日后能当成证据地!”
“是!”魏良辰和魏青书点了点头。
张允一出了敛房忍不住大声骂道:“这个歹毒的女人险些把老子给骗了这回算你丫的运气好下回老子肯定让你好看!”
一看那些花瓣再加上之前的推算张允立马就知道干掉刑森的人必定是那个许淑了。他甚至有理由相信许淑之所以不敢出来见他正是因为刑森藏在屋里当时他和林笑语把外面闹的天翻地覆许淑却一声不吭肯定是在想办法把刑森隐藏起来。
想必许淑也很清楚张允已经疑心到了她的身上为了能够让张允从眠香阁离开更为了避免刑森被找到她不得已用了一招很老套的办法跑去洗澡硕大的洗澡桶完全可以藏住一个大男人何况在那种情形下倘若张允是个正人君子必定会掩面而走。
若是个急色之徒凭她和刑森联手要杀点张允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张允也不禁感慨:“人品决定命运呀!”
至于许淑为什么会杀掉刑森张允以为原因有二第一就是许淑以此来洗脱自己的嫌疑既然绿荷和粉藕已经露了底细而刑森又老早被张允弄的声名狼藉即便知道他依然忠心于白莲教也再不能留他。
第二只怕也是因为刑森同样看到了许淑裸露的身体想到这张允的眉心不禁一跳暗道:“我不但看到了许淑的身体还和白莲教有不共戴天的仇也不知道这个狠毒的女人会把我怎样?来刺杀我还是陷害我?不管她出什么招只要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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