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多少敌人?”老者向麻鹰的部下问道。
“大概有近两百人吧。”那几人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轻轻吸了一口再夹了几片肉丝淡淡地、悠雅地嚼了起来。
“主人!”那中年汉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可杀孽太重最好尽量少杀人但杀几个也无妨!”老者缓和地道似是在与人大聊家常是那般自在和悠闲。
“是!战龙明白了!”中年汉子说着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大步行出行出之时那门帘便如一片云彩般随其身后飘出。
众人大惊屋内光线陡亮箭雨如蝗般向这边射来更多的却是射向那行出去的中年汉子但在众人眼下似乎出现了一个奇迹。
麻鹰腿上中箭以桌子为挡箭牌蹲在地上寸步难行但却没有死!这当然不是个奇迹而是另有奇迹生了。
那些劲箭在逼至中年汉子身前三尺之时似乎被一团无形的气劲所阻再难寸进而纷纷坠地那些射向门口的劲箭似乎受到如云彩般的门帘所牵引竟然也纷纷坠落。
掌柜的和李宝现了外面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神情也古怪至极显然他是众元军的领。
那些箭手仍不死心地拉着弓弦但他们很快就死心了无论他们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些箭始终无法射进中年汉子的三尺范围之内。
“我主人不想我乱杀无辜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全都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军营!”中年汉子双脚分开不丁不八地直立着那门帘刚好盖在麻鹰那张桌子之上整个人就像一只拖着尾翼的巨大鸟雀。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们擒拿逆贼的事?”那立在马的头目语调有些冷地问道底气很明显不足显然是为中年汉子的气势所逼那些箭手也全都停止了放箭这中年汉子让他们感觉到劲箭全都是垃圾废铁没有半点作用甚至使他们感到沮丧。
“我是什么人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现在倒数十声如果你们还不撤走的话我就只好大开杀戒了!”那中年汉子的目光向四周一阵环扫那些与他目光相对的人心头禁不住一阵颤抖一丝凉意自心底升起。
那领头的人心中也打了个突他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此人的确是个可怕的高手但他却不相信两百人马对付不了一个武林高手。
付正华和冯敌诸人禁不住有些讶异地望了望李宝和刑志却想不到他们自哪里请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高手也想不出这个厉害的人物究竟是什么身分和来历而眼前的老者显然更为深不可测他的仆人已经如此厉害那主人就更不用说了付正华诸人禁不住全都收起了弩机。
“十——九——八……三……二……”
那些官兵禁不住全都神经绷得铁紧他们连想都不曾想过自己如此多人竟然会惧怕一个不明身分的人所有的箭手禁不住向那领头的偏将望去似乎等待着他号施令。
麻鹰被同伴拉回屋子他身上一共中了五处箭伤可谓悲惨至极不过此人似乎极有骨气竟连哼都不哼一声看样子的确是倔强至极。
“杀了他!”偏将长刀一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低头至少他有两百名兄弟可以做为赌注赌一把!
酒肆之中那老者轻轻叹息了一声淡淡地向李宝吩咐道:“倒酒!”
冯敌有些异样地望着那老者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饮酒可真有些别具一格。不过他却无权干扰别人的事更感觉到眼前这老者的叹息之声极为熟悉就像是对死者的怜悯对生者的无奈一般。
麻鹰的眸子之中却闪过异样的光彩似乎现了宝物。
“既然你们执意想找死也便怪不得我了!”中年汉于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手一挥那张门帘如一片疾掠的云飞射而出更带起强劲的破空之声。
“希聿聿……”战马一片惨嘶马蹄竟如豆腐般被门帘斩断。
十余匹战马跪倒马背上之人惊呼着飞跌而出。
那中年汉子更如幻影一般掠出根本就没有几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但听“砰砰……”十余声清脆而响亮的暴响那十余名自马背上飞跌而出、还未来得及落地的人便已被中年汉子的拳头击中再落地时已如一堆烂泥般瘫软于地连惨哼都未曾来得及出。
那名偏将像是遇到了鬼似的手中的长刀飞斩下但是他看到的却惟有一只拳头一只已经自他刀锋之下滑过的拳头。
“轰!”那名偏将并没有死而是被抛了出去连人带马一起被抛了出去而马头已经成了一堆碎骨甚至没有马头可言就因为那自刀锋之下滑过的拳头。
偏将惊呼手中的长刀变得零乱不成章法其实任何章法都是没有用的在中年汉子的眼中他的一切就像是儿戏可笑的儿戏。
所有的一切只是生在眨眼之间甚至有些人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眨一下战局便已结束在中年汉子的手中捉着的人正是那名惊骇若死的偏将看那被吓得乌青的脸色就像鲤鱼的背。
“你们谁敢动我就捏死他!”中年汉子的声音冷得像甩出去的坚冰使得每一个官兵心头寒。
官兵们望着地上的马尸、人尸似乎返回到了一个让人无法理喻的世界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凶狠的对手。那中年汉子的一举一动每一细节都充盈着毁灭性的能量和杀机那沾满鲜血的手便如同魔鬼的舌头。
眼前的人几乎完完全全是个魔一个绝对不会在意他人生死的魔鬼!
众元军没有人敢动不只是因为偏将的小命捏在中年汉子的手中更重要的是这些官兵打心底升起的畏怯之意对这可怕人物的畏怯。任谁见到这种杀人的场面都会为之胆寒心惊这些兵士虽然身经百战但并非不怕死任何人都有求生的**哪怕是生活在最为艰苦之时只要没有绝望就有希望。
“大家不要……不要乱来!”那名偏将吓得大摇其手他完全已被眼前的对手吓破了胆。
“哼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中年汉子伸手一个耳光抽在那偏将的脸上另一只手依然紧钳着他的后脖子。
那名偏将的脸立时如紫茄一般肿得老高。
“让他们给我滚!”中年汉子冷冷地叱道。
“是滚滚滚!你们全都退开不准留在这里丢人现眼!”那名偏将但求能逃得一命此刻让他骂元融大概也会照骂不误了。
麻鹰在酒肆之中禁不住低声骂道:“窝囊废!”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麻鹰一眼却依然在淡淡地品着杯中美酒他似乎对外面所生的事情全不在意。
冯敌和郑飞诸人仿佛仍未自中年汉子刚才那疯狂的杀戮之中恢复过来那种闪电般的杀戮给人的震撼力是无与伦比的。
“几位老兄刚才所说的与鲜于修礼究竟有何怨隙呢?”那老者突然开口向付正华问道。
冯敌和酒肆之中的人士都神情一肃注意力转向这老者。
付正华有些惑然地望了老者一眼似乎并不明白老者如此问话的意图但对眼前的老者却不敢不尊敬不由得道:“这只是我们飞龙寨与鲜于修礼之间的恩怨前辈也有兴趣知道吗?”
老者将目光转投麻鹰淡淡地道:“我只是想问一下刚才你们所说的那个凌姑娘所指可是凌能丽姑娘?”
冯敌和付正华大惊相望了一眼表情极为复杂地再次扭头望向老者掩饰不住内心的讶异。
“正是前辈难道也认识凌姑娘?”冯敌试探性地问道。
那老者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异样的光彩但一闪即逝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漠之色同时也端起一杯酒来掩盖那种无法掩饰的情感半晌才沉沉地道:“他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孙女听闻她与其父隐居于蔚县老夫此次自海外归来就是要找他们父女两人。你告诉我能丽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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