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一番。
我久久不出声,惹他耐不下心,指上之摩挲急不可耐。我脸皮子怕是要松弛了。
“不是所有父亲都配做父亲的”他出声欲一番解释。
“不”
“我以后不会喜欢你了。”
我摇摇头,眼中润泽,使着力气掰扯着他的臂膀,只是微薄之力惹他不屑。
抬眼看着,他的眼神一瞬转如冰块一般,此中锋芒冷冽要把我砍碎。
他慢慢地起开身子,眼眸转而澄澈平和,唇上笑意莞尔。
不知是不是被压伤了,身子酸疼不说,脑中胀痛不已,起来身子晕晕乎乎,眼皮子也睁不大开。
想必我真的被压坏了,我不禁心酸,欲要哥哥赔偿并且给我医治好。
见自己毛多肉厚,已是猫身。
我揉眼清明了后,哪还见得到哥哥的影子,想来他怕赔偿赔得自己倾家荡产。
世间苦凉,秋冬之凉伤身,多有祈求平安顺遂的俗人,不贪权财,不过仍有枷锁制身,不得自由自在,苦从中来。
求一点安逸,也是苦中求甘,长长久久不恼不伤者又有几人?
我愁得茶饭不思不想,一来想念哥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实是鸭子嘴硬。二来羞愤自己腹中沉甸之肉。
不过奇怪的是,我这肉肥嫩到可入那砧板了,婉娘倒不起心思来将我下锅。
漫长等待磨人,犹如被砍头之人的脖子,一点一点被砍刀磨着,鲜血淋漓,疼痛绵长,不知尽头。
我按耐不住,叼着砧板置在婉娘跟前,掀起屁股坐在上面,示意其给个爽快。
婉娘见此犹有识意,不一会目露心疼,一把扯了我身子,紧紧抱着怀中。
我身之肉被挤得有些疼。
“我于你倒有了些感情,下不了口,下不了口。”
她之脸墩搓着我的猫头,我脑中一阵飘忽,听后感动不已,欲垂泪呜呼。婉娘执手轻捏着我的肚子,顺着我的猫毛。
“等我嫁人了,把你揣着,也有个熟悉的伴儿。”
她对我说道。
后来我知晓,婉娘要放下屠刀回家相亲,听说家里给她找的相亲公子是个文绉绉教书先生。
我亦是一番激动,跟着婉娘有饭吃,陪着她回去嫁人,过着安静闲逸的生活此为我心之所向。
啧啧,我以后之归宿有了着落,再不为吃完上顿没下顿、漂泊街头而发愁。
“我未见过那个公子一面,不过听说是个善良敦厚之人。”
她摸着我猫毛,遐想连篇,我怕她遐想过了头流出口水砸到我身上。
“等过了这个冬天,便离了江陵,回去过日子。”
我盼着早早过了冬,江陵秋寒难忍,冬至不知怎得苦人。不若早些回春,暖照着回家之路。
刺骨寒凉总会悄声来去,能见上暖阳很是难得。在此间秋寒之后,不知不觉秋已淡然,冷冬悄至。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晚上落一层薄薄的细雪,早上起来,外头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初冬之意还未有冬意,不过冷凉天气日日惹我不敢出窝。
路上的鹅卵石滑如冰,行人不得不小心谨慎着。
不过我埋在婉娘怀中,倒不担心。婉娘穿得又厚又暖,我躺得舒服,安逸得睁不开眼了。
此番她揣着我同堂兄交谈。
“也好”
珺泽听她说要回家嫁人,也不做旁语,脸色平淡。
“公子可莫要想我。”
云渺渺如雾,此道悠长入云端。
婉娘摸了摸猫毛,叹气一番,想来她对府中诸人也是留恋难舍的。
“一直以来只有你给我东西吃,哪会不想你。”
珺泽这话说得怪心酸的,不禁同情他在府中这不受待见的艰难岁月。
不过哪叫他这挑那挑,府中百个厨子也只有婉娘到今才肯做东西给他吃,这才叫珺泽没有受饿再死一回。
这时我听见路旁还有着窄小溪流轻轻地流泻,几片枯黄无骨的叶躺在水面,薄如蝉翼,安若泥。
我扭捏着身子,换了换躺姿,风一入身,我一阵哆嗦,便赶紧埋进婉娘怀中。
婉娘轻声道。
“不过公子要听我一句,只要你嘴不挑,哪愁没的吃。”
我觉得在理。我嘴不挑,以至于顽强活到了今日。
珺泽似有若无地一声轻嗤。
风又大了起来,脸皮子绷不住,实在苦闷。
这时珺泽凑近过来,执起手来不知作甚,怕不是要袭来一拳。
我闭眼挨揍。
后来见到他手上残叶,原来婉娘头上落了片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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