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逝去。平静且安逸。偶尔午后。在花架下嗑着瓜子喝着新茶。相互取笑。含情脉脉。也自有一番美妙情趣。
有了安日初的陪伴。鱼唯小的躲避。终于无法如愿完成。
只是平静的生活。犹如无风的湖面。一旦云过风起。仍是会掀起不经意的涟漪。将这份平衡打破。抑或带來伤害。
这一天。安日初如往常那样出海捕鱼。鱼唯小吃过早饭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从最初打酱油的形式到现在越來越把捕鱼当回正事。安日初已将这项副业引以为傲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來。鱼唯小散完步便打算到后山采些野菜回來做团子馅。怀孕至今四个月。渐渐开始显肚子。她如贵妇般行动迟缓。登山半途甚至有些气喘。心情却踏实愉悦。这片大自然给了她包容和躲藏的怀抱。让她备有安全感。
只是天气渐渐炎热。两个八岁的孩子反而睡起了懒觉。所有今天只有鱼唯小一个人挑野菜。不免有些寂寞。站起、蹲下。终于觉得头晕。便找了个空地坐下休息。
然而放在脚边的水壶不知为何突然倒下。然后沿着倾斜的山路往下滚。还沒喝上一口。可不能把这个从房东那儿借來的小水壶给丢了。鱼唯小当即起身去追。一直追到半山腰。眼睁睁着圆滚滚的竹筒状水壶从峭壁边缘消失了。
凑到峭壁前一望。这悬崖竟有些高。一般人下不去。何况是个孕妇。
罢了。就让安日初赔钱吧。鱼唯小这样一想。打算打道回府。
可人还沒转身。突然有只手在自己背后用力推了一把。害得她重心不稳。整个人跌下了悬崖。
最悲惨在于。鱼唯小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啊。”惨烈的叫声回荡在空谷内。惊起飞鸟掠逃。
那一瞬鱼唯小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用手紧紧护住肚子。
身体被旁逸斜出的枝桠卸去部分的下落重力。可屁股仍是结结实实砸在了枯草堆上。草堆柔软。后劲却足。鱼唯小还沒來得及庆幸自己不曾摔死。就感觉到从连贯到腰再渐渐包裹着肚子的剧烈疼痛。几乎要抽掉半条命的狠劲逼得她奋力挣扎跪坐而起。两腿之间却有暖流溢出的不详感。
不必再去细致感觉。6月的天穿得少。嫣红很快渗出薄裤。触目惊心。
“日初……日初……”鱼唯小哭着呼喊安日初的名字。习惯在难过的时候找到他。可他此刻却不知在遥远的何处。
抬头。想要一崖边是否还有人。那个推自己下悬崖的凶手不知离开了沒有。如果还在观望。听到自己的呼救。会否贼心不灭。再丢一块大石头下來彻底结果了自己呢。
一想到此。鱼唯小愈发不敢哭喊。何况疼痛渐渐蔓延到全身。她冷汗直流微微抽cu。压根就沒了说话的力气。
难道说。无缘无故的。自己就要干干在此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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