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家之忠乃是忠于家国其兴旺达
下太平方可。一朝一代世袭罔替而世家之忠不一朝臣权贵之心却视乎其选择主人而定。”
“大胆!”李泰一时大怒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站身起来怒视卢鸿道:“你不过一介白衣怎么敢妄言朝庭挑拨是非。真是胆大包天!”
卢鸿依然平静道:“魏王何须动怒?卢鸿所说自汉以降以至魏晋历历史实可为考据。闻当今圣上有言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自来权贵本无根基勃然而起全以可托之人为忠。其由天子而贵则忠于天子;由宠宦而贵则忠于宠宦。焉能望其有长久之业、家国之心?”
李泰一听不由一惊忽然呆住。只见他素来端正的面庞上忽然略现迷惘一时不知说何是好。本来李泰门下多有权贵子弟一直以来李泰都倚之为竞争太子之位的最大助力。但此时听卢鸿点醒虽然卢鸿未明说权贵不可靠之处李泰却隐隐想到:“卢鸿这几句虽是诛心之言但却是有些道理。这些权贵中人奔走于我的门下不过是虚于委蛇罢了。我那大哥虽然荒淫无度依然有众多权贵为其支持。这几年来我深得父王宠爱事事尽心竭力但易储之事深为权贵所忌总是无法得成。在他们看来只怕大哥登基本是理所当然。扶持大哥自然比扶持我容易多了。至于谁当天子才能如何又与他们何干?只要能保持高位选个糊涂皇帝反倒更有利于权贵豪门。如此一来这些权贵不足为凭我的大计终是难以有成。”
李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额头上竟隐有冷汗出现一时手脚冰凉。他目光凝视卢鸿冷声说道:“卢公子可是早就看清了形势因此不愿为本王效力么?”
卢鸿却恍若未听懂李泰话中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魏王还是心有块垒啊。世家也好权贵也罢在下从不以此身份为高低之别。只是心中之志未在朝堂罢了。因此无论科举也好推解也罢在下都心无所恋。”
李泰缓缓坐下一时沉思起来卢鸿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李泰才涩声说道:“如卢公子所说权贵不可信世家不可凭难道……难道……难道国家所立便无可依之基么?”
卢鸿心下明白适才李泰所说国家实是在想他自己依仗无凭。只是不便明说才如此问罢了。按说李泰便是心有疑问也不当对卢鸿问询。只是此时他骤受打击心神不宁方有此问。
卢鸿微微一笑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天下一统国盛民康怎说无可依?当今圣上每称魏征大人之言道:水可载舟。难道魏王还不知水之所指么。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魏王博学此中之意想必不需在下多言。”
李泰半天未语最后才阴沉地说道:“卢鸿你与本王说这些事情不知有何目地?”
卢鸿轻声笑了起来道:“魏王殿下应该清楚在下确实是无意于进身。若说在下志愿所在不过是悠游士林赏古鉴今深究经义罢了。只是在下清楚身上这世家子弟地标志也好外人加与地虚名也好总是拂之不去。魏王本是天下文人归心的贤主又是当今圣上的爱子在下雅不愿魏王有所成见。是以前时所言一则剖明自心一则也是感于魏王错爱。卢鸿本非马骨还望魏王成全。”
李泰听了欲言又止叹息两声终于不再言语。伸手将茶杯端起将其中的冷茶缓缓饮尽站起身略显疲惫地说:“得卢公子馈赠佳扇感激不尽。耽搁时间不短本王这便要回转了。”
卢鸿起身陪着李泰来到会客堂中。孔颖达与李相谈甚欢见了李泰、卢鸿二人回来忙止住话题相问李泰选得何样佳扇。
李泰微笑着说:“所谓琳琅满目不过如是。真是让小王挑花了眼呐。今日能得此佳扇明天却有些显耀的资本了。”说罢将手中折扇示与二人互相评说赏析。
虽然李泰表面看来神色如常但心中隐隐总是有些沉郁。再说得片刻便起身告辞回宫。孔颖达与卢鸿相送二人出府回来之时孔颖达看着卢鸿似有话要说。但最终叹息一声终未说明只是言道自己身体略倦需得少憩片刻要卢鸿自便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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