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包间狭小的空间让我无从施展,但这帮孙子的拳脚我还可以招架,酒瓶果盘飞来飞去,准头还行,几秒钟我的头上就中了好几下,湿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额头漫过我的双眼,我很奇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我怎么一下子就萎靡了,难道我真的老了?不知道是谁在我裆下猛踹了一脚,按说我完全可以躲避,还能掳过他的腿给他一绊摔,可今天我竟然手脚发软反应迟钝,任凭他对我两蛋蛋狠狠的来了一腿,痛得我捂着裆跪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宝隆宾馆那间熟悉的房间里,要不是全身钻心的痛我还真以为这只是个梦境,床头柜上剪刀纱布酒精药品应有尽有,卫生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明显有人在忙活,我慢慢放松了一下自己欲裂的脑袋,吃力地冥想,是谁在为我张佳琪操持这些?
饶城是个奇怪的城市,最少对于我来说是,甚至于30多年来我都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在这个小城里发生转折。在这里我输掉了致命的一单生意,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让我步入荒淫生活的女人,又是在这里,还孕育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周洋。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在饶城,我今后的人生里,还有许多许多未知的变故,其中就有她,这个隐藏在卫生间的女人。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像见了鬼一样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了,可惜我没有那个力气,肢体上的伤口被我的紧张拉得生痛。跑车女孩红肿着双眼倚着卫生间的门看着我,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把床头柜上的剪刀拿来划一下手臂,以便鉴定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我们有好半天没有说话,互相对视着,慢慢地,那女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思来想去的准备还是以问她是谁来开头,可惜不知道是许久没说话还是紧张的缘故,我话没出口一口痰却把我呛差点背过气去。女孩慌张的跑了过来,又是捶背又是抹胸的,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迫切的问道:“是你救的我吗?”女孩缓缓的摇了摇头,冷冷地说:“我是不会救你的”。
女孩似乎看我已经醒来无恙,拿起包就准备出门,我觉得自己也没有任何挽留人家的理由,只得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女孩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帮你的人是个大姐,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
女孩走了后,我开始小心的检查伤情,我翻来覆去看了很久,连小弟弟都折了过来细细抚摸,发现除了头上胳膊上裂了几道口子和腿上一些些淤青外并没什么大碍,我就不明白,这点小伤怎么会让我昏死过去。在部队的时候我也受过一些伤,其中最危险的是2001年一次出勤,在攀岩的时候手触到了一条软软的无名小虫,我一个激灵就掉了下来,摔断了左腿和三根肋骨,也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再无资格参与出勤任务。不过我从高崖摔下的缘由我一直羞于启齿,至今也就我自己清楚,首长战友们估计死了想不到我是因为一条小虫子吓得手软掉下来的,软体动物一直来都是我致命的软肋,从小我就极度害怕诸如毛毛虫,鼻涕虫等一切软体动物,只要见上一眼就会手脚发软四肢无力,甚至于呕吐昏厥,直到我成为一名铮铮铁骨的侦察兵,我这个弱点也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它葬送了我的职业前途。
我试着起床,如厕,伸展四肢,一切都毫无问题,在洗漱间清洗脸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除了一件内裤,我基本上算是全身chi裸,难道是那个小姑娘在为我检查伤情?那个她嘴里说的大姐又是谁?她们两个又怎么会为我做这些?我正在抱头苦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怎么,我们英勇的张总,你还活着啊?”
我本应该能想到是李梅的,因为在饶城,我认识的女人实在有限。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点惊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不会为我做这些让人感觉温暖的事情的。我想我还是需要弄清楚在我昏死过去后发生的一些故事,李梅不像刚才那个小姑娘一样神秘,很直接的告诉了我整个过程。李梅和那小姑娘本来就在周洋的邀请名单之内,小姑娘较之李梅要早到,李梅到的时候看到包间一片狼藉,小姑娘抱着周洋在痛哭,120未到,小姑娘坚持要报警,却被周洋和里面的男人们一致阻止,我当时就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连哼哼都力气都没有,李梅进去的时候由于灯光昏暗并没有认出是我,是程飞在眉飞色舞的讲解着整个事件,接下来就是没受伤的男人们陆续离开,120接走了哼哼的周洋和昏死的我,检查下来周洋断了肋骨,而我除了头上胳膊上的几道口子外身上只有软组织挫伤,小姑娘看到李梅为我张罗忙活,依然坚持要报警,李梅没辙在确定我无大碍后把还没醒来的我送回了宾馆,当然,小姑娘不会轻易让我消失,我回宾馆的代价就是她也必须知道我的行踪,看来,这事还没完,我想。
其实,听完李梅的叙述我任然有许多的疑问没有解开,我权衡了一下,选了一个提了出来,为什么那帮孙子反对报警,我没记错的话是我先动手的。李梅白了我一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请的那帮人能见警察吗?我恍然大悟,都是饶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的确不适合去做询问。“还有一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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