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点开最新的信息:
战墨谦的右手还没痊愈,乐乐说她不想结婚的时候新郎脸上挂彩,你悠着点。
冷冷一哼,唐慕凡好笑又好气,那丫头有够没出息的,他要真动手也不看看是为了谁,她心里一门心思就装着这男人。
收起手机,他慢悠悠的开口,“你打算怎么给我交待?”
战墨谦点了一根烟,淡漠的开口,“这是我的事,我会解决。”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他插手,他看着面前熟悉的男人,继续面无表情的陈述,“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等她出院就会举行婚礼,所以她以后的人生我会负责,你管好你的女人女儿然后按时参加婚礼就行了。”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仿佛他叫他出来就只是为了跟他说这么一番话。
唐慕凡嗤笑,“战墨谦,你要娶的好像是我的妹妹?”从身上摸出打火机,点燃,妖孽的俊脸在烟雾中妖气格外的足,他慢斯条理的开口,“你信不信只要我不点头,你就娶不了她?”
战墨谦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神冷漠到极致。
唐慕凡吞了一口烟雾,摊摊手,似很无辜,但唇畔的讽刺意味浓重,“你也知道你让她受过多少伤了,我不管原因也不管理由,让她伤心就是你的过错,让她受伤就是你的无能,我没办法,把我养了十多年的宝贝妹妹交给没用的男人。”
“当年没有把唐宁暖和唐家斩草除根,让她今天伤到了乐乐,那就是你的无能。”
战墨谦冷冷的睨他,冷硬的俊脸纹丝不动,仿佛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所以你现在别来烦我,”
黑眸似千年寒潭,“你要是精力过剩就去替墨森解决他女人的事,再不行陪唐乐乐聊天打发时间也行,其他的不需要你过问。”
唐乐乐的事情是他一个人的事,哪怕是唐慕凡也无需他插手。
唐慕凡嗤笑出声,认识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了解战墨谦的死脾气了,亦懒得跟他计较,那双阴柔的眼睛里淌过流光溢彩的冷芒和锐利,“别在老子面前甩酷,那要不是唐家,我看都懒得看。”
他抬脚走在战墨谦的身边,性/感的嗓音阴柔入骨,“既然五年前你没赶尽杀绝他们如今又送上门来了,那自然是我亲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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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温蔓一眼墙上的时间,餐桌上的饭菜几乎要冷得差不多了,顾睿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手腕上戴着的腕表,小脸蛋没有表情,但是眼睛里的期望和失望交织闪过,她看得清清楚楚。
“小睿,”温蔓轻声开口,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我们先吃饭好不好?等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男孩的声音不高,但坚持而执拗,“等爸爸回来。”
顾睿一个字一个字,眼神很认真,“今天我生日,爸爸答应回来吃饭的。”
游乐场爸爸不肯带他去,但是爸爸答应了他一起吃饭,给他切蛋糕的,今天是他五岁的生日。
温蔓抿唇,眼睛酸涩,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顾睿聪明如顾泽,却固执如她。
“那妈妈去给爸爸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好不好?”
顾睿开心的笑,重重的点头,“好,妈妈去吧。”
温蔓走到客厅,拿起搁置在沙发上的手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大片的草坪,一片冷清萧瑟。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什么事?”
三个字,几乎要把她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她想,这些年她已经越来越软弱无力了,最开始面对这个男人的冷漠和拒绝,她仍能笑得出来,拿出几乎毕生所有的勇敢去追求。
如今,他的冷漠,她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后退。
咬咬唇,深呼吸,她才让自己的声音勉强的透出笑意,“今天是小睿的生日,你答应回来陪他一起吃晚饭……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电话那段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淡淡的道,“你让小睿接电话。”
她一怔,轻轻的应了一声好,然后走回餐厅把电话递给了顾睿,脸上挂着笑容,“小睿,爸爸让你接电话。”
顾睿眼睛一亮,连忙把手机拿过来放在耳边,“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妈妈做了很多菜,都快冷掉了。”
温蔓就在他的身边坐下,看着刚满五岁的清秀聪明又年幼懵懂的男孩,心尖如车碾过一般钝痛碾过。
她不知道顾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看到顾睿的眼中的光亮逐渐的熄灭了,虽然小脸蛋习惯性的没有表情,但此时完全闷闷下来,“是,爸爸,我知道了。”
又拒绝了吗?
她几乎要将唇咬破,这是他的亲儿子,不过想让他陪他的儿子吃一餐饭,真的……有这么难吗?
“嗯,爸爸再见。”
顾睿把手机递给她,“妈妈我们吃饭吧,爸爸不回来吃晚饭了。”
她接过手机,下意识的就想张嘴安慰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看着顾睿乖巧懂事伸长手臂把原本放在对面的她的碗筷放在她的面前,还夹了一只他平时最喜欢的鸡腿放在她的碗里,她所有的话都止住了。
顾睿咧嘴朝她笑了笑,“妈妈不难过,爸爸不陪你,我陪你。”
眼泪让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可是她还是牵唇笑了出来,“乖,我们一起吃。”
是她的错……是她错了。
是夜,墙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一点,她蜷缩着肩膀把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沙发里,偌大的客厅已经安静得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唯有沙发边上的灯还在静静的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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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的引擎在夜里格外的明显。
顾泽摁密码开门一脚踏进去看到的就是那盏光线柔和而安静的灯,一切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烦闷极了的心绪逐渐的平缓了一点。
女人静静的坐着,长发垂下,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像往常一样,淡淡的道,“好没睡?去洗澡吧。”
她洗完澡会穿睡衣,一直以来的习惯。
温蔓没有抬头,她的视线看着窗外的黑暗,淡淡的轻笑,“我如果不等你回来再睡,整个下半夜都不用睡了。”
从他们结婚开始,最初她每晚都会等他回来再睡,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习惯变成了他的习惯。
有段时间,因为他每晚都会很晚才回来,且带着一身刺鼻的香水味,所以她会关灯自己睡。
每次睡到一半,他都会用极其恶劣的方式把她弄醒,甚至什么都不说,直接欺身而上扒了她的衣服,什么前戏都没有就生生撞进她的身体。
甚至好几次,她明明感觉到他白天的工作已经很累,他还是耐心十足的折腾到她哭到她求饶。
开始她以为他工作受挫心情不好所以才在她身上发泄,后来才意识到他是在惩罚她先睡了。
顾泽准备拿杯子喝水的动作止住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沙发上一身落寞的坐着的女人,“没回来吃晚饭,所以闹脾气?”
温蔓很长时间没有开口,直到顾泽放下喝水的杯子,俯身准备抱她回卧室,才听到女人低低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声。
有些笑,听起来更像是在哭,她说,“如果当初听你的话就好了,”她幽幽的开口,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我没那么自私没把小睿生下来就好了……”
顾泽准备抱她的手一下就转了方向,手指大力的掐上她的下颚,冷笑着道,“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他一整天累死累活回来就是想看她一张怨妇一样的脸的?不就是一餐晚饭,更何况男生本来就不应该惯那么多。
温蔓死死的咬唇,所有的哭腔全都堵在喉咙里,唯有眼泪像是被拧开的水龙头,不断地掉,“我不生他下来,他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寂寞一无所有非要把这个根本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生下来,他就不用小小年纪承受这么多的失望和失落了。
她给不了他一个健全的家庭,当初就不该自私的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他努力学习,努力的做好他能做好的所有的一切,太认真太懂事,偏偏顾泽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夸奖他的话。
坑深309米:战哥哥,我们结婚吧
战墨谦没有说话,只偶尔抬眸瞟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眉目笼罩着清冷的淡漠。
也许他一开口,就能轻易的毁了她唯一的生机,又重新堕进万劫不复,千素素喉咙一紧,还是僵硬着出声“昨晚她已经答应放过我了,若没有说得过去的原因,战少应该不会让战少夫人言而无信吧?”
她唯一能赌的,就是唐乐乐,这个男人最在乎的也就只有唐乐乐。
战墨谦眉眼一沉,无声的冷漠再次覆盖了下来,轻描淡写的开口“不是你,我自然会听她的话。”
千素素又是一怔,为他的措辞。
他这样的身份姿态,竟然会说,听她的话。
她脑海中忽然一闪,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怀疑我是因为我跟她有仇,在这京城里还跟她有仇的”她鼓起勇气去看那张比五年前更加沉稳而深邃的脸庞“唐宁暖当初应该就不在牢里了,是不是?她才是这世上最恨唐乐乐的人。”
有些事很多人不知道,要说唐宁暖这件事,京城大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隐蔽的事实,但身在风月场所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个所谓上流社会的秘密,她基本都摸清了。
唐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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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从战墨谦的脑海中闪过,携带者凌厉的锐气,他冷冷的看了一旁的步数一眼,后者马上意会过来。
摆摆手,千素素被那两个大汉强行带走了。
一个小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一直雕塑一样站着的男人立即箭一般的冲了过去。
俊脸微微有点白,嗓音也是说不出来的沙哑“她怎么样?”
季昊取下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术很成功,她伤得不算很重,等麻醉药效过来应该就会醒,别担心了。”
大概是因为在闹事人太多,那辆车的缓冲速度受到阻碍,加上唐乐乐本身身手不错,若不是护着温蒂,也不至于被撞到。
战墨谦紧紧揪住的心脏终于松了下来,她没事。
他处理事情的时候似乎很冷静清醒,一旦触及到她会不会出事的问题,他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
医院的高级病房。
唐乐乐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她的手指才动动,趴在她的床边困倦极了才睡去的男人一下就醒来了。
手肘撑在她的床边,男人一双墨色的眸急切而带着星星点点的欣喜,他小心的捧着她的脸蛋,低哑着嗓音问道“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眸很黑,眼睛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她的眼睛眨了眨,但是没有说话,巴掌大的脸还是因为过度失血而几分苍白。
他以为她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眉心皱的更紧了“是不是还痛?我去让季昊过来”
“战哥哥”她轻轻的嗓音有些干涩,出了车祸还动了刀子,她怎么可能会不痛。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她的脸蛋,耐心温柔的低声哄慰着“不怕,季昊过来他会想办法的”
“我们结婚吧。”轻得如羽毛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女人甚至扯唇笑了出来“结婚,好不好?”
虽然季昊说她伤得不重,但是那辆车撞上来,她还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生死一瞬,有些念头就变得无比的清晰。
或者说,在死亡降临的那一瞬,什么东西重要,心如明镜。
男人英俊如斯的脸庞甚至没来得及摆出任何的反应,明明唐乐乐已经是他的,他知道她爱他她会嫁给他,甚至他们结过一次婚。
可是她亲口说结婚,他仍如电击一般僵硬,狂喜的雀跃让压抑惯的男人甚至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唯有他颤抖的指尖能感知到他激动的情绪。
唐乐乐闭了闭眼,继续轻轻的道“我想穿婚纱了”薄如蝉翼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很清晰“嗯,我喜欢教堂。”
“好。”
低头亲吻在她的眉心,阵阵辗转,他欣喜又心疼“我们结婚,乐乐,等你的伤好痊愈,我们就结婚。”
唐乐乐展演朝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看上去很开心。
战墨谦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蛋“还疼吗?身上疼不疼?”
她说疼的话,季昊估计会被他烦的哭出来,他自己明知道手术后肯定会疼,还问得好像没常识似的“不疼”
她的眉心微蹙,但五官仍旧笑得很开“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小诺呢?小诺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她没事”战墨谦一句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俊美妖孽的男人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温静美丽的女人,温蒂被抱在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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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温蒂一看见她嘴巴一张就要哭出来,她年纪小没见过那样的场面,几乎被吓坏了。
抱着她的男人微微的沉脸“唐小诺,乐乐要安静,你吵我让妈妈带你出去。”
温蒂连忙擦擦眼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稚声稚气的声音仍旧带着哭腔“不要,我要跟乐乐在一起,乐乐是因为我才被车车撞的。”
跟在一侧的女人走到男人的身侧,伸手低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吧,我抱得动,你先去看乐乐。”
“没事,她膝盖碰伤了,我抱着就行。”四五岁的孩子,已经有点重量了。
唐乐乐看着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面前的两人,微微有些意外“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苏绾几步走到她的床边,清秀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俯身就要查看她身上的伤势,细细的声音很温静,柔和担忧“你哥接到小诺的电话就马上过来了,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
唐乐乐笑眯眯的道“我没事,嗯,就是有点饿了。”
苏绾连忙道“那我去借医院的厨房给你熬点粥好不好?”
唐慕凡把小诺放在病床边,低声嘱咐道“乐乐身上有伤,你碰她她就会痛,所以你不能碰,懂吗?”
温蒂忽闪着大眼睛点头,认真的点头“乐乐会痛,不能碰。”
唐慕凡这才放心的把她放下来,温蒂跪倒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爬到唐乐乐的面前,一看她的脸还是想哭,小声的道“乐乐流了很多血,还痛不痛?呼呼好不好?”
以前她摔痛了碰伤了妈妈也是给她呼呼。
唐慕凡俊美妖邪的脸有几分沉几分冷,眼底的心疼不着痕迹“乐乐,怎么回事?”
唐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唐慕凡就已经转了话锋,锋利的眉眼看向病床另一边的男人“战墨谦,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让她在你的眼皮底下出车祸,你怎么当男人的?”
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战少估计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谁这么劈头训过了,唐乐乐弱弱的开口“哥,你别挂他了,跟他没关系。”
苏绾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唐乐乐眉心一拧,迷糊的记忆终于清醒起来了“撞我的人是唐宁暖。”
她记得车子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她隐隐看到了,即便她戴了帽子墨镜,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相看两生厌的人,她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唐宁暖。
唐慕凡唇中溢出冷蔑的笑意,眸底掀起浓重的黑暗和杀戮的气息,眼神却是直直的质问战墨谦“她竟然还没死?”
战墨谦无视他的指责和怒气,只低头在唐乐乐的眉心吻了吻,低声问道“想吃什么,待会我去买回来。”
唐乐乐眼珠骨碌碌的看着大发雷霆的哥哥一眼,乖巧的道“让嫂嫂给我弄点粥就行了。”
苏绾把肩膀的包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温和的笑“我去弄粥,小诺你在这里陪着乐乐,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蒂重重的点头“嗯,我知道。”
战墨谦这才直起了身子,淡漠的眼神从唐慕凡的身上掠过,率先起身走了出去,那以意味很明显。
唐慕凡低声嘱咐苏绾“我们可能要晚点回来,你照看下乐乐?”
苏绾挽唇笑得柔静“会的,你们放心。”
一个阴柔妖孽,女人温静浅笑,昔日美丽倾城的冷绝气质如今满是宜家宜室的内敛,两人却自然而然的形成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场,和谐得不容第三个人插进。
仿佛已经是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夫妻,举手投足都是不用明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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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乐哭丧着一张脸,心有戚戚焉“嫂嫂,你说他们不会打架吧?”这两人从小到大都不对盘,每次起冲突好像不动手就不罢休。
苏绾挽起头发准备出去煮粥,闻言也只是笑言“他们从小到大打过那么多次,你如今怎么担心了?”
唐乐乐鼓鼓腮帮,偶尔牵起的动作还是不经意的牵起身上的额伤口“那怎么一样呢,哥哥在墨家时不时血雨腥风要锻炼一下,他的右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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