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活。总不能吃着喝着,一点儿不知道贡献啊。
望着他高大的身躯,系着围裙,戴着手套,专心致志地洗碗,曾紫乔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他说得对,也许这样和睦相处,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淡淡地抿唇微笑着,转身上楼,打算好好地泡个澡,将满身的油烟味洗去。
洗完碗,又将整个厨房收拾干净,曾梓敖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难怪以前母亲总是埋怨父亲,说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厨房的活儿男人来做,真是力不从心。
走出厨房,空荡荡的客厅里没了方才的欢声笑语,一下子显得格外的冷清,一股莫名的情绪浮上他的心头,他才意识到原来没有人说话的时候,这个家竟是这样的冷清。
他环顾四周,眉头不由得蹙起,目光移向楼梯。一层一层台阶自下而上,最后隐没在装饰墙壁之后。
她现在在做什么?以前她会做些什么?一连串的问题一一冲进他的脑海。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迈上楼梯,站在主卧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乔。”
门内没有应声,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应声。于是,他轻轻转动把手,推开卧室的门。
曾紫乔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说不出的舒爽,此时正裹着一条浴巾,边擦着头发边慢悠悠地走出浴室,当猛然听到门锁响动声时,漫不经心的她顿时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迎上的是曾梓敖一脸的惊愕。
“你、你、你干什么?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憋红了脸,双手捂住胸前,一秒钟后又换成一只手捂着胸,另一只手按住浴巾下摆,说完话又觉得这样还是很吃亏,于是拿起床上的抱枕就向门边扔了过来。
“对不起。”曾梓敖反应过来,迅速将门带上,刚好将飞过来的抱枕挡在了门内。
面对着白色的房门,她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就算是将手按在胸口,一时之间也难以平复。
曾梓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匆匆下了楼梯。他回到客房,将门关上,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脑中又开始回荡刚才所见的一幕。
多年之前,同样的情形也曾发生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裹着一条浴巾。还好他敲门敲早了,假若再晚几秒钟的话,说不定又会看到不该看的一幕。至今,他依然能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她白皙光洁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泛着诱人的红,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而刚才,就算是多了一条白色浴巾的遮挡,依然遮不住那一片诱人的春光,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一番遐想,他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遗憾。
越想心越慌,越想身上越是燥热,紧绷的下腹让他猛地坐起来。
天啊!他这究竟在干些什么?该死的!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所以万分饥渴了?居然面对小乔都会蠢蠢欲动,都可以有反应,他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站起身,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却是越走越乱。
不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住,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冲在发烫的肌肤上。看着下腹的昂扬慢慢消沉下去,他恼羞成怒地举起双拳击打在墙壁上。
曾梓敖落荒而逃之后,曾紫乔便将卧室房门锁死,然后紧抓着浴巾坐在床上,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松弛下来。
“又不是看光了。”她喃喃自语,自我安慰。然而,只要想到刚才的尴尬,她的脸颊又没来由地滚烫起来。
她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闭上双眸,脑中不停地自我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这一晚,注定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曾紫乔起了个大早,不料下了楼,才发现有人比她更早。
“醒了?我煮了粥,喝一点吧。”曾梓敖修长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曾紫乔抿了抿嘴唇,然后坐下,埋头喝粥。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对于昨晚的事,都绝口不提,十分默契。但是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还是在彼此的心中不断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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