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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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要命的案子(7)
    其实在梃击案生之后刑部的官员就已经突击审讯过一次而主审官就是刑部郎中胡士相。

    张允翻阅过案卷上面声称张差乃是疯癫病人企图胡乱了结此案。张允却压根就不相信这种鬼话尽管对于梃击案在历史上并没有多少记载或者是语焉不详可是张允却始终觉得只怕这案子就如同一棵萝卜若是真要拔出来的话还不知道会带出多少的淤泥。

    也正因为如此张允才在之前进宫面见万历时提前打了预防针。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哪怕是最终因此案牵连过广而不得不死在万历的刀下他也得多拽上一些奸佞之徒垫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反倒是少了几分顾忌。

    尽管休息没有跟来不过郑乐等一干狱卒因为是他的家丁来京时倒是都跟随而来张允老早就命他们预备好了各色的刑具只等着张差装疯卖傻之时就好好得在他身上用上一用。

    第二日升堂之后将张差押到了大堂之上此时张允方才见到这位险些杀了皇太子朱常洛的罪犯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不过脸上却没有多少胡须兴许是受过大刑的缘故身上满是鲜血披头散很是肮脏时不时得傻笑两声嘴里更是口涎直流乍看上去倒真是象疯子。

    张允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张差你可知罪吗?”

    “嘿嘿……”张差只是傻笑对张允的话是充耳不闻。

    张允也不理他反倒是目光转向旁边的胡士相微笑道:“胡大人现下看来这人倒是真有些疯癫了。”

    胡士相一愣但随即就顺着张允的话道:“是呀。是呀一看就知道他乃是疯子趁宫里的守卫不防备闯了进去打伤正无辜之人当真是可恨之极该当斩示众以儆效尤至于其他的。倒也不用问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张允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皱起了眉头道:“不过本官有几个疑惑始终不得解若是胡大人能帮我答疑解惑那么这案子也就好审了!”

    “张大人请讲。下官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胡士相乃是齐楚浙党的人他老早就知道张允的岳父乃是东林党在野地党魁只道他也是东林党一系就连之前建议张允审断那个强盗案以验其才能的法子都是他出的。原本还以为张允今天一开审就玩命得把脏水往齐楚浙党身上泼呢没想到。他居然在帮着自己倒真有些喜出望外不过随后还是加了几分小

    一旁的王之先前听了张允的话动了动嘴巴刚想说话可是随后却又闭上了嘴他倒是也风闻过张允在河间时的一些作为尽管有些方面并不赞同不过却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算是个好官再加上有顾宪成的一层关系在。倒也不认为张允会倒向齐楚浙党那边是以耐心倾听。

    张允看了看这二人慢悠悠地道:“请问胡大人宫廷内苑是否守卫森严?”

    “这个……宫廷内苑乃是皇上休憩之所自然是守备严密。不但是有大内侍卫日夜巡查更有不少地士兵在外严格把守。网”

    “那我倒是有些糊涂了。既然如胡大人所说的那样门禁森严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过去那为什么这样一个疯癫病人居然能从大内的东华门挥舞着木棒一直打到太子的慈庆宫外才被内监捕获?”

    张允的声音算不上大不过吐字清晰在这刑部大堂之上回荡更添了几分威严和煞气他说话之时就一直在用眼角地余光打量着地上的张差这话一问出口眼瞅着那厮身子一哆嗦脸上的傻笑也瞬间僵硬了下来不过很快就低下脑袋用手指头抠脚指头去了。

    妈的居然在跟老子装疯卖傻那老子就好好陪你玩一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张允目光里闪过一道寒光转向胡士相时却又多了几分和蔼笑嘻嘻地道:“胡大人你说这是为何呀?”

    胡士相顿时瞠目结舌。不过一旁的王之却在心里乐开了花暗赞道:“好一招欲擒故纵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帮乱臣贼子可以支使张差装傻含糊了事总会有些事是更改不了地只要揪出来一问岂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张允连问了两声之后胡士相才结巴着道:“此事下官也不得而知。”

    “无妨这个疑惑暂且放到一边我再问一个!”张允拿了一张纸出来随手画了一张平面地形图而后道:“胡大人可知道这是何处?”

    胡士相看了两眼之后就谨慎地道:“若是下官没有认错的话这就是东宫一带的草图。”

    “正是!”张允在上面写上了东华门以及慈庆宫等几个字而后道:“胡大人王大人咱们暂且不问案子只说一说当日张差持棍闯宫时地情形如何?”

    “但听大人吩咐!”俩人应了一声。

    张允随手点了点东华门道:“人犯张差手持木棍从此门入在此击伤一人而后又到此处打倒两个内廷太监最后来到慈庆宫外两位大人请看这一路之上角门不少庭院众多而张差所走的却是最近的一条路看到这我不禁有些糊涂了这个张差是怎么晓得抄这条近路的?”

    说着看了看王之又瞥了撇胡士相而后道:“敢问两位大人可进过宫里?”

    “此案生后下官才有幸入宫面圣因而去过一次。”胡士相答道颇有些得意的样子。张允对此满心的不屑暗道:“去过一次有什么值得臭屁的老子上辈子每年都去故宫转一圈除了院子大些房子宏伟些。有什么呀?!”

    “下官从不曾去过!”王之摇了摇很是遗憾地道。

    “那就好办了!”张允微笑道:“本官初次进宫时只觉得庭院深深门户众多若非有内廷的公公引领怕是走不了多远就要迷路想必两位也是一样吧?”

    “是!”俩人齐刷刷得点头应是。

    “那我就更纳闷了。他一个外来人还是个疯子怎么就能顺顺利利得闯进宫廷还打到了太子休息地慈庆宫外呢?”

    “兴许是凑巧了呢?!”胡士相道……#网。

    “有这个可能!”张允也不跟他抬杠但随即道:“只是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蹊跷了一些。若是有人曾指点过路径就显得正常多了!”

    “大人这……”胡士相一听张允这话似乎是想把案子往别人身上推当即就想辩白不过张允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陡然间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呀。给我带证人!”

    就听当啷当啷一阵响有俩人被带上堂上一身的粗布衣衫。吓得哆哆嗦嗦看到了一旁地张差后脸色倏然一变随即就跪了下来。

    张允笑吟吟地道:“堂下所跪的可是张差地邻居和故交吗?”

    “是小人王五原本是张差的邻居。”

    “小人张那和是张差族弟给老爷磕头了!”说着此人倒也乖巧连连给张允等人磕头。

    “免了!”张允摆了摆手道:“本官问你们。张差为人如何?”

    “这个……”俩人都有些犹豫。

    “讲若有隐瞒和虚假之言与张差同罪!”张允恶狠狠地道。

    “是是!”俩人都吓糊涂了连忙开始检举揭。左右不过就是张差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平素里仗着自己有些力气且学过拳脚常欺负他人后来听说入了个什么教派更是嚣张跋扈地厉害不过后来听说是大财去了就很少回家了。

    张允静静得听完后道:“那张差此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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