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殇遗志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第一章 天亦有情新生命 民生之道也救赎
    (不知不觉,时过境迁的历史在脑海里被归类存档,乃至后知后觉的时候,望尽天涯苍茫而又雄浑的境景,耳边响起不知何时聆听过的乐曲,又是一年一度的缅怀。

    渐入沉思的片刻,不经意间看似虚度的光阴也呈现了微妙的沉淀,之前迷茫的尽头选择这样过渡,也是有蕴藏价值的空间,只是没有清晰的指向可以先知,直到几经波折后,才隐约有一种因祸得福的顿悟:

    那个年代的人们至今还是在追寻着本土的循环规律,只是这种规律,它并没有带给他们更多的惊喜,平淡的气息来平淡的笑语,也就照旧地生活照旧地呼吸,然而这样的安于现状无法永久地驻足于历史变革的时代。暂时地远离岁月的尘埃,人们争分夺秒地去往外界的站点,那都是好奇外面世界的风采,或者是迫于生计的无奈,种种的情节,当局者只能看淡人世间百态。

    意识没有沉沦,只是斗志的觉醒再次激活了身心的引擎,或许是来自预算中的抉择,虽然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否回归故园,但是在此之前积蓄的力量不断朝着这里倾注,几度的徒劳无功令人流连忘返,若是撤消也显得有愧于心,只能将自己的记忆深深地刻印下来。)

    天空总算聚集了足够分量的雨云团。

    转眼间天幕昏暗下来,偶尔驰来阵阵风影,掠过翠绿的田园,禾苗哆嗦着沙沙作响。

    “快下大雨啦…赶紧回家收拾衣服啊…!”,只听见田野上的村民呼喊着,纷纷地赶回家中。

    天际隐约的雷鸣声不断地暗示着即将到来的降雨。

    就在村口的庙宇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他叫源生,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和二姐,名字是他的父亲起的,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

    “源生呐…天都快下大雨了…赶紧回家去…!不要呆在大榕树底下…!天上都在打雷了…!听见没有…啊!”

    “哦…!知道啦…!我这就回家去嘛…!”,那时源生的母亲在呼唤着自己,刚才就在家门口打扫卫生。

    源生家里的稻田不算很多,还不到一亩地,然而他一家六口人都还能解决温饱问题的。生长在沿海平原地区人们,记忆中,乡村夏季,雷阵雨那都是必须的。

    云团的份量还在增加,愈来愈巨大,前些日子忙碌于觅食的燕儿有的群集低空,来回飞驰,欢腾地亮嗓吟唱,有的则是畅翔高空,还有的早就躲进温暖的巢穴窃窃私语。

    “…源生呐…快到屋里去…你哥哥和姐姐都在里面写作业…,都放暑假了,今后你去学堂里读书也得像这样,大热天的别跟那群小孩到处乱跑…!”

    “…知道了!阿母…!”

    “…对了!进去以后记得将门窗关紧了…还有打雷的天气千万别把电视机打开…否则就让你尝尝我手里的扫帚…!”,只见母亲将收拾好的垃圾全部堆在一起,就在院子门口用火柴“咔嚓”一声,很快就将一小撮干燥的稻草点燃,火势渐渐旺盛,一阵狂风袭来,带走了几许火星。

    盛夏时节,烈日炙烤了一段时间的土地,等待的此时便是湿润的甘霖。

    再看地面上的生灵,燥闷无比的天气,有谁能耐得住这饥渴的煎熬,而当下阵势的形成也是必然的规律,然而这样的规律不再是一种惊喜,这里的村民依旧照旧地生活照旧呼吸。

    只见云层越压越低,乌黑的云团泛着微黄的光晕,路上的行人纷纷抬起头来观望,无不感觉到惊奇万分。

    雷声越来越近,风儿还在舞动着,风儿的呼啸声侵蚀着每个人的耳朵,人们一回到宅中不约而同地收好家用仓惶躲避。

    村里有这样一位老者,此时就站在村口的庙宇旁匆匆忙忙地捡些零散的稻草和干柴,那是村里谁家的老人,只听大人们说过,很久以前他的老伴去世后,就一直住在庙里。

    老人也有过儿女,只不过都常年在外,偶尔会回来看望老人,孩子们经常会光顾他的地盘,然而老人喜欢清静,空闲时,调皮捣蛋的孩子们都会在那里玩得不可开交,每次怕他们骚扰太久,就会拿些糖果与饼干打发小伙伴们。

    “…阿公…阿公!酒鬼叔叔家的还快出生啦…哈哈…!”

    “…呦…真的呀!我就说嘛…!肯定会在这几天临盆的…呵呵…!”

    那是村里接生婆的声音,嗓门可真够敞亮的,和她同行的正是酒鬼叔叔的母亲,她们刚从庙宇经过就禁不住地呼喊着。

    没想到酒鬼叔叔的母亲还专程跑到隔壁村去请来这位接生婆,都已经是五十几岁的老妇人了,眼下却像年轻人一样奔走着。

    老人手中捧着旱烟竹筒,那是十几年前一位同村的老阿伯赠送的,那不是一般的竹子,在村里头都不会见到同样的材质,说道这位老阿伯,他家里养着几头水牛,常年奔走在林,见到有奇珍异兽都会捎些回村,老人手中的竹筒正是老阿伯从深山里带回来的,质地十分坚硬,到现在都非常好使。

    悠闲片刻的他,就马上会一个劲地允吸着,老人神色凝重地仰望着天空的气象,嘴里嘀咕着:“这雷雨来得很不及时…唉…不知道还将会如何猛烈哦…!”

    眼下庙宇周边没有了骚扰的小孩,这下总算清静多了,或许是习惯了平日那调皮捣蛋带来的情趣,老人还是显得有些失落,此时能够消遣孤独的只有相伴多年的烟筒了,还有这座陈年的庙宇。

    老人斟酌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了的雷声越来越激烈,雷电的散光映射在四周令人感到十分的恐惧,他心里显得有些沉重,但还是立刻转身,迈进庙中静听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说也快,又见一道白光从门槛外映射进来,霎时间门神的面孔比往常更加威严,紧接着又是惊魂刺耳的雷鸣声,那可不是一般的雷鸣声,而是十分激荡人心的霹雳声,老者为此也稍有不安,不时地回头望着神像的样子,忧郁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的哀伤,随后起身将烟筒轻轻地搁置在贡台上,悄悄地点燃了半截贡烛,而后借助烛光将香火点燃,对着贡台中央微恭着身首,向着神像祷告着什么。

    就说这样的天气,正当源生和亲人们在屋里闲着,隔着一个宅院还能清晰地听见前面那户人家的女人分娩前痛苦呻吟的叫喊着,夹杂着厨房里有大人在说话到:“赶紧啦…!要生啦…!要生啦…!热水…!烧些热水要紧…!”,那是老婆婆的声音,十分尖锐,然后便是锅碗瓢盆响起的动静。

    那时的农村人,每到有妇女分娩的时候,还保留着请来接生婆料理的传统,很少有待过医院生产的。

    已进入卧室里的空间,接下来就是接生婆的工作室了,隐隐约约地还是听得到产妇一阵阵痛苦的呻吟着,接生婆也不知道是谁,感觉得到她十分镇定地重复着一些话:“慢点,孩子…!不怕…!不怕…!用点力,就快出来了!”,他们家的其他几个小孩应该都在另外一个房间等待着,不知迎接的是弟弟还妹妹。

    他家里的小孩源生也都都认识,有一男一女,偶尔会结伴来源生自己家里玩猫,玩耍的时间久了,还会顺便留下来噌饭吃的。

    村里有几个小孩还毫无畏惧天气变化,竟然都还在小巷里逗留嬉戏,他们的好奇心实在太强了,不时地凑到酒鬼叔叔家的窗户旁起哄,说也真够调皮捣蛋的,很快被告知家人,随即被大人们纠集到回家里斥骂一顿。

    这是源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哥哥和姐姐此时也心不在焉地倾听着,他们都会联想到当时母亲生源生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痛苦。

    那屋人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也真够凑巧的,谁家母鸡一直在不停地打响鸣,似乎都在相互共勉,家里有养鸭子的,倒是不用担心它们会乱跑,遇上这样的天气正好满足了它们的喜好。

    源生家的闷猫可不一样,估计也都不在屋顶闲逛了,应该是潜伏在某个清静的角落,于是源生走出大厅跑到柴房寻找,就在柴房的稻草堆里,他发现了毛绒绒的东西,仔细一瞧,果真如此,这猫也怕打雷,都在草堆里蜷缩成球型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阵狂风过后,庭院终于响起了雨点的少许嘈杂,可惜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宁静,空气中夹杂着雨露滋润泥土后的气息,还有药铺里的味道,随风飘进屋里,或许这会儿也算来一点清凉的惬意了。

    风儿小些了,透过竹帘,见到庭院有些狼藉,与此同时,一阵婴儿清亮的哭啼声响起,那家子这回应该都喜出望外了吧。

    然而在其他户人家看来,老天却是那样调人口味了,于是听得见有人议论着:“…这也不晓得演的哪出“鸽仔戏”,话说老天就这样在犹豫一下,原本惊魂的气象无非是在作秀罢了。天竟然没有征兆地放晴了…真是活见鬼了…!”,此时也已经是傍晚了,屋里的人也该都出来透透气了,霎时间小巷子也恢复喧嚣声,村民放眼天空,云团迅速解散,纷纷往别处迁移,斜阳的余晖透射下来,就知道接下就不会再有雷雨了,此情此景不由得令小巷子里的农耕者叹息了。

    最近几天气温都飚的很高,炎热的天气,天地万物对水源的需求那是相当的紧迫,人们一直担忧着稻田的日渐龟裂危机,早就盼望着雨水的到来,这回好不容易的兆头,就这样随风而去了,人们无奈之际只能做好人工补水的准备,否则将会失去的口粮更多,况且还要上交一部分到县城里供应那里的居民生活,那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天气依然十分的燥热,这可把村里的农耕者急坏了,他们起早贪黑地为自家的田园里补水灌溉,一两天过去了,一阵泼水救援运动过后,总算稍微缓解了田园的干旱。

    缓过气都还没过多久,持续的炎热致使田间的水都不够蒸发,虽然禾苗在这个阶段长势特快,但是需要更多的灌溉,水渠里的水也实在供不应求,连水草都变成干巴巴的,还好,水渠里的生物倒是涌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淡水鱼或许会慰劳一下村民的心声,想不到这单靠人力补救而竭泽引水入田的同时,还可以捡些鱼虾,甚至会有贝类的,那也算是口粮吧!

    源生那时还小,不如大人那样体格健壮,倒也会和几个小孩结伴去河边或者沟渠里去钓些,渔具还是由自己定做,农村家里都会有闲置的竹竿和缝衣服用的针线,按照习惯的做法,先把缝衣针在火上烤红了,用钳子折成钩状,然后穿线一起绑在竹竿上,打个浮标,再去菜地里或者阴暗潮湿的泥土堆里挖些蚯蚓立马就可以上阵了,不过缝衣线太细,钓到了大鱼就会断线,鱼竟然就逃跑了,那可真不是滋味的。后来,经过改良后,小伙伴们采用上结实的斗笠线,较比先前的缝衣线要粗很多,这样一来钓鱼的过程中损失就小了。

    在这场运动中显得有些不公平,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投机取巧的勾当,好施者都可以相互礼让互利,而暴施者却为争取水源发生口角,这两者一般是大人的角色,小孩子呢,多是不劳者,他们往往暗地里把邻家的灌满的田水偷引到自家的田里。

    那些年代,耕田都已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耕者因此积极地扩大生产,提高水稻的产量。但还是会在这样的环境下滋生矛盾,不管是什么年代,农耕者都得看老天的脸色吃饭,这里的村民都明白这样的铁规律。

    酒鬼叔叔自己的孩子降生,事先都已经跟家人报个到,而后几天里又由家人抱出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