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他在f国,我在z国,如果他对你不放心,又怎么会放心把我交给你呢?而且。”
她眼神很纯良很无辜,“你可是有前科的人,你以前对我不好。”
脑海中迅速的掠过那男人百般嫌弃他的死样子,眉心顿时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是不在乎那种路人甲怎么看他,可是那是唐乐乐的哥哥,她在乎的很。
“战哥哥……”她继续撒娇,“大不了等我好了我补回来,你就当疼我行不行啊。”
男人睨了她一眼,淡淡的抛出条件,“陪我试新姿势。”
唐乐乐很大气,“嗯,新姿势有助于培养夫妻情趣,好!”
反正她也不会吃亏。
于是交易愉快的成交。
她腿脚不方便,又不愿意躺在床上,战墨谦让她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打发时间。
啃着苹果她想起一件事,顺便问道,“老公,那个唐宁暖……你抓到了没?”
战墨谦眼底掠过寒意,眸光微闪,淡淡的道,“你不用管,我跟你哥会解决。”
唐乐乐敏锐的意识到,他说的是他和哥哥……
唐家都跨了,对付一个唐宁暖用的找他们两个人?
她皱眉,不解,“她五年前就应该被判刑了才是,没在监狱里待着就算了,怎么还在京城里撺掇?”
特么还敢开车撞小诺,那女人有毛病撞人上瘾啊?
战墨谦淡淡的解释,“唐天华当年花了大力气,后来又有顾泽护着她,所以她一直在。”
这些年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些破事上,所以没有管。
她竟然还敢把心思打到唐乐乐的身上,死一万遍都不够!
唐乐乐不解,“她那天是在那等着我想弄死我吗?”她很纳闷,“你不是还在吗?她也敢?”
她不怎么相信唐宁暖会挑在战墨谦在他身边的时候对她下手。
战墨谦冷冷一笑,“她不是冲你去的,她冲着温蔓和她的儿子”
唐乐乐很意外,“冲着温蔓和顾泽的儿子?”
“嗯,”战墨谦显然对其他人的事情兴致缺缺,不过是她问起才顺势解释,“那天温蔓和她的儿子在游乐园。”
男人眯着眼睛嗤笑,俊脸面无表情,“她大概是被逼到了角落,顾泽抓着她的把柄又不肯跟温蔓离婚,所以她才想想出这种蠢招。”
坑深315米:重要的是……你的心离开了?
唐乐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视的屏幕,温蔓啊……
“嗯,你打算拿她怎么样?”
战墨谦回答得很模糊,“她我们会收拾的,你专心休息。”
他这么说了,唐乐乐也没有再开口多问,他和的她哥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何况唐宁暖早就该待牢房里了。
见她没有多问,战墨谦微微松气,他的淡淡的低声道,“我还有点公事要办,你乖乖在家。”
唐乐乐啃着苹果模糊不清的答应,“恩恩,老公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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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里一动,准备出门的身形一转,走到她的面前俯身深深索吻,手摩擦她的脸蛋,“乖,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笑眯眯的,“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家里有沈妈在呢。”
男人英俊的眉目不自觉的浮上笑意,“嗯,”
手里拎着钥匙,战墨谦一走出客厅就拿出身上的手机拨通了唐慕凡的电话,刚才还温和宠溺的声调完全调转,变得森冷渗人,“人找到了吗?”
一个唐宁暖而已,别说她还在京城,就算她全世界乱窜,他也能把她抓出来。
电话那边是男人低冷慵懒的声线,“还没呢,不急,”唐慕凡懒洋洋的笑,“顾泽当初算计过你,你还给他机会再爬上来一次,该说你做人太大度吗?”
战墨谦打开车门俯身坐上驾驶座,冷漠的回,“你他妈的说人话,少说废话。”
“脾气这么差,乐乐到底喜欢你什么?”
“我哪里她都喜欢。”
唐慕凡,“……”他还真低估这男人的脸皮了。
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远远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母女,唇畔偶尔掠过温软的弧度,然而眸子始终晦暗阴冷,“这些年,唐宁暖一直生活在顾泽的庇护下……我查过顾泽的背景和档案了,你如今要对付他会惹麻烦。”
妖孽的脸庞勾唇邪魅的弧度,“所以,让我来就行了。”
顾泽那样的男人,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被绊倒两次,顾氏的帝国,也不会轻易的再被击垮一次。
战墨谦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是你,还是墨家?
“我。”
战墨谦眉目微动,淡淡的开口,“你要派人直接跟顾泽斗,强行抓人然后杀了她?”
简单粗暴血腥,这是黑道做事的风格,也符合唐慕凡的作风。
“太麻烦了,唐宁暖身边顾泽安插了不少的人。”唐慕凡瞳孔微缩,眼神落在温蒂软软的包子脸上,他轻轻的笑,“唐宁暖虽然伤的是乐乐,但是她想撞死的……是我的女儿,我对待比较讨厌的人,向来不会太残暴。”
“你能做出什么不残暴的事情。”
唐慕凡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了触养在窗前的仙人掌,不紧不慢的笑,“唐宁暖想对付温蔓这个正室才会连累我家宝贝,顾泽他多少得负点责,我看……他儿子身边的人还没情fu多,我喜欢走捷径。”
从小斗到大,战墨谦无这世上最了解唐慕凡的人之一,自然也清楚他的风格和手段。
他透过车窗淡漠的看着前面的车流,“十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你出来,把苏绾带上。”
唐慕凡难得意外,但语调依旧慵懒,“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就算要亲自跑腿也犯不着带上我的女人,凡是我名下的女人都是最娇贵的。”
战墨谦很淡定很从容的道,“我要准备婚礼,偶尔需要女人的意见。”
唐慕凡,“……”
他们不是在讨论很血腥的话题,怎么一下就跳到了婚礼上?
…………
西餐厅里安静的音乐在流淌。
“蔓蔓……蔓蔓,”一身名贵雍容华贵的中年坐在温蔓的对面,皱着眉头连唤了两声。
温蔓恍然回过神,很歉意的笑,“对不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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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端详自己女儿的脸,“你怎么了?吃饭也出神,东西都没有动,不喜欢这里的排还是胃口不好?”
温蔓连忙摇头,笑容很勉强,拿着刀叉的手细细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没有……直视刚才在想事情。”
“是不是和顾泽吵架了?”温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温和的视线却是不容回避。
温蔓的脸庞僵硬了一分,握着刀叉的手也顿住了。
温母活了几十年,对面坐的又是自己的女儿,这点变化怎么会逃不出她的眼睛,她把刀叉放下,优雅的擦了擦唇,然后才道,“怎么回事,跟妈说说。”
温蔓缓缓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手落了下去搁置在自己的膝盖上,背脊习惯性的挺得笔直,“妈,”女人温婉的声音带着迷茫的沙哑,“你跟爸……是因为相爱才结婚吗?”
“不是,”温母的回答很干脆,甚至没有半点考虑,“门当户对,家族联姻,谈不上什么相爱。”
温蔓抿唇,搁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握着,“那您这些年幸福吗?”
温母看着自己的女儿,第一次忽然间觉得有一丝丝她不熟悉的陌生,第一次有这种陌生感,是乖巧听话了十八年的女儿拒绝家里安排的家世优越的对象,非要嫁给当初还什么都不是的顾泽。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一手养大的女儿并不是只会妥协和隐忍,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固执和尖锐。
端起的一旁的玻璃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水,她微微的笑,“当初我跟你爸爸看中的女婿,郁家的那位世子你知道,如今整个京城已经没有郁家人的立足之地,苏家的娶了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穷姑娘,现在苏家的人都不肯承认,但听说苏少倒是挺疼那姑娘,两人小日子过得还可以,纪家的二少,也娶了跟你差不多门当户对的千金,坊间传闻他们夫妻和玩各的。”
“蔓蔓,你问我这个问题,就代表你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了。”
温蔓扯了扯唇,茫然而苦涩,伸手去握杯子的手微不可绝的颤抖,她的声音很小,“我不知道……”
她只是最近……很难过,只是越来越彻夜难眠。
她只是觉得,她在如今的生活里,已经找不到一个出路。
她低垂着头,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自嘲而苦涩的开口,“妈,我很没用,我知道,我太没用了。”
温母浅淡的模样里闪烁着一种不动声色的锐利,“你是……在后悔当初的选择,还是。”
透明的玻璃杯落了下去,一丝不苟的连着之前的水渍,“你想跟他离婚?”
温蔓猛然一震,蓦然睁大的眼睛看着温母,透着无措。
“不用这么意外,你是我女儿,”温母微微的叹息,“不到这个地步,你不会特意约我出来吃饭。”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按照她的性格,这顿饭吃到最后,她仍旧什么都不会说。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温蔓咬唇,秀美苍白的脸上淌出笑容,“他说我离了他,只能靠温家救济,或者流落街头。”停了一会儿,她又笑,“他好像是对的。”
是,顾泽是对的,他已经看透了她,所以才敢那样肆无忌惮。
“他是对的,”温母的姿态温和而冷静,“除非是他主动想离婚,并且肯拿出一大笔赡养费,否则,你和小睿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不过,他既然会这么跟你分析,那就代表他没有要跟你离婚的意思,你非要离,他可能逼你净户出身。”
温蔓闭了闭眼,轻轻呼出的气息带着自嘲而绝望的味道。
“他对你好吗?”
温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不明白?”
“七年前我没能干涉你的选择,如今我也不会再干涉,”温母看着她已经消瘦了很多的脸庞,“但是蔓蔓,我要告诉你,你选择爱情,或多或少会被爱情所伤,除非你以后都带着小睿一个人生活,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你下一个男人会比顾泽好,顾太太这个位置,多的是女人盯着,至少它表面风光,至少它荣华富贵,我猜,顾泽也不至于对他的结发妻子差劲到哪里去,是你太爱他,所以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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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哪里有那么多的白头偕老,最多的都是相敬如宾,尤其是,生活在豪门里的女人。”
温蔓说不出来听到这番话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胸口都是空茫茫的一大片,她听到自己问,“所以妈,我该守着顾太太的位置,就这样过下去?”
继续忍,继续这样过,和所有在豪门斗争的女人一样……也是,她其实原本就跟她们没什么不一样。
能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的,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
“没什么该不该,蔓蔓,你也可以选择跟他离婚,我们温家有的是人脉,你虽然没有工作过但也是名校毕业,找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难事……然后找一个不知道会怎样对待小睿的男人结婚,只要你觉得,那样的生活会比你现在好。”
“妈,”温蔓沉默了很久,面前才吃了几口的排已经冷却下来了,“如果我有你这么冷静……”
温母眼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但也不过是一闪即过,“离婚也好,不离也好,蔓蔓,你痛苦不过是因为你爱他,人能不能离开是其次,重要的是……你的心离开就行了。”
坑深316米:哪有那么多的白头偕老
熙熙攘攘的街头,时不时的有人撞过她的肩膀,温蔓也浑然不觉,只是在对方抱怨或者骂出声的时候下意识的说对不起。
已经是秋天了,她抬头看着萧瑟的天空,眼前偶尔有落叶落下。
鸣笛声在身侧响起,她看也没看,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几步,可是黑色的轿车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
她的眸光微动,下意识的侧眸看去。
穿着黑色女款风衣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张美丽的容颜架着墨镜,长发打理得很时尚。
温蔓一下僵在原地,全身的神经都处在警戒的状态,又像是有刀锋在隔着她的神经,脸色逐渐转成苍白,她一张脸从呆滞变得冷漠。
提着包的手指握紧,她冷冷的看着唐宁暖,“你信不信,我马上可以报警,或者,直接通知战家大少?”
唐宁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女人一开口就戳到她的痛处,她微微一笑,看上去并不在意,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顾太太何必这么大的敌意,我今天不是上门挑衅的。”
温蔓看了她的车一眼,“看到通缉犯报警是公民职责,不需要敌意。”
唐宁暖抬着下巴朝她笑,“我劝顾太太还是不要了,你给顾泽惹麻烦,他肯定会生气的。”
温蔓手指一紧,心脏刺痛。
唐宁暖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档资料,美丽的脸上始终带着明艳过人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终究跟五年前有些不同,“我不过是来送点东西给顾太太,别这么仇视我。”
温蔓看了一眼,没有接,“什么东西。”她闭了闭了眼,讽刺道,“你跟顾泽上/床的照片吗?”
唐宁暖挑了挑眉有点意外,若有所思,“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她无谓的笑了笑,“甚至知道得很清楚,那还真不知道顾泽为什么不准我出现在你的面前。”
温蔓面无表情,若不是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她甚至给人一种冷静的错觉,眸光很冷漠。
唐宁暖拿着资料袋的姿势维持不变,“这不是我跟顾泽上/床的照片,我没拿自己的果照给别人看的嗜好,”墨镜下,温蔓看不到面前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眼神,“有人拿这个跟我示威,我觉得,这些交给顾太太更适合。”
温蔓接了过来,哪怕直觉告诉她资料袋里装的可能就是一把匕首,一把可以将她的心桶得鲜血直流的匕首。
她还是接了过来。
这是一条街道,不过几米宽,两旁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在这样深秋的季节,风一吹,就有枯黄的落叶纷纷扬扬的落满肩头。
她经常牵着小睿来散步。
温蔓秀美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漠得僵硬,纤长的手指绕开档案袋的白线。
里面全都是照片,不意外,她随手抽了几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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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原本只是苍白的脸刹那间变成了惨白,再见不到一点血色,瞳孔呆滞不可置信。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冷却了下去,冰凉的寒意冷到骨子里。
密密麻麻的针,尖锐的冰针一根根的没入她的骨血,锥心刺骨的疼痛,痛得连她的呼吸也一并夺去了。
唐宁暖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笑,“很意外吗?”
温蔓以为自己会说不出来,可她看着唐宁暖的眼睛,还是开口了,“给我看,难不成想跟我做盟友?”
随后她收回自己的视线,一张一张的看着上面亲密挽着的两人,每多看一眼,就仿佛那把匕首在她的心上多划了一刀。
一刀比一刀狠,刀刀染满了鲜血。
照片上的两个人,全都是她最熟悉的人,两张她最熟悉的面孔,从来没有哪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这么荒唐可笑。
“你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有人把东西给我,那我就给我觉得最应该看到的人。”
除了照片,里面还有一盒录像带,唐宁暖嗤笑了一声,“那应该是令妹处心积虑拍的床战片了。”
温蔓始终盯着手里的照片,风将她的长发吹散在她的脸上,“我以为顾泽爱你。”
或者说,她以为他们相爱。
唐宁暖闻言就笑了,好似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爱我的话,五年前就会带我离开了,”她看着温蔓那张惨白的容颜,几乎可以想象她撕心裂肺的感觉,心中涌出一阵淋漓尽致的酣畅,
她冷漠的陈述,“那时候我爸爸花了所有的心思救我出来,他明明也几乎已经被战墨谦整得一无所有,我求他带我走,只要离开这里,我可以陪他东山再起,我甚至可以陪他一辈子过平凡的生活,他都不要。”
温蔓仍旧只是看着手里的一叠照片,一张一张,全都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她骄纵美丽年轻的妹妹。
头皮在阵阵的发痛,仿佛一只恶毒的手在扯着她的头发。
温蔓木木的开口,“既然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还当他的情/妇。”她说,“你拿这些照片给我,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温影这个情敌,或者说一箭双雕连我也一起除掉,你想做顾太太。”
也许是身上的神经太痛了,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扯着她,所以反而她的大脑反而清醒了。
唐宁暖也稍微有点意外,那明艳的笑容下不见半点温度,“你说的都没错,温影那个女人是温家二小姐,我动不了也不敢动,但你不一样,你是温大小姐,又是顾泽不肯离婚的妻子,呵。
她一阵冷笑,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要做你老公的情/妇,这个你真的不能怪我,他手里拿着那盒监控录像不说,失去他的庇护,我就一无所有了。”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比如唐宁暖,她身上再没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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