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抗辩便可治其以下犯上之罪。
一时间管中邪有口难言。
伍孚想起腰斩之刑忍不住牙关打战浑身抖。
羸盈对各人关系一直糊里糊涂此时才觉管中邪所代表的吕不韦一方与项少龙和两位兄长代表的储君一方竟是势成水火互不相容自己夹在中间处境尴尬之极不由生出后悔之意。
就在此刻单美美离座而起来到伍孚之旁跪了下来娇声道:“若说知情不报本楼所有人均犯了同样的罪丞相和项统领就把我们一并治罪好了。”
归燕忙走了过来跪倒伍孚的另一边。
这回轮到昌平君等大感头痛总不能为失去了点东西而小题大作地把整个醉风楼的人问罪。
缪毒大感尴尬说到底在这刻单美美都算是他的女人若给项少龙拿去斩了他本人亦感面目无光。
管中邪坐回席位去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态。
项少龙仍是舒适闲逸的样子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醉风楼内伍孚乃主事之人枪盾既由他送我若失去了理应由他通知本人既是知情不报现在又不肯合作当然是犯了纵容盗匪之罪两位姑娘硬要置身事内究竟有何居心呢?”
单美美和归燕想不到项少龙辞锋如此厉害登时哑口无言。
伍孚心知不妙失了方寸颤声道:“请大人宽限小人一段时间必可把飞龙枪追寻回来。”
滕翼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枪盾只是给伍楼主藏了起来吧!否则怎有把握定可寻回来呢?”
伍孚知说漏了罪不断叩头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管中邪等心中暗恨差点要把伍孚分了尸。
缪毒言道:“项大人可否把此事由本官调停只要伍楼主交出枪盾此事就此作罢好吗?”
项少龙乘机下台道:“既有缪大人出面这事就这么办好了。”
缪毒打个手势立有两名手下走了出来挟起伍孚去了。
单美美和归燕似是这时才认识到项少龙的威势幽幽地瞥了他两眼各自归席。
尚未坐好楼下传上来打斗和杯碟落地的吵声。
项少龙等会心微笑知道荆善等人动手难了。
楼下大堂乱成一团地席上全是翻倒的几子杯盘酒菜狼藉不堪。
十八铁卫有一半人带了伤但都是无关大碍管中邪的人却惨了二十三个人全受了伤过半人爬不起来;虽没有可致命的伤势却是断骨折腿狼狈不堪。这当然是乌言着等人手下留情了。
管中邪看到这种情况怒喝道:“生了什么事?”
一名似是那群手下中的带头大汉一手掩着仍不住淌血的鼻子愤然指着荆善道:“这小子竟敢向我们席上的姑娘眉目传情我们便……”
管中邪厉喝道:“闭嘴!”
乌光摊手向项少龙道:“是他们动手在先我们只是自保吧了!”
管中邪虽心知肚明是荆善等故意挑惹却是无可奈何因为先动手的终是自己的人。
嬴盈返到两位兄长之间而昌平君两兄弟却对她视若无睹更不和她说话。
管中邪喝令手下将伤者带走向项少龙肃容道歉后冷冷道:“上趟田猎时中邪与项大人一战胜负未分只不知大人何时有闲赐教以决定小姐花落谁家呢。”
闹哄哄挤满了当事者和旁观者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
人人均知管中邪动了真火索性公然向项少龙搦战。
秦军本严禁私斗但因此事牵涉到吕娘蓉的终身又有先例在前连小盘都难以阻止。
项少龙微笑道:“管大人请说出时间地点就算立即进行本人亦乐意奉陪。”
各人目光全集中到管中邪身上。
管中邪尚未有机会说话嬴盈一声尖叫抢了出来拦在项少龙和管中邪之间厉声道:“不要打!”
众人齐感愕然。
嬴盈在咸阳一向出了名爱逗人比武又爱看别人比武她这么插身阻止实令人难以理解。
项少龙潇洒地耸肩道:“此战进行与否主动并不在项某人嬴大小姐若要阻止可私下向管大人说话恕项某人难以应承了。”
嬴盈凄然望了他一眼悲切地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大可不接受挑战谁能勉强你?偏要对人家说这种风凉话你今晚还不够威风吗?”
项少龙无名火起冷笑道:“大小姐力图阻止是否因我们并非为你而战呢?”
嬴盈猛一跺足“哗”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狂奔夺门而去。
滕翼向荆俊使了个眼色后者忙追着去了。
管中邪神色不变淡然道:“下月二十日乃吕相大寿吉日我们就在席上比武好顺便为寿宴助兴。”
脚步声响缪毒的两名家将把伍孚又押了进来还提着飞龙枪盾。
项少龙接过枪盾哈哈大笑道:“就此一言为定到时我将以此枪上阵让它们见识一下管大人的绝技。”
围观者立时爆起一阵采声。
管中邪脸色微变经上次交手他早摸清了项少龙的剑路这半年来日夕苦修就是针对项少龙的剑术来施展应付之法。可是项少龙改剑用枪立时把他原本的计划全破坏了。
项少龙却是心中暗笑。
现在离决战之日仍有个多月有足够时间让他从嫣然处学得她精妙绝伦的枪法。
亦只有这种重型攻坚武器才可不惧管中邪的惊人臂力。
这正是战术的灵活运用。
上趟他靠战略占到上风今趟致胜之法靠的乃是战术。
再没有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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