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我请几个客人饮酒清淡,闲人不得进入。”曹植一边吩咐,一边看了看桌上那只刚刚烤好的全羊,和在香喷喷的全羊面前,那个身穿盔甲、女扮男装、低眉顺目、正襟端坐的咛。
“诺。”护卫们低头退下。
“他们俩你派人悄悄带来了吗?”一见没有其他人了,殷咛连忙扯扯曹植的袖子。
曹植一笑:“带来了,不过军营不比别的地方,要求军纪严明,出入都需要小心才是,听我的贴身护卫说,他们衣着十分古怪,而且看上去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所以,我先安排让他们洗一下,换身衣服再来,以免别人撞见还要解释半天。”
两人正说话间,军帐突然一撩,径直进来了两个头戴平巾帻,身披银色两裆甲的英俊武士,皆是高大挺拔、器宇轩昂,不但曹植眼前一亮,连殷咛也直愣愣地有点呆住了。
“那个,大哥、二哥……”她嘴上叫着,脸上却像才见着两个陌生的帅哥一样,不住地打量他们。
“不为兄长引见一下吗?”殷子枫含笑,暗暗冲她使了个眼色。
“那个,这位是曹植曹公子,这位是我大哥子枫,这位是我二哥,子破。”殷咛顺嘴胡绉。
曹植信以为真,冲着二人施礼一笑:“两位请上坐。”
殷子枫和破相视一眼,也跟着深施一礼,再学着殷咛的模样,席坐下来。
曹植见殷咛那个“二哥”冰冷着脸,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便自然而然地与那位笑容可掬的“大哥”攀谈起来。而破则悄没声息地坐在一边,盯着面前的羊肉,没有一点味口。殷咛瞅着这个一向傲气的男人,苍白着脸,强撑身体地陪坐在一边,却无人搭理,心,不免软了下来,于是揪下一条羊腿,一声不吭地放在了破的面前,再拿眼看看他。心说,这是本姑娘善良,你就不用谢了。
谁知破看看面前那只羊腿,没下手,沉吟了一下,突然望向曹植:“我想从军,做公子的一名贴身护卫,可否?”
“这……”曹植犹豫地看了看殷咛。
“公子是信不过我的身手?”破淡淡地看向他。
“不不不,这倒不是……”曹植脸上一红。
“公子这样吃全羊太费功夫了,”破的手上青铜圆刃的光芒突然间在案几上的那只羊身上闪了闪,接着,他举起酒樽,冲曹植一举,仰面喝下,再一放,酒樽放下的轻微一震,使得那只羊猛然间从中间一声开裂,接着是四面绽开、骨肉分离,紧接着便是最深处的肉香扑鼻。
曹植必竟跟随父亲远征,武士们的刀法,高妙的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能不伤骨骼,如此精准下刀的人,今天却才是头一次遇见。不觉惊喜万分,连忙抚掌:“真是高人哪,可这样的刀法,只在我身边做个护卫,也未免太浪费了。”
破低低头:“不浪费,破,愿意追随。”
“那,你有什么要求吗?”曹植相信他必有所求,否则,怎么可能以这样的身手,屈居人下呢?
“有。”破抬起头:“请公子将这只羊腿赠与破,我敢保证,它绝对值得。”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座几个人,更是面面相觑。
“这个,一只羊腿?”曹植发觉自已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
“公子心疼吗?”破抬起眼,光华一闪。
曹植连连摆手:“这倒不是,只不过,这个也太……不是要求了吧?”
“这就是我的要求。”破很肯定。
“那,好吧,我就赠予你。”曹植不好再说些什么,很抱歉地望了望殷咛。
殷咛的脸色比他更差。心想你搞个什么鬼,这只羊腿我不是早就撕给你了嘛,你下嘴就行了,干吗还为一只羊腿卖身呢?你脑子进水啦?
殷子枫却明白了几分,坐在旁边,笑而不言。
“那就多谢了。”破低了一下头,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曹植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心想,是不是高手都是些心性古怪的人那?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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