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带兵回到昌邑城中,陈宫立刻求见。
“明公,”陈宫拱手行礼,问道“曹孟德如何说”
袁绍笑道“曹阿瞒不依不饶,非得要足下的项上首级。”
“啊”陈宫大惊,随即惨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脑袋去平息他的怒气吧”
“不过我拒绝了,公台不用担心,我袁绍是什么人岂能做出这种事”
陈宫感激涕零,拜伏于地,说道“某之命,就交给明公了”
袁绍笑道“不说这些了。如今兖州已定,我使鞠义带兵六万,往攻徐州刘备,又使高干领兵三万,去破东郡程昱。但程昱守备得力,急切间不能攻下。公台乃是兖州的豪杰,可知道如何才能说动那程昱来降”
陈宫惊魂稍定,想了一会,说道“程昱坚韧,往便多不服我,只怕很难说服他投降。除了强攻之外,便只能用围困的办法来击败他了。”
“原来是这样啊,”袁绍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他命人给陈宫斟酒,说道;“公台请多饮几杯。”
陈宫方才心乱如麻,现在也不过是好了几分,如何有心吃吃喝喝虽然是好酒好菜,到了他嘴中,也不过是味同嚼蜡而已。袁绍劝陈宫多喝了几杯,陈宫刚喝完,就有仆人来将酒杯满上。
到了后来,陈宫伸手将仆人拦下,苦笑道“明公,在下实在是喝不了啦”
袁绍这才作罢,他摆了摆手,让边上服侍的仆人先下去,又对陈宫道“我尚有些事需要处理,公台请自便。”
陈宫连忙站了起来,要送袁绍出去,却么袁绍拦了下来。目送对方的影消失在廊檐之下,陈宫不叹道“真吾主也”
刚返回堂上坐下,忽然又听到外间脚步声响,陈宫以为是袁绍去而复返,心又提了起来,抬头一看,却是郭图出现在了堂上,后还跟着数名甲士。陈宫是一州之主,往里何曾将郭图这等小人放在眼中
但是今时不同往,他现在是依附于袁绍的外臣,郭图却是袁本初的心腹,不敢有所不敬,于是站了起来,问道;“公则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郭图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向足下借一样东西。”
陈宫脸上堆满了笑容,故作豁达地道“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郭图笑的更加灿烂了,他拿起酒壶,自斟自酌了一杯,“啧啧”道“好酒,主公待足下真是宽厚。”
“是,是,明公仗义来援,在下深感大恩大德,后必有回报”
“何必等到后”郭图笑道“曹孟德说,愿用三十里之地来换足下的首级。为了主公的大业,特来借阁下的项上人头一用。”
“啊”陈宫连退了两步,用手指着郭图,惊愕地道“你说什么”
郭图脸上的笑容冷淡了下来,“我说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就是要拿你的人头,去曹那里换三十里的土地啊”
陈宫看了看郭图后的甲士,上的酒意顿时化作了冷汗。他心中转过了好些个念头,却最终只能苦笑一声,说道;“是袁本初叫你来的吧”
郭图连连摇头,说道“主公心宽广,气量过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一切都不过是我和阁下之间的事罢了。”
陈宫惨然道“干大事而惜,见小利而忘命,大将军之言,应验于此乎”
郭图勃然变色,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非议我主来人啊,速速将他斩了”
两名甲士上前来就要动手,陈宫也不反抗,惨笑道“大将军虽然有心,却也不敢做这样的事,袁本初此举,难道就不怕招致天下英雄耻笑”
郭图笑了笑,说道“这就不劳足下费心了”
刀光闪过,头颅跌落在木板上。鲜血从脖颈间喷出,将对面的柱子都给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袁绍正在与众将议事,却见到郭图忽然闯了进来,他有些不悦地道“公则何事如此慌张”
郭图长叹一声,说道;“刚才陈公台去寻我,说他有心效仿樊於期,却找不到荆轲那样的豪杰,因此拜托我,等他自尽之后,将他的首级斩下,送与曹,算是报答了主公在兖州处于为危难中来援的厚恩”
“啊呀”
袁绍惊得猛地站了起来,急道“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公台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快,快将公台召来,我自有话与他分说”
郭图面色黯然,道“陈公台的首级在此。”
说罢,命从者碰上来了一个木盘。他伸手将上面的绸缎解开,露出了陈宫的人头。
“公台,公台”袁绍大恸,哀声道“正与卿共富贵,何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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