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晏安甚至能听见远处led广告屏发出的声音。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早脱离关系了。”晏安抬眼,问她:“你觉得我现在状态怎么样?”
“可能因为睡多了有些浮肿,但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太多。”
见晏安不想再多聊,江朝暮只能自觉去做饭。鱼片好花刀准备清蒸的时候,晏安突然晃过来说了一句:“别放香菜。”
“不放香菜这道菜还有什么灵魂?你又不是不吃香菜的人。”
“你别放就是了。”
江朝暮起先还以为是晏安最近稀奇古怪的生活习惯在作祟。结果等菜好上桌,卧室门被突然拉开的时候,差点没把她手里的碗给吓到了地上。
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眼睛眯了又睁,睁了又眯,江朝暮才艰难认出面前这个头发乱如鸡窝,一身西服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掏出来就往身上挂的人是谁。
晏安不说话,她也默默闭嘴。好在那位自己发觉失礼急忙去了卫生间。
江朝暮问:“他怎么在这?”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醒来他就在了。”
“瞎说!他没门卡怎么可能进来。”
“你就没想过一家奢华五星酒店为什么会允许你带一些味重的咸菜进来做饭?你知道这套房间可能因为你做过饭而导致今后再也卖不出去吗?”
“哪那么夸张。”
“你不信去问问k市其他酒店,别说奢华五星,就是普通五星,他们允不允许你这些行为在他们房间发生?”
“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他为什么有房卡你知道了吗?”
“那要等他吃饭吗?”
“不等,本来也没做他的饭。”
江朝暮别扭地看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没出声戳破。这下她也不说吃饭了,借口有事着急地拎着包就离开。
晁朕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坐在餐桌前的只有晏安一人。
晏安也不说话,默默吃完饭就开始收拾东西。晁朕见她开始穿外套,问了一句:“要出去?”
“嗯。”
“去哪?”
“想去哪去哪。”
“这个时间打车不方便,我送你?”
车子就是酒店的车子,里头没有半点让晏安不舒服的味道。晁朕坐在驾驶座,问她:“要去哪?”
晏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来钟,她说;“lk酒吧。”
“什么地方?”
“l!k!酒!吧!”
“去酒吧做什么?”
“去酒吧能做什么?你不想去的话我自己打车就行。”
车子最后还是那家酒吧对面。晏安打开窗户,也不说下车,就只是趴在窗户上。时针指过十点,他听见旁边一直安静的人说了声:“来了。”
他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几个穿着打扮很另类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往那家酒吧里走。他就看着,晏安在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打电话报了警,说在lk酒吧目击到了有人在做非法勾当。
又过了半个小时,鸣笛的警车就开到了他们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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