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传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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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回 危局
    桓震大惊一时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官军偷袭杀尽了哨兵!”可是既然是偷袭为甚么杀却了哨兵之后竟然不顺势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那人身体触手绵软倒不像个死尸模样。正在那里疑心却觉那“死尸”一阵蠕动喃喃骂道:“哪个球眯醒眼的三更半夜踢踢打打还让老子睡觉不让了?”桓震脑子一阵空白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哨兵竟然在哨上席地而卧打起了盹来。

    他勃然大怒跳起身来便是重重两脚踢去暴喝道:“都给我起来!”吼了几声周围左近的士兵大都醒来睡眼迷蒙地不知所措更有几个好似还在梦中一般不住口地问“酒呢?元宝呢?”桓震又急又恼喝道:“凡在哨上睡觉的都给我滚出来!”众人好一阵喧喧攘攘这才你推我挤地站在了桓震面前。

    桓震瞧着这些土匪当真是无话可说。呆了一回索性叫人去请惠登相前来倒要瞧他如何处断。过不多时惠登相赶到他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大概来到桓震面前第一句话便是:“大哥何以这般着恼?江湖朋友随处吃睡原也是常事。”桓震心道他们无组织无纪律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来说起这等没营养的话来?捺着性子道:“我既排了他们值哨便不容得他们任意睡觉。否则一旦官军大举而来难道要他们在梦中报警么?”他这几日以来原本心情便十分烦躁现下出了这件事情惠登相偏又来说些求情的言语心中更是恼火到无以复加。当下也不管惠登相愿意与否大声喝令将哨上睡觉的每人打二十棍。

    傅山得知此事也匆匆赶来听得桓震喝令责打众人连忙拦了下来道是大敌当前不可给自己增添伤兵否则一旦须要转移岂不是还要分派人手抬着他们行军?桓震方才只是一时之气听他这般说心中却觉十分有理但又不好下台只得装腔作势地吩咐暂且记在账上。惠登相一来觉得桓震所言有理二来又不好得罪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是以居中和起了稀泥没成想竟然给桓震一句话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不由得面色也甚是难看。

    却说桓震既知不是敌人来犯心中便稍感安稳。看看天色却仍是黑沉沉地。他不敢大意当下令众军不得再睡都要起身收拾准备拔营。所谓游击战本来没有一定的方向便是游而击之了。这一天准备向南绕行走出到西台与中台之间的山谷扎营。不料正要出却听得那边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众人围做一堆不知在作甚么。桓震大叹头痛却也只得过去查看。刚走了两步便有一个掌旗跑来报说过天军与北面的官军交上了手两军对阵之下过天军死伤惨重现下正朝大部这边撤退。

    桓震吃了一惊带领北向一营的两个把总一个叫做卢权一个叫做萧当都是平日约束士众较为出色的以往也都没有甚么罔顾命令的劣迹也正因此桓震才能放心让他二人带人前去执行这个“麻雀战”的任务但没料到居然便是这两个人竟这么快就与官军接上了火。叫过探子来细细查问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究竟不知两人是为何要不顾自己再三嘱咐定要与敌人对面相搏。

    但现下最要紧的并不是研究那两人所以抗命乱来的缘由那一部分残兵既然向着这里撤退官军必定会尾追而来是走是战走当向何处走战又该如何战这才是迫切须要决定的问题。在桓震看来自己以两营余未经沙场之兵对抗几乎同等数量的新胜之师对方将领又不是杜大威那般的无能之辈左右权衡几乎便没有胜算因此一力主张暂且退走。他也知过天军展到今日这个规模并非易事要他一旦狠心舍弃千人之部那就如同割肉一般十分心痛。但若不舍车又焉能保帅?惠登相却以为现下正有一营弟兄正在搏命冲杀该当即刻挥军救援才是怎么反要望风而逃?说甚么也不肯从桓震之议撤走。傅山固然智谋甚多但这几日来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也早看出来两位哥哥之间意见不合已经无法统一纵是心中赞同桓震想要将那一营人马视作弃子但看着惠登相急得满头青筋直暴的模样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惠登相道:“小弟还记得当日大哥以三十人大破官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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