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淆视听,欺君瞒上么!”
苏允惊得跪地,忙道:“陛下明察,微臣并无此想法。当日确是微臣心中所急,一时被愤怒蒙混了头,才考虑欠缺,思虑不周。”
睁眼说瞎话!
此时此刻,东惜若终于明白为何他迟迟不下手刺杀南宿臻,原来,他早已和南宿臻又暗中重修于好,恐怕许诺的便是令她和亲南国。
她沉默不语,冷冷地听着他巧言诡辩。
东帝叹道:“难为爱卿了。不过这也只是爱卿的猜测,倘若南宿臻心怀嫉恨,只是将若儿当做攻打东国的筹码和人质,我东国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允道:“陛下,为人明君岂能为私事所牵绊?倘若真如陛下所言,长公主殿下怀沟纳壑,宽仁德睿,岂会弃东国不顾。”
“放肆!”东帝微扬的嘴唇渐渐下沉,瞬间掠过一丝不快,作为一个帝王,最忌讳的便是下臣质疑他的作为和决定。想起这段时日以来,苏允时常和他唱反调,东帝此时此刻的心中越发不痛快。
倒是许久不曾出声的东惜若忽然开口解围,语声感慨:“苏大人,若是论品貌,本宫自知惭愧比不上皇姐。既如苏大人所言,何不让皇姐和亲。且不说皇姐已是南国太子之人,只是光光皇姐这端然相貌,南国太子那日定是动了心的,否则像南国太子这般自持冷静的人怎会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见他温文儒雅的面色顿时变得难堪阴沉,忙又补上:“本宫知道皇姐是苏大人心尖上的人,心中极为不舍,自是不想割爱送于南国太子。方才苏大人都说父皇为人明君不能为私事牵绊,那为人忠臣,为君所思,为君所虑,更不能为那儿女私情所绊。”她慢条斯理地说着朝他看过来,“苏大人,本宫说得可对?”
苏允心中气结,沉默了许久,最终不得不咬牙赞同:“公主所言极是,是微臣自私了。”
东惜若微微一勾唇,讥诮地冷笑。
坐于金座上的东帝看着她,带着惊异的目光,忽然就叹道:“若儿若是为男子那便更好了。可如今诏书已下,婚姻不可儿戏,嫆儿也该给个头衔嫁过去。”
只听东帝真当有了让东音嫆和亲南国的想法,苏允心中又惊又急,转眼目光灼灼地盯着立于一旁云淡风轻的她。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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