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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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抱着大娘睡(2/2)
了暗红色,暗淡无光,看人模模糊糊,丧失了劳动能力。

    红眼加入了五保户行列,当时她所在的生产队她是蝎子屁股(毒)独一份。

    尽管吃住有生产队负责,红眼平时还是身体力行,尽量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为生产队节省开支,为左邻右舍做点儿实事。

    红眼最拿手的是手工纺线。

    红眼祖传下来一辆旧的不能在旧的棉花纺线车,车子各部件还好使,平时为左邻右舍纺线,以每斤两元五角钱的价格出卖劳动力,换取平日生活零花钱。

    一斤棉花纺成细线红眼早起晚睡得用一个礼拜的时间,白天阳光普照,夜晚油灯相映。

    一台老式纺线车“吱呦吱呦”的响声伴随了红眼一生,自从落下红眼残疾别的活就没干过,除了烧火做饭。

    红眼纺线凭着感觉,基本不用眼睛,左手拿着棉花搓成的圆条,右手抓着纺车摇把,“吱呦吱呦”正传八圈,左手均匀的捏住棉条,纺线就像春蝉吐丝一样拉出。待左手往后拉线伸得得不能再伸时右手摇车停住,往回摇半圈,左手默契配合将拉出的线收在线轴上,一个程序结束。反反复复的劳作,右手车把摇几圈停车收线,左手控制的纺线粗细长短都默记在心。

    红眼纺线技术不是很好,但能说得过去。

    红眼的一生是凄凉的,没看过电视,没买过收音机,陪伴她的就是这台老式纺线车,枯燥的纺线声就是她的唯一娱乐,晚上从未有人到她家串门聊天,贵子破例。

    有一年冬天,贵子晚饭后和伙伴们玩捉迷藏,轮着贵子和同伴有躲藏时,两人为往哪儿藏身的问题嘀咕:“我俩藏在生产队的麦秆垛里。”有说。

    “不行,那还得挖洞,来不及。”贵子说。

    “那藏在地窖里。”

    “也不行,太深,爬不上来咋办?”

    “你说藏哪儿?”

    贵子稍加思索:“哦,对了,藏在红眼的屋里,他们不会想到的。”

    有,贵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红眼的屋门前,听见里面的纺线车还在“吱呦吱呦”的响,两人慢慢推开虚掩的屋门,一前一后闪进屋里。

    红眼坐在炕上纺线,听见门有动静,停车往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纺线,以为是猫弄得声音。

    进了屋门右侧就是灶台,灶台和火炕连接处有三十公分高的土墙,是用单砖垒起来的,叫灯台,上面放着一盏用糨糊瓶子制作的煤油灯,火苗一晃一晃的。

    煤油灯将灯台的阴影投放在灶台上,黑糊糊的一片,贵子和有躲在黑影里看红眼纺线。

    就听得纺线车“吱呦噗噜”一声,纺线断了,红眼左手从线轴根部摸到线头夹在棉条中间重新启动纺车,不等纺线够长,又是一声“吱呦噗噜”,纺线又断了。

    红眼抬头望了一眼,黑糊糊的灯影也在晃动,什么都没看清,继续重复上面的动作。

    贵子和有轮流用灶台跟前的玉米杆去挑红眼的纺线,红眼一遍一遍的接续,他俩一遍一遍的挑断。

    红眼直言自语道:“怎么了这是?棉花条不孬啊。”说完重复接线。

    纺线车“吱呦普啦”一声停住了,是贵子的玉米杆晃动没对准位置,弄到纺线车绳里面去了,乐得两人憋不住放出笑声,红眼见有人捣乱,气的直骂:“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竟给俺捣乱,俺估摸着不该老断线。”

    贵子,有见红眼现,已经下炕,慌忙夺门而逃,没跑多远被捉迷的伙伴逮个正着,贵子有笑得弯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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