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抱着大娘睡。
小兰的二个懒逛说话从不着边际,声音宏大的像打雷,他在院里说话,邻居都能听得见。
懒逛平时爱东串西逛的,家里乱得出奇,懒得收拾,得名懒逛。
懒逛的衣服是不洗的,冬天穿的棉袄棉裤是黑色粗布缝制的,年复一年除了上边的补丁增多外,自然是增加了厚厚的油渍,太阳光线照射下,出的油光镜明瓦亮。
夏天懒逛只穿裤衩,上身是不穿衣服的,光着膀子,被太阳晒得黝黑。
光膀子是有讲究的,不是礼仪上得讲究,是为了省钱节省衣服的讲究。
光膀子要从春末夏初开始,太阳光线还不毒就开始适应,若不等到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开始光膀子,会晒得剥皮,钻心的痛。
懒逛的鞋子一年到头也节省了不少,夏天是从来不穿鞋的,光着脚丫,不管下地干活还是平时走路,脚底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从来不得脚气。
夏天的裤衩又肥又大,但不过膝,腰部没有松紧带,也不扎腰带,双手在裤裆上面的腰部一折,再往下一撮就成。
裤衩也是用棉花纺织的粗布缝制的,白底竖条的绿纹理,穿上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面目皆非的黄土色,绿纹理被遮盖,永不见天日。
冬天别人穿棉鞋的季节,懒逛仍穿单鞋,年复一年的那双前面露趾后面鞋底鞋帮脱开的单鞋,走起路来“吧叽吧叽”直响,犹如木樨踏板。
待到鞋帮鞋底彻底分家,脚无生存之地时,不得不忍心丢进房角的破烂堆,等待收破烂的人施舍几分钱。
因为姊妹多,到了冬天,晚上被子不够盖,懒逛自告奋勇搬出去住。
他搬进了生产队的麦秸垛,在垛里掏了洞,晚上钻进去,再从里面把洞口堵上,像刺猬似的扎在麦秆堆里。
这也有好处,里面暖呼呼的,免去了早上起床后叠被子的麻烦。
懒逛在麦秆垛里睡了一个月的时间,在里面做了不少的春梦,是他难忘的理想住处,但后来还是搬了家。
原因是在里面憋得上,喘不过气来不说,每到早上渴的要命,又没有热水,得喝缸里结着冰碴的凉水,正赶上那几天闹肚子,拉的肌黄面瘦,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
麦秆垛堆在生产队的大院内,院里住着五保户红眼大娘,懒逛决定打她的注意。
“大娘,你的水缸里没水了,我去给你挑吧?”懒逛惊天动地的声音把红眼吓了一跳。
红眼眉开眼无光的说:“这是咋了?太阳从西边出了?去吧!”
懒逛第一次给红眼挑满了水缸,到了晚上红眼还没插屋门睡觉就赶早过来了。
“大娘!我和你商量件事吧?”懒逛扯着大嗓门说。
“说吧。什么事?”
“麦秆垛里太闷,喘不过气来,我和你在一个炕上睡吧?”
“俺不招呢,你把俺的被褥蹬烂了,睡觉连蹬带踹的。”红眼知道懒逛没有被子。
“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今晚我就在你炕上睡!”懒逛像*犯似的拉开红眼的被子就往里钻。
那年懒逛十八岁,红眼五十一岁,办没办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两个人在一个被窝睡了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红眼的水缸总是满满的,从没缺过水。
红眼无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到了她这个年龄,女儿都有女儿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也不能天天守在身边侍候她。
红眼早年丧夫,日子艰难,受尽了婆婆的辱骂,整天以泪洗面,落下个红眼病的残疾,两只眼睛红的像没点燃的蜡烛,黑眼球都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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