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之众何等威风怎么今日却如此胆怯起来?”桓震心中暗道他好不晓事当日那次险胜是因为己方先有了准备占了天时地利敌将又是一个蠢笨无脑之徒人和也在自己这边三者俱全加上运气甚好这才一举破敌。此次官军来犯恰恰撞上了过天军中正在内讧其来既又叫人无法准备统兵将领虽不知是谁但从他挑选的行军路线来看倒也颇有将才一般的计谋未必便能诱他上当。若说硬打硬拼这些没有受过系统训练从不曾经历沙场刀兵的乌合之众又怎能与官军抗衡?当日之胜与今日之走都是情势如此不得不然耳。
当下将自己的分析与两人细细说了傅山自然点头称是惠登相虽然仍有不乐之色却也无言反驳只得从了桓震主张下令全部人马即刻动身向南撤退。临走之前桓震特别吩咐各指挥把总切不可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叫人看出曾经有大队人马驻扎在此。至于那北方的一营究竟为什么要与官军短兵相接既然始终想不透索性便不去理会了。
在桓震意中本来以为官军此刻既然仍在交战自己尽撤退必不致被追上但走了半日之后竟然得了急报道是官军一路沿着自己行进的路线南下尾随而来眼看便要赶到。他大吃一惊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给敌人看出了行迹。早知这般还不如一早便回头反击好歹那时人马体力尚足胜算总比现在大些。情势既然如此再要避战已是不能好在这一部官军至多只有两千若以突围为目的或者能将己方损失降到最低也未可知。
说到当面作战却是正合惠登相之意当下便由他召集五名指挥要他们各带本部人马准备迎敌。这一场仗桓震心中实是丝毫把握也无去寻傅山商议傅山却也没有什么良策。只得自提了一柄刀与惠登相一起往来安抚士兵激励军心。
大战之前本来人人心中都会有一种紧张兴奋的情绪更何况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原本都是些土匪要么便是日子过不下去的亡命之徒听说有机会动刀动枪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登时便遇上敌人砍杀两个官军日后便可以对人吹嘘。因此桓震一路看去倒是个个士气高涨全没有半分怯战。
摆好阵势等了甚久却不见官军杀来。过了中午却接到战报说是官军竟然不曾继续南下追击而是径行折向东去了。桓震大奇不明白对方将领是何等用意难道是追至中途失去了我军的踪迹?难道是另一营辗转去到东台引得官军过去攻打?想到“另一营”这才大叫不好这半日头绪纷繁只顾着自己目前战局却把那南去的一营给忘记了想到不知他们是否也如北边一营一般贸然同官军接战这半日一直不曾见那边有人来报莫非是已经出了事情?愈想愈是心惊止不住冷汗一颗颗地直滚下来。
傅山突然道:“我料敌军或者已经从西面出山包抄我们了。东面只是疑兵。先前南下那半支官军此刻多半已经与这一支官军合在一处。”桓震奇道:“你怎知道?”傅山道:“南边倘若真的打了起来我们不会接不到飞报。除非南边那一营根本未曾遇到官军。”桓震“啊”了一声道:“然则你是以为所谓分兵南下只是迷惑我们的计策实际却是全军北上了?但他们怎么知道我军的动向?”傅山一努嘴指着地下道:“你瞧这些还有谁能不知的么?”桓震一直未曾注意直到他提醒方才往来时走过的路看去却见地下到处是人行走的脚迹山路两旁的灌木花草全被人随手抽折甚至于有些地方还能见到自己士兵随意拉下的大便真是如同经过了一场龙卷风一般。若要说谁瞧见这副情形仍然不知道该向哪里追去的话除非他是个傻子。
桓震早已没有力气再去责备旁人只问傅山道:“现下该当如何才好?”傅山想了一想道:“敌军会从西来那也是我一己之见。”桓震截口道:“我也觉此种可能最大。”伸手要过地图摊了开来指着西金沟道:“此处敌我双方反复走过数遍如要掩人耳目最危险的去处反倒是最妥当的去处。”傅山点头道:“正是。我倒有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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