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课的时候十分专注视线从不离开夫子的讲述。
他的字迹十分工整虽不花哨却多了些许沉稳并且和他的人一般英挺。
他常带着一方白色素帕让人觉得干净且不矫情上面绣了一个字但是苏莫如始终都看不清。
虽然是同桌但是他很少对苏莫如说话偶尔主动也只是每天上学和放课之后客气的问候。
在国子监呆了将近一个月她对陈尧叟的了解仅止于此想起柳夫人吩咐的任务她便觉得更加沉重在国子监就读的陈家两兄弟老大陈尧叟谨慎重礼一副被封建社会毒害不浅的模样老二陈尧咨每天看起来嬉皮笑脸莫名其妙的对她冷嘲热讽而她又是那么容易被挑拨的人所以一直在跟陈家老二“耍嘴皮子”。
可是苏莫如亦是明白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陈尧叟虽严谨客气但是透着无声的霸气和涵养且苏莫如看他在课上回答问题时独到的见解和理论抱负和志向也是不言而喻的只是她还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抹深邃的孤独和忧伤尤其是偶尔他望着那方素帕的时候眼睛里忧郁便更加的不可捉摸。而陈尧咨在看似嬉笑皮赖的表像下是一份狂傲不驯的清高苏莫如虽一直在跟他“耍嘴皮子”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敏捷的思辨和不动声色的才情。
陈氏兄弟果然是天资聪敏的英才苏莫如不禁感叹一不小心又撞上那双带着些许探索和疑惑的眼睛苏莫如不知为何看见那双眼睛便觉得不安她只知道那个男子名叫宋襄是江南某个书香门第的公子他老是回过头来看自己而且特别唐突前些日子上课的时候苏莫如被他看的毛了突然就觉得无法忍受于是站起来破口大骂“你看什么看没完了是吧跟吊死鬼似的。”原本书声琅琅的课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停下来用不置可否的惊愕眼神望着她苏莫如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谁知这句话招徕了那么大的灾难她的一双玉手被夫子的戒尺打的惨不忍睹倒现在握笔还是剧痛不已更惨的是还差点被请退要不是方伯的极力维护和宋襄的不予追究她都不敢想像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潜意识里苏莫如现事情绝没有夫子一句“口不择言小人之行不尊礼法心术不正”那么简单。
更可笑的是当她在房里泪水涟涟的望着自己几近满是血痕和淤青的双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个罪魁祸宋襄居然拿着一瓶药酒走过来有些愠怒用最冰冷的声音对她说:“你再敢如此伤的就不只是你的手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握住苏莫如的手拿起准备好棉绒蘸上些许药酒用那样轻微小心的动作帮苏莫如清理伤口苏莫如被药酒煞的呻吟出声一边想挣扎出他的手掌一边嘴里还不忘嘟囔“你跑来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什么”宋襄抬起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苏莫如被那一记充满阴鸷凶恶的眼神镇住眼泪掉的更厉害却是再也不敢出声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更加的轻柔像是捧着什么宝贝细心擦拭观望。后来苏莫如哭累了就觉得自己靠在什么东西上睡觉了迷蒙中看见一双带着些许宠溺和温柔的眼睛还听见一句什么“你变了”之类的话。
再醒来时她只看见床边的一瓶药酒和药酒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写着“一天两次外敷”。
苏莫如只觉得自己一片云里雾里是那个宋襄?他到底想干什么?看她这么倒霉心理有愧?
从那件事以后苏莫如知道开始渐渐收敛她在现代愤世嫉俗的脾性只是她去上课还是时不时的能碰见宋襄那个诡异的眼神可是自己再也对他气不气来不安困惑却还是有一丝期待。
“这节课就先到这里”。一节令人头疼的律算课终于结束了苏莫如在现代时数学的就是她最头疼的没想到了这还得重学一遍而且难的离谱自己根本听不懂。
“喂喂喂小白脸回神。”又是陈尧咨他为什么老是叫她小白脸苏莫如瞪他一眼。
“陈兄请你拿出点礼貌好吗?”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收敛收敛手还疼着呢。
“哼多谢江兄教导小生一定铭记在心否则落得如江兄一般就得不偿失了。”他又开始了不知为何自己就是那么容易被他激怒。
“你你…。”算了眼不见为净苏莫如起身准备离开谁曾想却一把被陈尧咨抓住一个踉跄苏莫如不小心跌进他的怀里两人目光交视的瞬间苏莫如现他竟然露出一丝羞意但是立马又恢复了那份嬉笑的恶相。“哟江兄还真是娇弱呢。”
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无聊至极。”苏莫如愤愤不平。
“这个拿去”陈尧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装订整齐的笔记递到苏莫如面前苏莫如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这是什么?”
“律算课的笔记。”苏莫如现陈尧咨第一次在她面前低下头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给我这个干嘛?你做笔记?你不是学富五车什么都懂吗?”苏莫如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律算课听不懂吧还有你你的手。总之你拿去。”陈尧咨显得局促不安把笔记塞到苏莫如的手里转身匆匆离开。
他做笔记是为了她?他不是一直对她进行语言攻击吗?难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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