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韩德生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别把他们相提并论。”她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我不管他们有多不同,我只知道我们都不该依附男人而活!我们不是讨论过,就算再爱一个人,也要坚持自己的生活吗?”孟欢儿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孟喜儿注视着妹妹,她拧起眉,轻叹了口气。
“你在感情与自我里,总是这么容易做出抉择吗?”孟喜儿问。
“不……”孟欢儿丰润红唇露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一直在挣扎,因为有个男人总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我们总是在彼此的生命里来来去去,不情愿却又逃不掉。”
“你们算是男女朋友吗?”孟喜儿地问道。
“不是。”孟欢儿很快地回答。“因为他也不是那种安定的人。”
“所以,你才会一直在情海里定不下来。”孟喜儿叹了口气,轻轻地问道:“我可以看到他吗?”
“那样太认真了,我和他之所以能够持续的关键就在于,谁也不许涉入对方的世界。况且,现在不是谈论我感情的时候。”她一甩头,用力地握住姐姐的手。“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但是你一定要让自己过得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知道吗?”
“我会快乐的,我只是给自己一段休息及成长的时间而已。”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不用急着说服我,最重要的事是,这是不是你想要的人生。”
“是。”孟喜儿大声地说道。
孟欢儿注视着姐姐雅脸庞,没有再接话。
孟喜儿也没法子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刚才大声的肯定回答是要说服妹妹,还是她自己。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真正地放弃工作,她也从来不曾真正当过家庭主妇,她只是凭着一股爱他的心,认为自己“应该”会无所不能吧。
一个月后,孟喜儿在千挑万选之后,将布艺店转给了朋友小田,她则是退身幕后成为免费顾问。对她而言,看到自己的心血被延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交接完毕之后,她正式成为一个家庭主妇。
韩德生给了她一个帐户,里头现金足够她再开几家布艺店。她当然不可能滥用,因为这些财富是他用时间及健康换来的代价。
她报名了烹饪班,想为他至少多学几道料理。虽然事实证明,她不像妹妹那么有厨艺天分。不能,每次新学会的菜都让他吃得很高兴,这样也就够了。
不过,她厨艺虽普普,却意外在包包设计的课程里大放异彩。
这一日上完课后,老师甚至开口要孟喜儿帮他们的手工小铺设计几个图款,让她一整天的心情都踩在云端上。
孟喜儿开心写了简讯给他,分享喜悦。他当然是没回,不过她打算做顿大餐好好庆祝一番。
晚上八点半,孟喜儿做完晚餐,待在客厅里拿着笔和本子涂鸦。
为期一个月的密集设计课程即将在下星期结束,她该继续还是先暂停?设计老师建议她可以到一间艺术大学进修设计课程。可是那堂课程只开设夜间班,上课到十点钟,这样子甚至比她以前的开店时间还晚,她一样没有法子好好照顾他。
孟喜儿咬住唇,突然觉得心里和这间屋子一样空荡得让人发慌。
她看了一眼时钟——九点半。
以前布艺店七点半关门,她回到家里也不过才八点,早知道就不该放弃工作的,也许出国的事偶尔也可以请别人代劳的。
唉,如果布艺店的布料她可以放心交给别人,她便不需要放弃工作了。
孟喜儿灵戚顿失地收起笔记本,找出电视遥控器想要打发时间。
“我回来了。”韩德生走进家门。
孟喜儿亮着眼,跳起身,像勤劳小蜜蜂地飞到他旁边。“今天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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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德生点头,亲了下她的唇后,便快步往书房里走,没让她看到他眼里的担虑神色。
他今日早上接到了一通无声电话,下午还收到了一件洒满红色油漆玩偶的恐吓包裹。
所有人讨论的结果,都倾向认为是他上回承接裁员案,因为下手太狠裁掉了百分之三十的人,因而引起了民怨。公司方面已经报警处理,他也同意这种恐吓情况若再发生,便让公司找来保镖随身护卫他。
但是这些事,他不想让喜儿知道。她已经为他辞掉工作了,他不想再让她有任何不开心。
孟喜儿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猜想他今天八成又承接了大案子。
他前阵子跟她提过,先前接下的裁员案件相当棘手。于是,在他顺利整顿成功后,他声名大噪,相关案件也随之接连而来,自然变得更加忙碌了。
他近来甚至忙碌到连上下班都由司机接送,如此他才能在车子上继续研究公事。
如此忙碌之中,唯一值得庆聿的事是,他如果能够漂亮地解决手边这几个案子,便又朝副董事职务更加迈进了一步。
二十分钟后,孟喜儿见韩德生仍未从书房出来,她只好无奈地皱着眉,往书房走去。
第6章
孟喜儿推开书房门,他正站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一份资料。
“先吃饭吧。”她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嗯。”他头也没抬地说道,目光仍停留在先前的那份裁员名单上。
“韩德生,先吃饭洗澡。”她抬高了音量。
“等我这个症结想通了,就会出去了。”他皱着眉,心里盘算出几个利益受损最大的主管级人物,究竟是谁对他心怀怨恨,而使出这种恐吓手段?
他和另一名专案经理同列为此案指导人,但那名只负责监督的专案经理却不曾受到恐吓。代表了歹徒很清楚,这个裁员案是由他来主导的……
孟喜儿见他又陷入出神之境,她双臂交握在胸前,幽幽黑眸直盯着他。
“韩德生——”
她压低的音调让他惊觉到不对劲,他蓦抬头,一看到她抿紧双唇的模样,只得勉强放下手边文件。
“抱歉。”
“不用抱歉,你的身体最重要,否则我留在家里当主妇,岂不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她边说边推着他往书房外面走。
“后悔放弃布艺店了?”他揽住她的腰,停住脚步。
他温柔的询问让孟喜儿眼眶有些泛红,她将额头轻靠在他的臂膀边,轻声说道:“当然还是会有些不舍。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跟我作对,要好好配合我、调养身体,知道吗?”
“是。”他吻了她的唇,拉着她的手一同走出书房。
她替两人添了碗饭,他才一动筷子,便如同风卷残云般地将饭菜全都扫进肚子。他吃饭安静无声,不至于干扰到她,但是他的吃饭速度真的让她胃痛了起来。
孟喜儿放下筷子,皱眉看着他。
韩德生起身又添了一碗饭,继续他的快速用餐法,一旦开始用餐,他才发现自己饿到连餐桌都可以吞下去。
“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她脱口说道。
“我饿了,我的上一餐是你帮我准备的早餐。”他继续吃饭。
“郑仁雄在做什么?我不是请他要记得替你准备午餐及晚餐吗?”她放下筷子,非常生气,气到连饭都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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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买了三明治还是便当,我一忙就忘了吃。”他说完,又埋首继续吃饭。
“吃慢一点。”她放下碗筷,起身先替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手边。“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可以二十四小时照顾你的身体。知道吗?”
“有你在。”他紧握了下她的手,抬头对她一笑。
反正该睡时,她会叫他睡,那样的休息跟以前比起来已经很足够了。
“什么叫做有我在?我最多只能照顾到你的早晚餐啊,你至少该提醒自己吃饭,可以吗?”她急到直跳脚,紧盯着他的眼,要他给句保证。
“我忙起来就会忘记。”他老实地说道。
孟喜儿双臂交叉在胸前,决定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依照你这种没命的工作法,不用到四十岁,就会因为身体出状况而被迫提前退休了。”
韩德生忙碌了一天,脑子又被歹徒威胁的案子所缠绕着,此时只觉得她的话闹哄哄地让他头晕,于是皱起浓眉。
他知道她没有错,而且她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压力一大便发脾气伤人。
“给我一点时间改变,好吗?”他简单地说完,很快地喝完了汤。
待会儿再看个半小时资料,然后再去洗澡,清醒一点之后,他便可以过滤出一份可疑名单,让公司多注意一下……
孟喜儿一看到他吃饭速度变慢,且又皱起眉头,马上知道他又在想工作了。
“吃饭时间,暂时放下工作好吗?”她柔声说道。
他的思绪霎时被打断,薄唇立刻一抿,露出不快神色。
孟喜儿心一痛,立刻佯装没看见地低下头。
她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而已,这样也不对吗?
她的难过神色让韩德生发现他的直觉反应伤害了她,他眉头锁得更深,并在心里诅咒那个歹徒数十回。他现在只希望危机能够早点解除,否则恐吓范围若再扩大,她也会遭到波及的。
“我今晚不工作了,陪你到附近喝咖啡,好吗?”韩德生走到她身后,双臂揽住她的身子。
“不好。”孟喜儿垂着眉,仍然不看他。
韩德生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打算要好好安抚她一番时,却听见她说——
“你陪我喝咖啡,心里还不是想着工作,回来也只会工作到更晚而已,我宁愿你把陪我的时间拿去睡觉。”
他注视着她黑亮水眸,颈边动脉激动地剧烈起伏着。
要命!她怎么能随时都把他摆在心头第一位呢?为了不让这样的她有一丁点烦忧,就算要他一肩扛下所有的危难,他也不会吭一声的。
他倏地张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拥抱入怀。“遇见你之后,我才真的认为老天是善待我的……”
孟喜儿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脸颊搁在他的胸前,心里的难受纠结,此时也被他的拥抱给化开了一些。
“我爱你。”他埋首在她发间低语地说道。
孟喜儿揪着他的衬衫,指尖用力到发白,因为他从没跟她说过“我爱你”。
她的心跳加速到极限,她抬起头捧起他的脸庞,想给他所有的她!
她的脸颊辣红如火,而他眼里的热情亦如火。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子,深吻之际,彼此热情很快地便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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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爱我……”她低喘着气,推着他在椅子里坐下,并坐至他的大腿。
他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情人。
可她此时正坐在他的腿间,吻着他的唇,大掌扯开他的衬衫,用她羞涩但让人疯狂的抚弄,让他丧失理智,忘却所有一切。
热情烧得快,匆忙间他们的衣服全被解开,但却都还挂在身上。
他坐在餐椅,她的柔润在他的男性之上进行磨人的引诱,两人都因为欲望而疼痛难耐着。
“我去拿保险套。”他先失去控制,抱着她打算起身。
“不要。”孟喜儿大腿夹在他的腰,两人都因此而呻吟出声。“不要戴保险套……”她颤抖地说道,全身都因为欲望而疼痛着。
“你说什么?”韩德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感受最直接的你,我有吃避孕药,今天也正好是安全期,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那不也很好吗……”她要求着,玉颜黑眸尽是动情的氤氲水凝。
“你想要有孩子?”他撑起身子,努力地想在g情问找回一些理智,偏偏他这一挺身,两人之间的接触点贴得更密更紧了。
“顺其自然……快点,好不好?我好疼……”
她的乞求是最催q的药剂,韩德生低吼一声,他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沉,结合了彼此,在最短时间内冲向忘情的高嘲。
韩德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事业、家庭两得意。
因为他上回解决企业裁员的明快作风,让国外总公司大为赞赏之余,也开始让他更频繁地出差于外地,培训他的应变能力。而不管他多忙多累,只要他一回到家,喜儿则总是陪伴在他的身边。
当然,这段时日里,韩德生仍然未将歹徒的屡次恐吓告诉孟喜儿。因为对他来说,保护妻子、不让她担心,是一个丈夫最基本该做到的事情。
不过,由于歹徒仍持续寄送威胁邮件给他,需要出国的韩德生也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待在家,于是便大力地鼓吹她与他一同出差。
此时,孟喜儿因为所有学习课程正好告一段落,也就开心地跟着他到处游走。
如果他在处理公事时,她也能自行去探索不同的风土民情,或者溜到当地的布店去寻宝,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不过,孟喜儿在跟着他出差几回后,却被他在国与国的奔走行程给彻底累坏了。况且,他一忙碌起来,就连在候机、飞机上都是办公时间,他甚至没有时间和她说话,而她也不敢打扰。
唯一可以说话的时间,就是他回饭店休息时。
有时,孟喜儿看着他忙于公事,忘了睡觉、吃饭,忍不住想叮咛,却也会想起上回两人因为他的公事而有些不愉快的经验,便只能默默地写张纸条提醒,或者是把餐点推到他手边,再不然就翻过身努力地让自己入睡。
于是,太疲累的行程,加上不忍心看他操烦公事,但又帮不上忙的无力感,让她很快地放弃了与他一同出差的举动,再度开始待在家里,专职当个等待的女人。
这样的时间最多几年而已,她告诉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太空虚,她更加认真地计划这几年的生涯。她发现,如果她想要有孩子的话,那么赋闲在家的这几年,正是最适合怀孕的时机。若是她现在顺利地怀孕,几年后孩子读幼稚园时,正好是她重返职场的时候。
这样的家庭计划,完美得无懈可击。
因此,她积极地调养身体,避孕药一颗都没动。她没特别和韩德生商量孩子的事,因为自从结婚之后,任何与家庭有关的事,他都是全盘交给她处理的。况且,之前亲热时,她提过若有了孩子便顺其自然,他也没反对啊。
事实上,公事之外,他唯一戚兴趣的人事物,似乎全是她。他的爱有些独占,总是要亲眼看着她、拥有她,他才能相信,她真正地属于他。
这一日午后,孟喜儿坐在客厅里,抚着love手环,身子无力地偎在抱枕间,最近她总是容易疲惫。
昨晚,韩德生刚从上海回到家,要了她几乎一夜。她不懂他怎么还有法子一早起床去上班,明明她都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无力起身。
要是她怀孕了,铁定叫他压抑欲望,吃吃苦头。她唇边开出一朵笑花,在绽放之时也同时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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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理期是不是晚来了?
匆忙放下布艺书本,喜悦吹气球似地在胸口膨胀,她只好趁着它爆炸前,赶紧换衣服,翻开电话簿,打电话跟妇产科预约。
十五分钟后,她冲出家门。
一个小时后,韩德生拎着一个她喜欢的海鲜披萨回到家,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早上做完简报,他下午特别为她请假,想要补偿他这段时间因为出差而没能经常陪伴她的遗憾。
“喜儿?”他又唤了一声,仍然不见她的身影。
客厅沙发散落几本她的书,还有她的笔记本。
她是临时出门吧!否则她是那种习惯把东西物归原位的人。
韩德生放下披萨,翻阅着她的笔记本,里头设计了好多布料花样及包包款式,他对艺术美感没有概念,但是,他喜欢她画的东西,戚觉很温暖。
她有这方面的天分,也跟他提过夜间设计课程一事。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故意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如今危机尚未解决,他实在没法子放心。
反正,没有孩子的牵绊,他们都是成丨人,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难商量。
她会想要孩子吗?这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他的脑海,韩德生放下笔记本,皱眉沉思着。
他能感觉到她喜欢小孩,因为她到公园或餐厅时,总会和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孩子。
孩子总会让他栽进那段猜疑父母为什么要丢下他的往事里。万一,他的本性像父母一样狠心,对孩子没有丝毫爱怜之心,他知道她会无法接受这样狠心的他,而他不能忍受她不够爱他。
但是,如果他心里存在着爱孩子的天性,那么他就必须承认他的父母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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