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卢鸿此时却是真的佩服起郑知来。世间不管做何学问都有这等积量变而突然质变之时瞬间开悟。卢鸿记忆中前世一位朋友苦练书法数十载功夫下得极深但写出字来就是差些什么总是不对万般苦恼。偶尔一天和一位朋友谈起太极拳来忽然就触动灵机一下子明白了。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说是忽然知道了字就写得生动灵活起来。这类事情说来玄妙却是屡见不鲜。
卢鸿笑道:“恭喜恭喜!老爷子既然知道了可否便既回家免得家中人挂念?”
郑知也笑着说:“这是自然。呵呵只怕家中已经开锅了吧。”转身看了看为自己整理好衣服的若雪微微一笑却不说话起身便要离开卢鸿连忙跟上。
那花四姑却挺一挺胸拦住了卢鸿道:“小兄弟却是且慢走。”
卢鸿看着花四姑笑靥如花心中却暗暗苦。就是怕这位姐姐纠缠不清想趁乱一起溜了看来是没戏了。想到这眉毛一扬对花四姑笑着说:“姐姐还有什么要指点小弟的?”
花四姑笑着说:“小没良心儿的!找了人就想跑哪这么容易?你进来找人还倒罢了却做些个淫词艳曲把我这里姑娘们都勾搭出来没心思接客了不留下点交待还想走么?”
卢鸿心想:“哪有这么讲理的?明明是你逼我什么回桥唱曲才能叫开门窗。现在姑娘们都出来看热闹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只是知道这花四姑胡搅蛮缠越是同她讲理越是纠缠不清也不分辩只是淡淡一笑说:“如此依姐姐而言却要小弟如何交待?”
花四姑看卢鸿淡然若定的神态不由眼睛中越透出欣赏的神色说:“奴家怎舍得为难弟弟只要弟弟再略露露你那勾人的才情与众姐妹作告别诗来安抚了姐妹们就算过关如何?”
卢鸿听了微微颌便以手轻拍回桥曲栏清声吟道:
自喜新词韵最娇
小红低唱我吹箫;
曲终过罢松陵路
回烟波十四桥。
院内众绣阁中诸女均是浅笑晏晏连道好诗。花四姑却咯咯娇笑道:“你这小色狼说来说去原来是看上我们小红了。只是好弟弟你却说错了小红唱功固佳若说那吹箫之技呀嗯也久历调教只欠实战。哪天弟弟再来奴家便给小红梳了头让她好好儿地给你品品箫。”
众女听了不由娇笑连连一时燕语莺声如珠落玉盘。小红却只是红了脸不敢抬头。难得卢鸿居然神态自若如若不闻一本正经地和诸女作别。倒是那大老郑知听了连连摇头说:“四姑却是大言炎炎欺负卢鸿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若说是吹箫我家若雪才是个中翘楚神乎其技。就小红这没经历过的丫头片子我就不信能过若雪去。”说罢一脸的回味悠长无限向往之意。
若雪听了羞得脸色通红啐了一声便跑回屋去关了门。卢鸿并花四姑等尽皆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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