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左边一点小斑没遮住,快去燕子那补个妆。”刘默“呀”的一声惊叫,全然忘记了生气,一头扎进了汪燕的饰品店里。
没想到刘默这次只是幽怨地问我:“老公,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其实很不好回答,指天发誓说爱,她肯定会说太敷衍,我也觉得这样回答很是对不住这些天来的冷战,更是和今天这千回百转的气氛不匹配,我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深沉的说:“你有疑问吗?”
刘默有些急了,说你就是连骗我一下都不愿意吗?我反问她,那你关心过我吗?刘默转而露出一幅绝望的表情,说:“哼,是啊,我关心过你吗?这些年我所做的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我指着身上的尘土说:“你真的关心过吗?”
刘默幽怨哀伤的脸立马呈现出超乎寻常的内疚和关切,扑到我身边左拉右看,连声追问:“老公,你怎么了,伤到没有?”
望着她虚伪做作的脸,我原本准备宽大处理的心慢慢下沉,下沉,沉到冰冷坚硬。
我和刘默认识的那一年,我得了一场大病,满头长泡满脸疮,脑袋像个被开水烫过的猪头,我自己看着都恶心。刘默愣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硬座来照顾我,发病后一个星期,据说我每晚都烧到将近四十度,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刘默在用酒精给我降温,用毛巾替我擦汗。好几次我凌晨三四点清醒过来,都看到她还在忙着为我换敷巾。出院那天医生护士都说小伙子是烧了高香,天底下哪有这么漂亮贤慧的媳妇儿,把我听得美滋滋的,而她却一头栽倒在接我回部队的车上。
而现在,她甚至连我满身脏兮兮的尘土都看不见,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或者说是什么改变了她对我的敏感度?是时间的催残还是生活的侵蚀?或者仅仅就只是因为周洋?!
其实从某个角度上说,是我挖了周洋的墙角。误把刘默当师妹的时候我每天要给她发几十条短信,那时我俩的手机还都只能发拼音,我督促其吃饭,加衣,睡觉,甚至于尿尿都要加以关心,有一次她和我通话,她宿舍的一个妞抢过电话学着我拼音短信说:乖乖,该尿尿了哦,引得那头一阵大笑。刘默说没想到著名的花心师兄这么贫,没想到师兄爱的还是我刘默,她说这话的时候张开双臂脸仰朝天,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的幸福,我在旁边却像做了贼一样低着羞愧的头。
零二年她大学毕业,我刚好有假,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在她日记本里夹着一封信,信上搜集了大半个字典里的肉麻之词,时不时夹杂着狗屁不通的新体诗,信中有句:我真想这样抱着你一直到老,看得我胸口像堵了一把鸡毛,极度不爽,信的署名是周洋。我给夏泽打电话,我说:傻b夏,你给我滚过来!刘默的电话就是夏泽给我的,他是我大学时的上铺,我们曾一起喝酒,一起在泳池赌女生的胸围,一起溜去学校旁边的碟楼看毛片,可谓是“腥腥”相惜臭味相投,毕业后我入了伍,他留校任教。我上次回校时他和贾肥肥,高二娃各胯一个美女给我接风,傻b夏喝到得意处说,他当年留校的初衷就是为了能“白天用职务之便品女生容貌,晚间行园丁之权扒学生裤子。”我说你真是老母牛来月经,肥肥的女人歪着脑壳问我:兵锅锅,啥子意思嘛?我说:“牛逼坏了!”
夏泽手捧茶杯一溜小跑过来,中分的头发一摆一摆的,我说傻b,我可能当怨大头了,你给老子查查周洋是谁。夏泽一听,很是淡定的举杯喝了口茶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我憋了口气,想想曝光刘默和别人搂抱的细节实在太丢人,我避重就轻的说那傻b给刘默写情书了。夏泽又是举杯一饮,缓缓的说:“你挖了人家墙角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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