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针对晋国荡平张文礼,攻破真定城的战事当中,按正史线由于契丹与北平国方面的出兵干涉,以及城内叛军的拼死抵抗,前后也延续了一年多之久。而促成真定城终究被攻破的关键人物,也正是昭义军节度判官任圜。
只不过按着原本的轨迹,任圜晓谕镇州真定军民放弃抵抗,对张文礼之子张处球直言“然坐而待毙,曷若伏而俟命?”,当天夜里,便有城中叛将接应晋军杀入城中。
但是由于张文礼弑杀王镕篡位,而招致晋国出动大军征讨的时间比正史线提前了许多。所以他这个手上沾满自己义父与其全族鲜血的狠戾屠夫,尚还没有到因染上了疽腹重症,而又听闻晋军击败契丹,降伏北平而又挥军围攻真定,而吓得惊悸而卒的那般程度。
所以任圜针对真定城采用攻心战法,而大肆向城中施射招降兵檄的举动,这也更激得疑神疑鬼的张文礼杀性大发
“传令下去!将晋狗射入城中的兵檄一律烧毁,胆敢传递檄文者,杀!私自拆开阅览者,杀!不不止要杀违令之人,还要杀他满门!还有哪个捡到了附有兵檄的箭枝,也要杀!”
赵国王宫当中,忽然又想起张文礼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眼下的他面目极其狰狞,神情癫狂凶狠,似乎也与一头随时会暴起扑食、择人而噬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事态的进展,已经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对于张文礼而言,北平王王处直突然引契丹南下,袭掠卢龙军,而兵犯燕、赵之地,而迫使晋军也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代价这固然是意外之喜。可是偏偏他要倚仗的魏朝却没有半点动静,似乎也根本不打算扶植他做赵王,而彼此联合对抗晋国。
以张文礼的为人秉性,什么招致塞北外族入寇、祸乱中原,只要能谋取更大的权利,那又算个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魏朝怎么就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肯趁着契丹、北平以及他所统领的赵国叛军以三对一之际,而趁机出兵在晋国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李天衢!我日你十八辈祖宗!老子已经快顶不住了,你便当真要任由晋国占了赵国全境疆土!?
张文礼心中痛骂魏帝李天衢,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篡夺赵国王位不但名不正言不顺,还屠杀他义父王镕满门,血洗王宫内苑,更关键的是他发动兵变就谋反,还是以魏朝臣属的身份晋王李存勖那边,也没有任何理由会宽恕他的罪行。
只要攻破城郭,便能兼并赵国都城,如若再反覆表示愿臣服于晋,张文礼深知那也无异于把自己的人头主动送与晋国。可是要投奔魏帝,魏朝却对他爱答不理;晋王现在也不可能接纳他这个弑君篡位的逆臣那却还能如何?也只得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而王宫大殿当中,除了张文礼以外,他的亲子张处瑾、张处球,心腹高濛、韩正,乃至当初受煽惑一并发动叛乱的赵军宿卫将官神色各异。当中不少人眼见张文礼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模样倒像是入了魔怔,他们脸上忧虑之色也不免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本来疑心病便极重的张文礼,每日督管守城事务,出入身边就有上千军健持刃相随,但凡撞见形迹可疑的亦或看不顺眼的不问情由,便立刻诛杀。很多被强拘来修补城关的民壮,便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而守城战事吃紧,为了长期抵抗下去,张文礼命令诸部军旅搜刮城中余粮,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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