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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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当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三哥打来了电话。

    红杰那边已经确定没有人报案了,被险儿砍成重伤的人在市医院治疗,左手基本上废了,三哥给红杰送了七千元钱,算是给那个人的医药费。

    上午三哥又去了那几家旅馆,确实是其中一家旅馆的老板娘报的jǐng。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具体什么情况,只给jǐng察说了河边有人打架。jǐng察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除了破碎的玻璃瓶,什么都没有发现。

    下午,三哥又和我们九镇派出所的指导员一起吃了顿饭。席间,指导员说确实在前天晚上值班的民jǐng接到了报jǐng,去看了下情况,就是普通的纠纷。也没有接到当事人的报案,没有出什么意外的大事。这个案子也不像抓赌抓piáo抓毒一样的油水丰厚,值班的人当时检查了一下现场,没有发现什么,于是连正常的程序都没有走,就直接回来了。

    这个情况听到后,我们都非常高兴,因为这代表在外面漂泊了两天之后,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那个我们平时说它破旧,说它不好,并不觉得有多少感情的九镇。

    在短短两天的漂泊中,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了,我们有多么的爱它,爱它的一切。爱平时唠唠叨叨,整rì对我们拉着脸的家人;爱义薄云天的三哥和朋友们;爱十字路口摆摊的熟悉的每个小商贩;爱菜市场的地下平时觉得肮脏之极的乱菜叶破垃圾,甚至爱那个我们并没有投入一点感情与jīng力进去的学校。一切的一切,我们爱的如此之深,深到在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扎下了永远的根。

    两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却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个轮回,也许是少年人的多愁善感,也许是人xìng本来如此,但是不管怎么样,

    九镇,我们回来了!!!

    这一夜我睡的非常的香,我梦见了外婆,妈妈,爸爸……所有的家人,我们团聚在一起,每个人都笑的那么甜,那么真……

    回家之前,我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外婆今天晚饭我回家吃,不在学校吃了,外婆很是高兴

    和来的路上每个人都情绪极为的低落沮丧不同,所有人都显得非常兴奋,一路上唱着闹着,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神人山,可爱的九镇终于到了。

    车子直接停在了巨龙,还是上次那个包厢,三哥在里面等着我们。

    推开了包厢门,看到满满一大桌的酒菜和坐在桌上的三哥,我一阵激动,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三哥望着我,笑了起来,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他妈的这么多兄弟,你居然就哭的出来。这下让你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们这些小**下次胆子还大不大。来来来,没事了没事了,都坐下来吃饭,我还以为你们有多**,跑两天路就吓成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出息嘛。”

    我这时已经擦干了眼泪,低低的说:“三哥,不是的……”

    三哥拦住了我:“我晓得,不说了。来,上次我说过等你们搞赢了喝酒的,还是这个包厢,老子等了你们两天了。来,我敬你们!”一口干完,斜端着酒杯杯口对着大家。

    所有人都端起被子,一口喝掉了面前的酒。那天,喝的非常高兴,非常轻松,每个人都得意忘形,狂放不羁,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

    喝到中间的时候,险儿一只手端起了酒杯,一只手拿着个酒瓶走到了三哥面前,明显喝多了一点,走的路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在我身上。我要扶他,他拦住了我,定定的望着三哥,三哥也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猛然,他“噗通“一声跪在了三哥的面前:“三哥,你比我大这么多,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说多话,今天我正式认你这个大哥。今后除了家里人和我的兄弟之外,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帮你做。钱,我一定会还你,这次我给你添麻烦了,以前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莫怪我。”说完一口喝尽杯里的酒。

    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上的酒瓶对着脑袋就敲了下去。现在想起来有些搞笑,也许是白酒瓶子太厚,他一下居然没有敲碎。但是脑袋上的血“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瓶子里剩的酒也搞的满头满脸,到处都是。他一看瓶子没有碎,也不管酒和血流了一脸,举着瓶子就准备来第二下,三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对着就是一脚。

    “你妈了逼啊你。险儿,你个**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搞。你快点给老子把瓶子松开。”三哥猛扯了几下才将险儿手上的瓶子抢了下来。

    小二爷要上前扶他起来,被他一把推开好远,三哥和我一人一边好不容易才把他扯到了位置上。坐在位置上,他却又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很久很久,不是呜咽,是嚎啕大哭。大家要他去医院,他不肯去,最后明哥帮他看了看,就是脑袋上额头往上一点的地方破了个小血口,也没有什么大事。于是叫康杰去药店买了点云南白药给他涂了上去。涂药的时候,他还没有停住那伤心的哭泣。

    也许是喝多了。更也许是这个坚强的甚至有些冷酷有些变态的年轻人那年轻而敏感的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伤心事。在被烧到的时候,他没有哭;在被女友背叛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突然逃难离家外出不知归期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他总是一天到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今天,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冷酷得有些可怕的外表掩盖下的丰富表情在这一刹那间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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